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有些不合常理的佳话一直流传至今,仍被人不断提起。
只是这些都离她太多遥远而苍白。
颜容回过神来,抬起脸就看见董婉仪单手压着唇娇羞的笑,眼眸流转却不友善,说的话也有些刺耳:“昭仪姐姐那儿妹妹许久未去了,姐姐可别怪罪。”
董婉仪在说话前不时摇着扇子,袖子滑落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还有手腕上一只血红色的玉镯子。闵昭仪也顺着她的意思惊叹起来,“妹妹的镯子漂亮的很。”
“呀,真的么?”董婉仪吃惊的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嘴边像是拈开了一朵花似地,眉角飞扬,说话都变了一个调子,“皇上前些日子赏的,说是哪儿进贡来的。我瞧着成色一般,戴着不过是称今天的衣裳颜色,真是眼拙。到底是姐姐见过大场面。”
站在一旁的令药干脆闭上眼,但耳朵里还是听得见董婉仪炫耀的话。
咬牙切齿的用两人才听得见声音恨恨道:“血红色玉镯子配浅碧色宫装,眼睛瞎了!”
董婉仪的眸光不经意瞥过颜容,嘴角的笑意更甚,“闵姐姐,什么时候收了个美人儿似地贴身宫女?”
听着身边的宫女说,闵昭仪找了一个宫女,让圣上青睐有加,估计闵昭仪自个儿心里都抑郁个半死。
闵昭仪悠悠的摇着檀木扇子,眉宇温和,“再过三个月甄选秀女,宫里服侍得了秀女的宫女不多,红绸姑姑就选了一批进宫,妹妹那儿也该有派去的宫女才对。”
董婉仪笑了声。指了指她身后的宫女,面容娇丽,一双眼睛会说话似的灵动,手里还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喏,送了个木头桩子来,哪比得上姐姐的一半呀。”带着尖锐的笑意,问颜容:“你叫什么名字?”
颜容知道她是在说自己,头垂的更加低,屈膝行礼,回禀道:“奴婢颜容。”
“啧,好名字啊,真是人如其名,颜容……”像是笑开了花。
闵昭仪轻咳一声,端起茶杯喝着凉茶。抬起眼看一眼颜容通红的耳尖,“容陵在外头玩的累了,把到来的酸梅汤给她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