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了,当初可是你自己送上门儿来的,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说完他转身走到门口,又冷声道:“你不要起逃跑的念头,这辈子你也别想走出这个大门,我赫连左的东西,是不会给第二个人的,哪怕我不要,也会亲手毁掉它,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说完就走了出去。
他的话语冰冷,每一句都如一把利剑一样刺进了杨荔枝的心里,她的心里一阵凄凉,她真的不明白,他明明不喜欢自己,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她感到一阵愤怒,突然将床上的枕头扔向门口,高声叫道:“你这个混蛋!”木枕随着她的叫骂声撞到门上,又弹了回来,掉落在地板上,赫连左却已经走远了。
看着光秃秃的门板,她的心里一阵悽苦,趴在床上就哭了起来。
赫连左听到哭声,顿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停住脚步。折腾了一个晚上,他感到精疲力尽,脚底下一片虚浮,一点力气也没有,但是他依然向前走着。他不明白自己昨天晚上的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大,要是换作以往,他可能会看在赵庆生的面子上放过杨荔枝,让他们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因为他早就知道赵庆生对杨荔枝的感情,可昨晚他竟然失去了理智,不仅跟赵庆生决裂,还给杨荔枝喂下**,要了她一整夜。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背着自己私下幽会?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喜欢上了杨荔枝,因为她根本不配,但是自己的反常举动要怎么解释呢?他只能认为是因为自己的占有欲在作祟,所以才会如此生气。这样一想,他就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也就坦然了。
想到昨天盛怒之下让羞花一个人回去,他心里有些歉疚,心想她一定在那里胡思乱想了,应该去看看她,便向回春阁走去。
羞花彻夜未眠,一整晚都在盛怒和不安中度过,将身边的丫头婆子都骂了一遍,自己又哭了好久才平静下来。赫连左进来的时候,她正双眼红肿地坐在床上,头未梳脸未洗,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
看到她这个样子,赫连左心里一疼,连忙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道:“羞花,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肿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看到是他,羞花眼中暮地有了光彩,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叫道:“少爷,你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看我了。”
赫连左一怔,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说道:“傻瓜,我怎么会不来看你呢?”
羞花却急道:“不,少爷,你要是喜欢上了姐姐,可以跟我说,我会安份守己地生活,尽量不去打扰你们,哪怕是心碎,也让我一个人承受好了。”说着眼圈一红,就纷纷地落下泪来。
赫连左心里一疼,忙将她揽进怀里,柔声道:“傻瓜,我昨晚那么做只不过是因为生气,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天一整晚我想的都是你。”
“真的吗?”羞花一听,急忙抬起头睁大眼睛问。
“当然是真的,我有骗过你吗?”赫连左却不敢多看她的眼睛,又将她揽进了怀里。
“那就好了,我真的好怕。”得到他的这样的回答,羞花终于展露出了笑颜,将脸深深地埋进了他的怀里。昨晚她真的很担心自己会就此失去他的心,她觉得杨荔枝一定会利用这个机会竭尽全力地勾引他,没想到他一早上就来看自己,还温言软语地安慰,这样看来自己在他的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他并没有移情别恋。
这样一想,她就放下心来,泪水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好了,不要再哭了,看你的眼睛,都肿成了桃子。快洗把脸,我们一起吃早饭。嗯?”赫连左轻轻地抬起她的头,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柔声哄道。
“嗯。”羞花勉强笑了笑,向外面叫人打洗脸水来,赫连左也没洗漱,就就手洗了一把。吃了早饭,他们又去花园走了走,看她情绪恢复了,赫连左将她送回房后就去书房看书去了。
天心阁。
“你说什么?左儿昨晚是在飞凤阁过的夜?”赫连云天激动地问赵妈。
“是啊老爷,千真万确。”赵妈满脸赔笑道。
“哎,这是件好事啊,看来左儿终于想通了!”赫连云天高兴得捋着胡子在房中踱着方步。他一直盼着儿子能尽快为赫连家继承香火,生个嫡长子出来,如今他们既然同了房,那抱孙子就指日可待了。
可是赵妈跟杨荔枝素来有嫌隙,那天又吵了一架,虽然最后她将这事告诉了赫连云天,但是赫连云天却只是安慰了她两句,并没有为她出气,也没有为她作主,她一直将这件事放在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此时看赫连云天尽然很看好杨荔枝的样子,还希望他们能早生贵子,她心里更加有气,当下便说道:“老爷,老奴倒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说着偷眼看了他一眼。
“哦?”赫连云天听了心里有些不快,但是赵妈是他的心月复,向来办事很得利,她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他便皱眉道:“你有什么看法?”
赵妈道:“别的倒是没什么,只是有一点,咱们少爷是什么样人?那是轻易不会对女人动心的主儿,以前他可是连少夫人一面都懒得见的啊,怎么会突然去飞凤阁过夜?老奴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赫连云天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但是男女之间的事,本来就说不清,也许赫连左是喜旧厌新,毕竟自从成亲以来他就没去过杨荔枝房里,也许是对羞花腻了也说不定,想到这里他就说道:“也许是左儿突然觉悟过来了吧,这种事我也不好过问,你只要继续看着他们,有什么事报告给我就行了。”
“是。”赵妈虽然不情愿,但是现在还没掌握到杨荔枝不贤的充分证据,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好先答应下来,等以后再侍机报复了,当下便依言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