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高见!”旁边的小太监茅塞顿开,夸张的表情有点吓人:“可不是嘛,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康妃娘娘太能折腾,皇上都看不下去了,何况别人!”
“问题是她不受康妃的指使,又是受谁的指使呢?”明容的一句话,弄得她更加焦心,双手互相搓摩地心里扑腾。
“要不将计就计?”强将手下无弱兵,一个小宫女都学会了门道,现代女终于明白什么叫环境锻炼人了!只见她抬起头煞有介事地说道:“娘娘不如装病,太医还不是听您的?先扳倒康妃再说!”
“不!”美月脸色大变地看着她,一股冷冷的光闪出双眼,众人从未见过她如此认真,甚至认为她发火了,个个连忙跪下认错。
这些人误会了她,姐哪是那个意思嘛?赶紧笑了笑让她们站起来,说清楚内心的想法,一则不能让人当枪使,不是康妃一定是有人陷害她,想要一箭双雕;二则皇帝需要康妃的存在平衡势力,她也不愿让暗处的那个人一头独大。
话没有完全说透,隐含的意思只有明容能想明白,对外宣称她胃口不好没吃。然而又过了半个多月,后宫风平浪静,在人前她故意提及喜欢桂花糕,谁知还是无人有异常反应。
半个多月以来,她不是四处请安与交际,就是与宫外的诰命贵妇们打交道,慢慢学会了人缘交往。古人就是太拐弯抹角了,有话不能明说,几个命妇就知道互相攀比,王妃们倒是收敛不少,比起襄王出事之前架子小多了。
“襄王也真是的,到处结党营私发展势力,难怪皇上整治他!”御花园清风和煦,中书省官员的夫人瞎唠叨,摆着手绢说话酸溜溜,她家的女孩已是待选秀女,5年后也可能进宫,但她不懂做人做事的分寸。
另一个命妇脂粉超级厚,美月远远地就能看出来,巴不得上去使劲一吹,来个天空飘白粉天女散花,最好有些花瓣才好!听她们说话不舒服,声音拿腔拿调地累不累啊?
“皇上也够狠的,襄王怎么说也是他叔叔,先帝都没舍得动他,皇上说动就动!”又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头上珠环翠绕脸上胭脂红得耀眼,喝着茶水嚷嚷:“一个年轻后生罢了,黄口小儿知道什么?”
“再这么下去,几户王府岂不是陆续要倒霉?”说着哭腔都出来了,演戏演到了好莱坞级别,这帮贵妇人真是极品!看到既得利益者的嘴脸就烦,她们干脆买块儿豆腐撞死吧!
“就是!不保护自家宗亲,不保护朝廷重臣,谁给他看守天下啊?真是分不清轻重缓急,小孩子还当皇帝?长大了吗?断女乃了吗?”脂粉超级厚那位,露着可怕的长指甲,无所事事地托着腮吃瓜子,一群女人笑得疯狂,听着像是鬼叫!
“不错!不保护该保护的江山就危险了!”乐极生悲的女人们,听到身后的女声不卑不亢,顿时慌张地坐不住了。面对不敢得罪的雅嫔缓缓走来,仅凭她腰间的玉佩,那是先帝赏赐的宝物,就够她们惶恐的了。
“百姓是国家的秤砣,秤砣没了秤就完了!”美月弯下腰戏虐地瞧她们的模样,仿佛没见过一样挤着眼睛开玩笑,弄得她们一头雾水:“你们说说,皇上是该保百姓还是保某些人呢?”
“得罪了老百姓,你们都喝西北风吧!”一怒之下拂袖而去,临走时怒目圆睁地指着她们,粉面桃花不失气质:“百姓是国之根本,你们整天坐井观天坐出毛病了!好好反省,为时未晚!”
“我们实在不知错在何处,请娘娘指点!”中书省的官太太带头挑衅,其实态度还是很谦恭的,口气有点放肆还用眼睛瞟她,其他几个也跟着起哄,见雅嫔双眸尽显威严赶紧收敛。既然抬杠,她就要好好辩论一番。
与这些家伙谈民为贵,一定会起到对牛弹琴的效果。姐看着她们就来气,这帮人披着纱巾在袖子上来回逛荡,头上戴那么多花真俗气,穿金戴银未必就好,真希望赶快离开。
“指点什么?指点什么?”姐直接吓唬吓唬她们,甩着手绢耍酷,趁她们不知所措,指着她们的鼻子质问:“好大的胆子!刚才你们说了什么混帐话,要不要本宫重复一遍,或者直接告到皇上那里?”
“谁是黄口小儿?谁是孩子?”她们还敢装傻充愣,现代女给她们一个下马威,夸张地左右示意:“你们可都听见了,这几位夫人嘲笑皇上,说他是黄口小儿!”咬着嘴唇玩儿狰狞,要说姐的眉眼很有杀伤力,明荣等人借机起哄,弄得这些贵妇人纷纷求饶。
“不对吧?”美月抖了抖肩膀,将长袖上的丝巾弄整齐,柳眉一挑围着她们转圈,拖沓的裙摆足以扫地了,扫到这些长舌妇脚下的时候,她的浅浅一笑透着肃杀:“你们说什么?刚才是开玩笑的?一国之君岂容你等随意说笑?拿皇上的尊严开玩笑,自己不要脑袋不要紧,别连累了各自的相公!”
“娘娘!”其中一个胖子女人心有不甘,虽然忐忑不安有点恐惧,但对这个新宠有些小看,皱着眼眉一脸可怜相:“皇上是我们的主子,不过大家都是宗亲同进退,总不能个个都是襄王吧?”说完还撅着嘴,抬眼看她又吓得低头。
“宗亲?”她不由得冷笑中,经过穿越后过山车的经历,终于明白在古代推行现代理念不可能,试图改变历史的人往往被改变,甚至被吞没在历史长河中。只见她仰起头深呼吸,看得她们惊呆了,立刻扭过头来指鼻子骂:“有你们这样的宗亲真是不幸!不仅是皇上家事之不幸,也是社稷之不幸!”
贵妇人们支支吾吾,打扮得华丽心理阴暗,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