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小梁子,正要前往祥瑞宫办差,娘娘饶命!”感叹自己功力大增,竟然轻功无师自通的同时,愤恨地俯视着这个家伙,咬牙切齿地盘问:“饶你个头!谁派你来的?”
“娘娘,奴才也是,我”瞧他为难样儿,祥瑞宫的人还能是别宫的?问他是给机会,居然放着河水不洗船!
“不说是不是?不说就把你交给姜总管,老虎凳辣椒水折腾一遍,不信你到时候不说!”姐气糊涂了,不由自主地蹦出狠话吓唬,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娘娘认识奴才,还用知道是谁吗?”逼着本姑娘变通,心一横脚一跺:“回去告诉你家娘娘,就说看见本宫急得跳脚,没听见说了什么!”
“奴才不敢,不敢说您半句啊!”连连摆手的样子,简直侮辱姐的智商!
“少废话!照我说的去做有你好处,否则你死都不知道死法!”指着他的鼻子,演戏谁不会啊?她只好假装疾言厉色,逼着自己做回恶人:“听见没有?”
“嗯!”吓得他直点头,美月不顾旁人惊讶,拿出银子交给他:“聪明的知道怎么办!”哇咔咔!当时要是有面镜子就好了,危及当头,没工夫研究宫廷改革,先保护好自己再说!
“二小姐,你什么时候会这套了?”苦出身的丫环这样不奇怪,大家闺秀玩儿这一手实在少见,又要模头以为她病了,遭到悲催的谢绝:“进宫这些日子,什么都能学会!有什么奇怪的!”
应变能力越来越好,这下姐放下半颗心,康妃那边钉上钉子,谍战剧中的策反用上了。可惜现在无可奈何,总不能看着妖孽发疯,文人们被冤死一批吧?
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听说勤政殿的砖瓦坏了,恰巧火上浇油,妖孽恨屋及乌,把当值的太监们骂了一顿,每人罚跪2个时辰。
“看来此刻出面,无异于羊入虎口!”坐在躺椅上摆弄手指,叉腰气鼓鼓地想出点子,坏笑得自我陶醉:“你不是在文字上挑错吗?本姑娘让你看无字书,变成瞎子!”
半夜三更,黑衣人影来回穿行,从勤政殿门缝窥见,皇帝正在秉烛夜读。丫丫的呸!自诩勤政帝王,治国有方扰民有术!
一阵狂风大作,他累了好几天伸个懒腰,亲自上前关窗户,不料两本书从天而降,砸到他的头上:“怎么回事?见鬼了吗?”捡起来才大惊失色,左顾右看的慌张样子,黑衣人乐个不停。
“书全是张张白纸!”打开另一本书再看,页页书籍被泼墨,成了名副其实的黑书。他不是喜欢封查文字吗?她就来个将计就计,让他尝到苦头。
“一本本的扔过去,叫你不喜欢文字,直接让你读白书!”主仆二人配合得当,明容在墙根下仍书,尽管小手直哆嗦,看着房顶上的婉莲,擦擦冷汗仍完就走。
“快过来!”轻功一跃而下,几乎没有声音,只能看到她的口型,明容一身黑衣地跟着她逃。临走时美月回头望去,轻哼一声,拉起她就悄悄溜了。
谁知不小心踢到柱子边,没磕着脑袋就不错了,脚趾受罪强忍疼痛躲起来。里面的人听到动静,打开窗户警觉了好久。
“莫非是闹鬼?”举着手上的无字书发呆,关好窗户缓缓走回,心惊胆战地观望四周,没等他有反应,一阵怪异的女声袭来,吓了他一大跳:“写错一个字,全家人倒霉!主犯断头台,家眷充边关!”
“谁?”顿时心哆嗦起来,手上的书掉落下来,环顾四周还嘴硬:“朕是天子,不怕野鬼索命!有话说话,就算是鬼也要讲理!”其实双手发抖,声音都变了。
明容的心也跳了出来,一个劲儿地拉着她,在身后求她快撤,美月想起文字狱的危害,不由得想起现代的言论自由,非要整治整治他!
“既然你害怕文字,就读无字书吧!哈哈哈哈!”口技的功底很厉害,声音变得别说他听不出来,连明容都暗自感叹,这是她家小姐说话吗?
“来人!”皇帝就会喊侍卫,大不了逃之夭夭,一阵风似的两人跑了。
“陛下!”侍卫领头带人冲了进来,搜遍各处影子都没有:“陛下,刺客在哪里?”仁庆不信鬼神,也不是完全不信,茫然地看着他们。
没过多久,闹鬼的事传遍后宫朝廷,有人借机生事,有人则干脆劝谏,文字狱的风波告一段落。但后果很严重,毕竟抄没了两家,20多条人命说没就没。
“臣为陛下效劳理所应当,不敢居功!”徐丞相有点自恋,弯着腰站在下面,皇帝召见他却半天不说话,听到这里嘟囔一句,头都不抬:“怎么?一首诗闹出人命,朕还要赏赐你吗?”
出乎意料地抬起头,老家伙心里不服气,嘴上不冷不热地反讽:“臣也是奉旨彻查,忠心可鉴!”挺着脖子摇晃脑袋,没有皇帝喜欢这种人,联想到那晚的闹鬼,对他越看越不顺眼。
“你是奉旨彻查,但朕是听了你的汇报,一时气恼下的旨!”放下手里的活,拿起他当初的奏章,一把仍在他面前:“你敢说不是吗?”
“臣督察有误,请陛下降罪!”总算心一横认了错,手却攥成拳头,人家不是瞎子,看个正着不计较而已。
“是啊!”轻轻的脚步声,柔美的女声吸引了他的眼球,心中一惊回头望去:“放着南方的灾情不救,放着史籍编纂不管,在别人的诗词上挑错。不仅因小失大,还把陛下带到沟里!这叫什么事儿?”美人走到案前,放下茶杯违心一笑。
仁庆见她满面春风,心中的火气消了一半,笑盈盈地对他说:“雅嫔所言极是!哎,当初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不知道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