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冷笑,连水裔城的面子也不给,转身:“黄老牛,你去不去找小姐?”
黄息络腮胡子抖了两抖,瞟了一眼水裔城,胸脯一挺:“潘肃,老子跟你去!”
二人摔门而去,路过徐文、李忠身边,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们——!你们!”
徐文气得全身都在发抖,手指哆嗦着:“莽夫,一群难成大事的莽夫!女人,果然都是祸水!”
“徐文,放肆!”
“将军,为什么只要一遇到那个女人的事儿,您就这么糊涂?这涯角之势,你比我更清楚,小姐怎么可能——!”
“我说过,她还活着,她就肯定活着!”
“知冥儿者,果然十弟也!”
忽闻低低一声嗤笑,但见一道蔷薇色身影自夜色中缓缓踱出来,一张阴柔绝美的容颜展露在灯光下,黯淡了所有的光华……
“修容?”
水裔城微微一怔。
水裔修容略略一拱手,桃花眼里透出几分明媚笑意:“镇国大将军,一年未见,你可安好?”
水裔城剑眉微锁,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几分神色:“二哥说笑了,城弟一切安好。——二哥莫非是知道了冥儿的下落?”
“我?”
男子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我怎么会知道啊?小十一昨日掉下断崖的,我今日才到这边塞,还没坐下来,当真是累死了!”
徐文闻言怒眉耸起:“那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修容姣好的脸上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徐大军师,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们家小十一若是那么容易就没了,又有什么资格驱使那竿金玉流仙笛呢?”
“金玉……她………小姐是——!”
徐文顿时就怔在那儿了!
水裔修容向着水裔城颔首:“小十一自有二哥,城弟只管放心。”
言毕,方才还在大呼累伤的男子,再不做停留,暗红色衣角一闪又融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
“你醒了没有啊?”
“帅哥抑或……丑男?”
溶洞外是巨大的湍流之声。
一大清早,阳光携着清新的空气,透过藤蔓照射进来,打在男子那蒙住半张脸的面具上,氤氲着柔和的光泽。
衬得那苍白的唇角更加的苍白,下颌弧线却是恰到好处,完美勾勒……
仪夏拍着男子的脸,皱着眉唤着。
半晌,见对方没反应,伸手探那额角,苦于无奈那张面具给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喂,你再不醒,我真的揭了你的面具了啊!”
小手试探着模了模那冰凉的铁质,对方依旧毫无反应。
“我真的揭开了……你不说话,就是默认哦!醒来之后,不许杀人灭口哦!”
手指已经扣住了面具的边角,女子深吸一口气,正要一把揭开那面具,却见那双本紧闭着的眼睛倏忽睁开来!
仪夏一惊!
听得一声低低的哂笑,沙哑却难言调侃,伴随着一只有力的手轻轻握住了她伸出的手。
“冥姑娘倒是真的不客气,嗯?”
女子看着自己被挟持的小手,眨了眨眼睛,干笑两声:“我嘛……一向很容易适应环境的,哈哈,很容易啊!哈哈……”
手却攒足了劲的想从对方的禁锢里挣出来!
对方却是不松不紧,就这么握着女子的手腕,好笑的看着女子一边干笑着,一边叫着劲!
“那个啥……你要是没死,我们还是想办法怎么出去这里吧?”
“出去?”
对方好似听了巨大笑话一般,推开女子的手坐起身来,赤着的右臂,包扎着一块素白的布条,是从女子的衣摆处撕下来的。
卫夫王皱了皱眉,说出一句差点把仪夏气吐血的话!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就不知道忌讳?衣服随意撕开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朕对你怎么样了呢!真倒霉,偏偏在你最丑的时候要对你负责!”
顿了顿,态度恶劣的叉着腿坐在那里,道:“朕饿了,也渴了,你,弄吃的去!”
半晌没听到回声,抬头正看见仪夏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不觉恼火:“你听到没有?朕饿了!”
女子挑了挑黛眉,努努嘴儿示意他:“王上,你倒是看看,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小女子弄什么给你吃啊?——钟乳石倒是有一大堆,您吃不吃啊?”
“你——!”
男子横眉竖目,苍白的唇角哆嗦着:“你这个肥婆,若不是你,朕哪里落到这种田地?!”
“我有让你下来吗?”
女子白眼一翻!
“你——!你现在就给朕叫救命!现在肯定有人到处找朕!”
“拜托你,这里的水声比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的声音还要大,我喊你的魂啊?!”
仪夏态度超级麻辣无敌恶劣,狠狠的瞪了堂堂卫夫王上一大眼,差点把个坐断西北的人物给气的吐血!
“你你你!你竟敢如此待朕!——朕是皇帝!”
“朕是皇帝!!”
“朕是皇帝!!!”
“朕是——”
“是是是是是……你是复读机啊没完没了的?”
“什么鸡?”
“你要是鸡还是你的造化!要不……本姑娘把你整吧整吧,烤了?”
仪夏步步逼近,一脸的皮笑肉不笑。
月勒“唰”的抱紧双肩,眼神惶恐的步步后退:“你,你,你!你干什么?”
“你说呢?”
“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个无耻的女人!——你给朕滚开!”
“你叫吧,叫吧!就是叫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的!“
某女婬笑着一把揪住男子,伸手,干净利落的扒下男子的那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服——
“啊啊啊啊!啊!下流啊!”
“叫那么凄惨,给谁听啊?”
女子白了男子一眼,手脚极快的,拆开那件价值不菲的衣衫的线头,将一条一条的金线抽了出来!
“你做什么?”
卫夫王皱着眉头,薄凉的唇微抿,声音慵懒,竟还带着几分失望的意味:“朕还以为,你真想为朕侍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