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决定了,好好出出这口气!”心里想着,右手猛拍椅子扶手,绣花的袖口被挂住,半天弄不下来,急得两人满头大汗。
与此同时,鞋上的珍珠扣掉了,古代的产品质量也有问题,简直人神共愤!袖口终于摆月兑“束缚”,房顶上的泥块落下,砸在秀发盘起的高髻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皇宫大内缺乏修缮,有关部门是干什么吃的?!”发自内心的呐喊,传出大殿,惊动了扫院子的太监们,大家交头接耳,研究是什么怪物在叫。
“陛下驾,”姜总管刚要喊出声通报,就被示意住口,从认识她的那一天起,对后宫失去兴趣的他,从来不想用身份压服她。因此,他轻手轻脚打开大门,见宸薇宫门口无人把守,自以为得意地迈步进去。
“婉莲?婉莲?”仁庆想独自进屋,房门虚掩着好像有人,隐约看得见她的风姿,披着睡衣正在小憩。兴趣油然而生的他,不管不顾地改口:“爱妃,听得见吗?”
一双大眼睛睁开,滴溜溜地转着眼珠,明容觉得不合情理,一个劲儿地向她摆手,谁知她偏要一意孤行。按照自己的穿越格言:姐绝不白白吃亏,也绝对有别于其他女人,现代人偏不按古代套路出牌!
“哗啦”一声巨响,脸盆落地水花四溅,稀里哗啦叮叮当当,美月反正堵着耳朵,听着门口的男人高声叫嚷,心里那叫爽啊!
“谁干的?好大的狗胆!”姜总管听到动静也跑进来,皇帝很少出口骂人。见他落汤鸡一般地懊恼着,想必雅嫔还在怄气,那么损的招数也敢干,不禁心惊肉跳。
“雅嫔娘娘在吗?陛下来了,快快接驾!”小心翼翼地为他收拾残局,仁庆一怒之下推开他,疾步进门撩开床帏,见有人裹紧被子一动不动,他强忍怒火挑逗着。
好话歹话说了一车,令其心痒的女人没有反应,年轻人的倔脾气一上来,顺手掀开被子,结果根本没人。
“混账!”皇帝发怒,姜总管无端跪下劝解,老家伙入宫半生,真没见过这种女人!心想这回她非栽不可,普天之下无人敢冒犯的人,今天被临门一“浇”,她是疯了还是傻了?
“雅嫔!你给朕滚出来!居然敢暗算朕躬,知道是多大罪过吗?”怒不可遏地甩下被子,到处寻找她的踪影,嘴上这样吓唬人,心里却一遍遍呼喊她的名字。
“臣妾今日身体不适,无法侍奉陛下,请陛下去别处休息!”躲在屏风后面的她,一边安慰惊恐中的明容,一边故作正经地娇声娇气,气得他哭笑不得,再次以罪名威胁她。
“看你这女人出不出来?朕今天就不走了!”自己与自己怄气,坚信征服女人的能力,美月没心没肺地庆幸着,以为他绝对离开,没想到激发了他的**。
这就叫歪打正着,无心插柳柳成荫!明容确实害怕了,自从跟随她进宫选秀,不是担惊受怕地左右逢源,就是看着她行为怪异,又是好笑又是提心吊胆。于是,她顾不得主子是否生气,趁她不注意就要露面,大不了下跪求情。
“回来!”一把被她抓住,话说二小姐突然会功夫,力气还那么大,始终是她心中的不解之谜。两人的眼色交汇,透露出不同的观念,美月的眼睛会说话,夸张地做鬼脸警告她,丫环只能退缩了。
“再不出来的话,朕只好将你废除封号,赶到寺庙当尼姑了!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走出来请罪!”他当然舍不得,但威严是要维持的,扯着嗓子冒出一句,姜总管差点笑出声。
“臣妾知罪!脸盆放在门上,臣妾也不清楚原因,大概是刚才睡着了梦游,请陛下恕罪!”说完自己都笑了,捂着嘴拼命遏制声音,明容擦着冷汗叹气。
仁庆可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美月明白皇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就在对方扬言离开,却慢腾腾地挪着步子,不住地回头巴望的时候,一阵吱吱的声音传来。
“什么声音?”已经迈出房门的脚收了回来,他本能地向下看去,仿佛又没有什么。突然觉得有东西滑过,凭着感觉朝声源看去,还是一无所获。
“咔咔”一声,毛笔桶倒了出来,仁庆正在纳闷她搞什么名堂,黑黝黝的东西窜了出来,他惊慌失措地瞪着双眼,整个人石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