但悠心却不是这样的,短短的两日,她几乎是熟络了长的宫人。而自己不过是认识令药与悠心两个人而已,因为她们是不一样的。就像是红绸姑姑告诉她的事实一样,她只能安静的在宫里生存,树大招风,若是被发现她的身份……
既然如此,她便安静点,不要引人注目。
颜容有心放低姿态,但红绸姑姑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连皇上都尊称她一声姑姑。为了私人之事来长找一个才来没两日的宫女,况且又有那么多的宫人在场,事情在长就传开了。傍晚用饭时,颜容就察觉到了不一样的视线。
也不知道是谁瞧见了颜容把簪子拿出来放好,吃饭时只有悠心与她一起。
悠心拍着肩安慰她:“别在意,宫里的人就这样,其实大家都是好人,过一段时间就好了。颜容你要多和她们说说话,这样大家就不会怀疑你了。”
颜容放下筷子,心口有些闷。
“悠心,你不问我红绸姑姑来找我做什么?”
“反正不是坏事就好了,”悠心耸耸肩笑得可爱,“对吧?”
恐怕是一件……坏事。颜容悄悄掩去眼中的神色,她的发间带着令药之前不用的木簪子,这样便最好了。那么贵重的东西,她怎么能带?
闵昭仪从寺庙回来已经很晚了,令药在外忙前忙后一整天,夜里伺候闵昭仪就寝就落在了颜容的身上。铺好床被时,闵昭仪已经坐在铜镜前卸下发髻。颜容接手过,拿下贴着发髻的华胜,挽住发髻的钗簪。
取下金步摇时,颜容拿在手里就觉得沉甸甸的,再看一眼卸下的头饰,带着这样的东西一日肯定很累。小心的把金步摇放进匣子里,闵昭仪低笑了声,“很重吧?”
意识到是在和自己说话,颜容有些局促的看了闵昭仪一眼。随即垂下视线,手拿着白玉齿梳梳理长发,“恩,娘娘每日都要戴这么多东西,一定很重吧?”她的发丝略显毛躁,梳起发来常常有断发纠缠在一起。
闵昭仪拿起一只坠着明玉锒铛的簪子,“我是昭仪,要做昭仪就要这些东西。”说完,她抬起眼,透过模糊的铜镜安静的望着颜容,声音沙哑甚至带一丝悲凉,“颜容,你知道吗?这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