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一个女人,生的跟水样的一个人儿!说话怎么就这么杂刀夹棒的啊?”
眼前的男人“啧啧”叹息,一脸遗憾的打量着仪夏。
“真是悍妇。你这样的女人哪个敢惹啊?真不知道我日日保护你有什么意义!”
仪夏恍悟般:“我说怎么总觉的有人在背后盯着我呢!原来是你这个臭男人啊?——你来有什么企图?快说,谁派你来的?”
“悍妇,你小声儿点儿行吗?你以为本少爷吃饱了撑的想来看你这张悍妇脸啊?要不是受人之托……”
他凑过那张咬牙切齿的脸:“打死也不保护你!”
“我呸!你的口水啊!”仪夏使劲儿抹着脸,一掌推开眼前的那张该死的脸,“你一天到晚受人之托、受人之托的!——受你爹之托来窥我家业才是真吧?”
“你——!你以为我想啊?你眼丑、鼻丑、口又毒!真是个夜叉!谁喜欢你,一定是猪头转世!——哼!”
尚奕掉头就走,那气冲冲的,一副“挡我者死”的样子!
自野郡归来,刚刚踏进一绝的大门,仪夏甚至都顾不上梳洗,就被众“黑工”丢来的大捆大捆的账目给累的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干活!
等她想起林翼时,已是回来的第三天傍晚。
窗外春雨方停,云开雨霁。
山色空蒙,花香涤尽。晚霞在西天边如火烧一般,四下里都是红潋滟的!
新竹芭蕉青翠欲滴,和着屋檐上还在滴答的水滴,轻轻敲打着窗棂。
林翼斜躺在铺着白色兽皮的榻上小憩,身上闲闲搭着件青袍。
仪夏轻轻关上门,踮起脚尖悄悄儿过去……
蹲在榻边,如看着一件珍品一样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他……翼,我们好像还是……
伸手,触到他温润的皮肤,她把他那飞舞到面庞上的几根青丝捡到他脑后去,微微笑了………
俯身,吻了吻他的唇,那样轻,那样轻……有淡淡的清茶香,许是睡前喝过宁神的茶水了。
那本安详闭着的睫羽轻颤,忽然就启开,一双眸子涌满精明的笑意!
仪夏一惊,正欲起身,却叫他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仪夏不防,跌入他怀里叫他紧紧搂住,脸“唰”的就红了!
“仪儿,滋味如何呢?”
他俯下脸问怀中窘的满脸通红的仪夏。语气里满是揶揄的笑意。
仪夏抿了抿唇,眼梢忽的一掀,妩媚而挑衅:“草民没尝出来,麻烦王爷再赏赐一口!”
林翼怔愣一下,继而上下打量着她:“这也是水裔城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