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了骂她不懂事,才会教出不懂事的丫环。康妃的委屈大了,无处发火就斥责太医,骂他没事套近乎,弄得皇帝误会她拨弄是非。张太医有眼力健儿,马上跪下赔罪。
“好了!”仁庆看到油嘴滑舌的太医就恨,勉强压住火气,心知肚明地扶他起来:“太医院的人办事不错,华顾二贼毕竟是个案,你们不必诚惶诚恐!”转身厉声警告:“雅嫔是天外有天,救了敬妃母女的命!谁救命就赏谁天经地义!可谁要是嫉妒害人,杀他也是天经地义!”
康妃的脸色煞白,险些站不住向后仰,嫣红不管不顾地起来扶人,他立刻回过头来:“臭丫头!叫你收拾残局,竟敢违抗旨意?”
面对不同以往的他,脸色铁青的样子从未有过,她终于有所收敛不再多话,推开身边人独自站稳,仿佛有只手推她,又要屹立不摇。
张太医哆哆嗦嗦地擦汗,仁庆好歹说了几句,软硬兼施地支走了他。
“记住!以后朕不希望在后宫,轻易看到太医院的影子!”一路上回想他的笑里藏刀,尤其是老资格太医伏法,他突然倒在花丛中不呼倒霉。
“还要赏我?”听到姜总管手下人报信,美月没有妃子应有的快乐,报信的太监也惊愕不已,她急得团团转:“本宫不是说了吗?不要赏赐只要真相!真相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唯此足矣!”现代女没事拽文,就当练习古汉语,夸张地耸着肩:“救人实乃善举,有什么可赏的?”
“娘娘纵然毫无私心,奴才佩服!”小太监模不着头脑,不明白这个娘娘为何淡泊名利,不好问稀里糊涂地开口:“皇上要赏也是人之常情嘛!”
“本宫不要,本宫用不着!”说不清道不明,又不好意思说透,急得跳脚:“这是把本宫往火上烤,往油锅里倒,往火焰山上赶趟!皇上莫非不明白?多少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多少人嫉恨我?”
“娘娘别急啊!”小太监使个眼色,美月知道他的用意,抛出一句:“没关系,这里都是自己人!有说快说!”
“当今圣上并非先帝嫡长子,能在高手云集的众皇子中月兑颖而出,废太子之后成为真正的太子,您以为凭的是什么?”他转达姜总管的话,确切的说是皇帝的话,故作神秘却实话实说:“要知道皇上正位太子的时候才15岁啊!”
“懒得研究他那时多大,不过这样的人一定是人精!”心里想着脑子盘算,话说在现代都不聪明的人,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活下来就不错了,哪敢奢望什么!
“皇上既然抬举您,说明有把握保护您,娘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听到这里浑身不自在,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吓坏了旁边的人:“您怎么啦?”
“没事!”扭过头来精神抖擞,姐真是吃了哑巴亏,厚着脸皮嬉皮笑脸:“告诉总管,皇上的垂青本宫明白!”
“这就对了!娘娘英明!”竖起大拇指遭遇表扬,加之那人的表情戏剧化,气得她扭过头去面目狰狞,新新人类被耍还要谢恩,有苦说不出地暗骂妖孽:“姐还没玩儿过鹰呢,就被鹰琢瞎了眼,太杯具了!”
“奴才告辞!”她挥挥手泄了气,说来也巧,林子里的鸟飞了进来,话说鸡飞狗跳好不热闹。小太监的笑脸变哭脸,直往她身后躲藏。
“鸟儿飞啊飞,吓吓这个家伙!最好飞到妖孽的寝宫里,把他的胆汁吓出来!谁叫他企图利用我呢!”女孩谁不怕事?美月三分怕七分假。鸟突然飞进来太奇怪了,猛然想起老友记里的瑞秋,接个电话飞来鸽子,这里有锅就好了!
“娘娘救命!”扑到她身边求救,不一会儿又找到明容:“明尚宫救我!这鸟怎么就盯上我了呢?”鸟儿也欺软怕硬,这家伙比宫女胆子还小,人家不追你追谁?
眼看大家四散奔逃,大厅的桌椅器皿乱七八糟,美月维持秩序的同时怕了起来,直接推他出去:“你快走吧!说不定鸟是你引来的,看来你要鸿运当头了!”
“娘娘别开玩笑了!”愁眉苦脸,鸟的翅膀打到他的头顶,吓得他双腿一软,蹲在地上不顾旁人笑话:“奴才这哪是鸿运当头?简直是出门横祸!”
“嘿,你什么意思?”意识到祸从口出,尽管一个劲儿自打嘴巴道歉,还是顶不住她的“欲加之罪”:“难道本宫的门招祸?一边儿呆着去!”
一把推出门的瞬间狗啃泥,摔个四脚朝天不必说,惊鸟真就停下了,而且停在他身边。哇塞,比小燕子养的小骗子还漂亮!眼睛盯着他好比戏弄人,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戴好帽子,轻轻起身就要走,边走还边回头看鸟,以免遭遇突袭。
“哗啦啦”翅膀一扇呼,这下热闹了,不就是小鸟缠着他吗?不至于叫得悲惨绝伦吧?趴在地上哀嚎着,众人不敢正眼看,不约而同地用手遮住眼睛。
好半天没了动静,美月带头分开中指食指,古灵精怪地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羽毛落在身上,脸上留下一个道子,小鸟大人好厉害!瞅着那张苦脸,连忙传令宣太医,惊魂未定的他马上回绝,狼狈相着实可笑。
“别告诉本宫又是规矩!”打出经典现代手势,姐耍酷姐乐意,郑重其事地告诉他:“皇上既然保本宫平安,稍稍破破规矩无所谓,侍从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有病有伤也要医!”
“好啊!”拍着桌子乐呵呵,仁庆正中下怀,很高兴她明白用意,闭着眼睛伸懒腰:“那么大的圈套着朕,需要有人帮忙解套,天赐良人啊!”姜总管觉得似曾相识,低头一笑。
“你笑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