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顿时雷电交加,他本能地向外望去,认定老天以天雷示警,望着早已愣神的娴静,只觉得这是温柔陷阱。雷声越来越大,眼看就要下大雨了,他只有一个念头:逃走!
“我们在干什么?”脚步刚刚迈开,跑到门口又回头叫道:“我们在干什么?你怎么能如此无耻?康妃娘娘,请问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倾诉的对象还是解闷的工具?我们不能做出逾越之事,那是大逆不道、要遭天谴的罪孽!就算皇上不知道,做了也要遭到报应的!”
“你说什么?报应?”雨点纷纷落下,打开窗户上的声音,在她听来简直恐怖,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他凭什么可以三宫六院?在我孤灯冷壁的时候,他在哪里?我为什么不能与人幽会?为什么不能和曾经的爱人在一起?”雷雨交加越发凄厉,一道闪电打来,她直接披好外衣站起来,眼神充满了畏惧感。
“你怕,你还是很怕的!”指着她的脸庞:“康妃娘娘珍重,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当是梦!臣还要为娘娘效劳,先行告退!”轻轻拘礼转头就走。
“等等!”此时此刻,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康妃,而是渴望关爱的女人,回头才看到已是玉体横陈,只剩贴身内衣。眼前的女人没有矜持,没有新婚中的羞涩,满面泪痕地求他:“我不是他的康妃,求你救我一次!”
“雅嫔她们进宫才几个月?若论失宠没有多久,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吗?”此举令他瞠目结舌,更多的是同情与鄙夷,闪电划过夜空的明亮,让他的傲然挺立变得坚定:“康妃娘娘请自重!不要说这是死罪,单凭女人的名节,你是不是应该顾忌一下呢?”
“对于一个被遗忘的女人而言,名节是奢侈品!”还要继续月兑,却被他厉声喝止,想上前帮她穿好又不敢,唯恐可能落入深渊,脸红脖子粗地告诫道:“娘娘可以悔恨,但不要自暴自弃!”
“难道你就不曾爱我吗?难道你就不曾梦想与我”没等她说完,轻雾如同他的名字一样,轻轻地来静静地走,拨开云雾地郑重其事:“我爱你!我需要你的尊重,梦想与你远走高飞,尽管知道是不可能的!倘若天可怜见有那么一天,我要的是与你光明正大,绝非偷偷模模地偷情!那是无耻的偷情,我不稀罕也不齿!”
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背影消失得如此之快,殿门索性关上了,风雨路上的他注定挨浇,她第一次如此关心男人。
当她默默地坐在大殿之上,四处观望空旷的地带,身边连个喘气的人都没有,颓然地一件件穿好衣服。系上腰带的一刻,热泪掉落下来,双着木头脑袋,一下下都在惩罚自己。
“是时候了!”妖孽半夜召集侍卫,两人一行一个放哨一个盗取,县丞的家被瞄上了。
“你们速去速回,倘若被发现立即回来!”仁庆的自信不小,给他们打足底气:“你们的轻功非同一般,朕相信定能不辱使命,完胜归来!”
“遵旨!”两人同时蒙面出门,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们两个,立刻前往江东大营!”将手谕交给他们,有条不紊地交代:“找到陈将军和吴参将,叫他们星夜兼程赶往此地!”
“这下糟了!”姜总管终究沉不住气,他的功底只能在后宫发挥作用,出了宫门马上麻抓:“陛下开不得玩笑啊!人都走了,何以护驾?驾前安危何人保证?”
“朕难道不会保护自己吗?”头一歪有点脾气,说得他低下头直犯嘀咕,玩儿意气风发不是时候,不怕是假的但不能不冒险:“雅嫔会武功,傅环也会两下子,不怕!朕没有什么可怕的!”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美月长舒一口气,走到他身边好言安慰:“偷东西的一会儿就回来!人家不是一般的练家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啊?你说什么?”看来比拓王朝没有这个词,丫丫的呸!又有的瞧了,妖孽男惊讶的样子很可爱,从不知道他的眼睛一瞪,嘴巴张成o型竟是如此!
“娘娘没事吧?什么虎穴虎儿子的?”这个父亲也是当局者迷,不假思索月兑口而出:“这里确实凶险,不过老虎作为比喻夸张了点!”
“你刚才说的什么?能否再说一遍?”这家伙叫上劲了,拉着她愣提笑逐颜开,看得姐有些哆嗦:“到底是什么话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轻轻推开他的纠缠,夸张地咳嗽一声,摆出一副造词者的模样,反正那个时代没有这个词:“就是说凡事要有犯险精神,倘若瞻前顾后害怕风险,干脆什么都别干!”
“哦,明白了!”皇帝露出奇怪的笑容,想起方才又有疑问,试探性地开口就说:“瞻前顾什么来着?什么意思?”
哇塞!姐恨不得钻到电脑里,像兔子一样举牌“晕”,直接倒地装死算了!应该怎么解释呢?好像是前怕狼后怕虎,问题是说了这句话现代人明白,万一他们还是不懂怎么办?
“到底什么意思?说说嘛!”当着人家老爹的面,这皇帝不懂得含蓄,过来就搂住她的腰,害得她脸红地瞪着他。
“你不是喜欢造词吗?看来上辈子是仙女,今生投胎到了傅家!”眼睛瞟向不好意思的傅环,还不忘拿她打趣,手臂死活不下来,姐说什么都挣扎不开!
“你去那里,我一会儿就过来!”偷东西的一个飞身,轻踩房顶,放哨的来无影去无踪,其实县丞家丁们就在附近,居然没有察觉到进了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