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卒们目瞪口呆,这会儿真的晕头转向了,肚子又饿,不晕倒就不错了!仁庆赶紧叫人带他们轮流出去吃饭,班头被其气势莫名镇住,想拦却不敢下意识地拦阻,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走了,那叫一个猫抓心哈!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蒙傻子就是好办,她没白看李卫当官和李卫辞官,关键时刻就要满嘴胡话,虽然邪气却有正气支撑,无往而不利!于是她冷笑一声,看了看妖孽男,扭过脸来笑里藏刀:“要我在这里说吗?怕吓死你!”
“嘿,我还就不怕吓唬!”还不如昨夜的差官呢,底气不足还充好汉,官帽都歪了也不扶正,君臣二人直想笑:“报个名吧!看能不能吓倒爷!”
随手掏出一只玉环,傅环差点惊叫出声,这是婉莲从小戴着的宝贝,从不离身。先帝看重他年轻时的才能,一下子赏赐了一对儿,姐妹俩一人一只。心想她要干什么?女儿饱读诗书循规蹈矩,就算活泼会武功,也不至于蒙人不脸红吧?
“不觉得得了真传吗?”仁庆悄悄一句话,弄得他十分尴尬,这孩子简直是他的翻版!
“这是什么?”眼前一亮,馋猫似的要拿过去看,却被她狠狠地打了手背:“混账!这也是你能动的东西吗?”见他傻了眼,众人不知所云,现代女耍酷升级,眼神彪悍地扫视着,尤其是这个班头:“你们县令总该见见恩师,见见襄王殿下吧?”
“这是襄王殿下的东西?”班头果然上当,竟然大惊失色深信不疑,指着玉环眼睛超大:“我们老爷是殿下的门人,岂有不见之礼?”立刻点头哈腰,奴才嘴脸表露无遗!看来姐不改革真的不行,回头收拾你们!
“不过贵公子是?”拉个长音等待答复,皇帝终究直来直去,脑子也有转不过来的时候,她马上看看玉环,逍遥自在地吐出一句:“他是我家相公的姨父!”傅环惊讶地低头一笑,仁庆吓傻了,只顾眨眼睛四处看,没想到她那么能撒谎!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班头急急忙忙地命令小卒,态度还是那么强硬,与方才的礼貌过头对比鲜明,仿佛不是一个人:“还不快去报请老爷?来贵客了!快去,笨蛋!”故意打人家肩膀一下,仁庆厉声命令:“你去!”
“好,好!小的去,小的去!”又是一阵点头哈腰,比日本人还要客套,看着就烦!美月愤怒地支退他,又马上叫他回来:“等等!以后不许吆五喝六的,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看不见他们的窃笑,就知道疯狂地擦冷汗。
“听见什么了?”就要欺负他一下,瞪着眼睛给他气受,县令比周扒皮还要坏,他比坏工头还要混!用妖孽的扇子杵他:“不许欺负新人!再叫我们看到方才那一幕,你们老爷也保不了你!襄王殿下也救不了你!听见没有?”
“快去通报!”见他也得到了惩罚,精神小小地虐了一下,正事要紧叫他进去。看来应付混乱的坏人们,就要用点邪术!小卒们轮流吃饭站岗,他们在里面继续调查,美月的方法很见效,县令见到玉环是大内雕工,顿时不认北地相信了。
不言而喻,说什么他们信什么,可巧当天遇上他们乱抓人,差点草菅人命,也被皇帝叔叔的外甥保下。美月常看古装剧不觉奇怪,但所见所闻触目惊心,仁庆真是大开眼界!
“他到底犯了什么法?要被绑在铁架子上!”她一边帮忙给人擦脸,一边从侍卫手中拿过水,见此人急不可耐地灌水,傅环一个劲儿地劝:“慢点儿,别呛着!”
“这里没有王法了吗?”一听就是皇帝说的话,完全没有见过世面的话,说起来孩子气,但整个王朝就他不明白,所有人都明白了:“随便逮人算什么?”
“不是本官要抓人!是人家县丞交待的,同朝为官互相照应才是嘛!”误以为他是皇亲国戚,自己又是襄王的门人,后怕极了原地打转:“我也没办法!”揪住他的衣襟,苦苦哀求表情滑稽:“既然襄王殿下要我们收敛,我们就立刻风平浪静,保证不再起波澜!您帮我说说话吧!”
“说什么话?”皇帝的脾气一上来,10头驴都拉不动,上前义正词严:“人家来做买卖,拜会你就要上铁架!这是哪门子规矩?让我如何帮你说?”仗着假身份怒目圆睁,这气势真不是吹的:“你们不怕树大招风惹祸吗?”
“就是!”怕他气性大骤然失态,现代女学着李卫的样子,继续满嘴跑舌头:“姨父现在也难着呢!这不,让我们借跑买卖之名四处查访,顺便过来给你提个醒!你可倒好,在这里滥施婬威设私刑,传到京城皇上那里,他老人家活不活了?”有板有眼真像样,话说也算姐的本事!哈哈!
一通蒙骗+吓唬之后,受害人还两眼一模黑,就知道躺在担架上,任凭“好心人”抬走养伤,隐约之间还在纳闷。县令可是吓坏了,就差跪地求饶了,求爷爷告女乃女乃。
“你最好告诉我们,这里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仁庆恢复理智,打破砂锅问到底地逼近他,见他面有难色,勉为其难地向她学习:“姨父与你们常有书信来往,自然知道许多事情!但他怀疑天高皇帝远,你们这些土皇帝什么都敢干,不一定事事皆说吧?”
“幸亏我们今天来了,摊上这档子事!否则你们草菅人命,姨父都没法替你们遮掩!”美月摆出少女乃女乃的架势,指着他的鼻子,这孙子乖乖地听骂不敢出声:“你不说清楚,我们怎么帮你传话?姨父又如何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