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上不肯来呢?有时公务繁忙,彻夜不眠也未可知!”宫女小心翼翼地猜测着,脸上挂着难看的表情,明显不愿挪步子。再看其他侍从,个个垂头丧气地打哈欠,谁愿意为她跑腿?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若不是娘家背景深厚,这女人早成废品处理掉了,脾气火爆打人骂狗,疯子才会任劳任怨!嫣红是她的陪嫁丫环,否则很难说不会变脸。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别忘了娘娘还是娘娘,有公主殿下在,有皇妃的名分在,有徐丞相的福荫在,轮不上你们这等势利!”尚宫不用干粗活,指甲油涂得好吓人,不知道以为是吸血鬼,指着她们面目狰狞。
“有什么了不起的?”两个宫女夺门而逃,拉着同伴赶往勤政殿,一路上议论纷纷。
“请陛下移驾祥瑞宫!”两人反复叩头请求,语气不是十分诚恳,仁庆倒是精神头好,有条不紊地批阅奏折,根本不曾抬头看她们。
“你们娘娘病了?”了解这个妃子,他早已不愿相信,酸溜溜地冒出一句:“她那么大的官威,连朕的旨意都敢藐视,连朕的决策都敢指手画脚,朕可不敢理会她!”
“何况她骗过朕多次,说是病了,哪次不是好好的?”合上一本奏折,打开另一本不屑地说道:“下雨打雷害怕而已,不是吗?”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天雷滚滚,雨下得稀里哗啦,男人当然无所谓,宫女们也吓得心颤。想到康妃的脾气性格,如果请不到他,明天想必是一顿打,下定决心赖着不走。
“请陛恤奴婢,娘娘会打死奴婢的!”两人叩头如捣蒜,哭得楚楚可怜。
仁庆的心软了,联想到方才的美人反抗,换作是她肯定不会下跪,而是理直气壮地质问。俯视着可怜的宫女,感叹宫里的人都是软柿子,在他面前不敢放肆,不由得心生怜悯。
“也罢!”放下毛笔,低声吩咐左右:“摆驾祥瑞宫!”
转天清早,婉莲成了众矢之的,即使侍卫们看牢众人,姜总管想得周到无比,女人们的心思最敏感,怎么可能猜不透情况?大殿上的痴迷人人看得见,宫里只有皇帝能有面子,让所有人帮他遮丑。
美月毕竟是现代女,倘若和她们一样明白,初夜就不会不知道是皇帝!听着大家的话里有话,说好了似的轮番攻击,“狐媚惑主”诸如此类的词不绝于耳。一般人恐怕不敢出屋,她却不同,自信地认定错在坏人,妖孽男是皇帝也不能宽恕。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捉弄他,哪里在意女人的醋缸?
“不知道使了什么媚术?要不说女人不能太漂亮,否则不是狐媚惑主,就是红颜祸水倾山河!”沁儿又在带头搅和,本来皇帝宠谁无人敢说,对受宠的女人说三道四,等于对皇帝大不敬,这下别人都跟着起哄。
美月努力视而不见,她们越发闹腾得起劲,明容很想与众争论,被她调皮地拦住:“别理她们!说她们可恶无非是嫉妒,说她们可怜无非是渴望宠爱!”
“可她们实在太过分了,哪有这样聒噪的?”明容这下腰杆直了,不管不顾地冲上前,表面柔声细语,嘴上却反唇相讥,说得她们打不得骂不得。
“你这小蹄子!主子得势你跟着出气,狗仗人势吧?”听到这句话的她愤怒了,原想回头对骂,没想到丫环很争气,有礼有节地回敬:“主子得宠我固然得意,狗仗人势绝对不敢!倒是同为秀女丫环,人前人后应该谦和,至少为主子广结善缘,而不是跋扈嚣张!”说到最后,她故意盯着沁儿的丫环,一字一句很是给力。
好给力哦!如果古代有优秀丫环评选,明容不说独一无二,也是百里挑一。美月突然有感而发,心想将来地位攀升,不如多办赛事,活跃后宫氛围也不错,省得三姑六婆闲得难受,就会斗心眼儿。
“好啊,你说谁呢?”没提名没提姓,跋扈丫环暴跳如雷,疯狂地上前厮打,完全是泼妇在世。美月一看那还得了,上去拉架的同时,与她也纠结起来。
“本姑娘不懂忍让,你这种人才是狗仗人势!看我的跆拳道踢死你!”丫环打架,周围劝架的也是同类,秀女们无不在旁观赏,沁儿也包括在内。美月不能容忍朋友吃亏,忍无可忍来个前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