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叶氏学堂!”
“学子遍布全天下的叶氏学堂!”
“是叶氏学堂继承人!”
“……”
自古以来,子素来以尊师重道为荣,而今,闻名遐迩的叶氏学堂,更是学子遍布天下,甚至于在各个国家为出仕的更不在少数。
直至发展至今,叶氏学堂的盘根错节究竟有多深,许是连身为这一代的学堂掌门叶老头自己都说不上来。
选她叶氏学堂的继承人,这个叶老头究竟送给了她怎样大的一份权利?
尤其还是当着当今帝王与维和所有显贵的面前,叶老头,你究竟是送给了我一把保护伞,还是要把我送到风口浪尖上?
“太傅大人!”林静双眸直视叶太傅,面色故作惶恐愧然到“太傅大人不必如此,区区几首诗而已,太傅大人能看得上是已是民女的无上荣光了,大人自不必如此,这,太折杀民女了!民女受之,实在有愧!”
“叶爱卿,林姑娘而今尚且年幼,况又已身为人妇,朕以为爱卿此举甚为不妥,林姑娘既然也已拒之,爱卿此事就休要再提了吧。”一听林静没有同意,瑞帝便冷声断了叶太傅的念想。
瑞帝此时简直是恨不得想杀了叶太傅!
这个该死的老匹夫!
本是要用他这颗棋子来掂量掂量这个林静的斤两,熟料这个棋子一而再的跳出他的掌控,看来,叶氏学堂是存活的时间太久了……
“是,皇上!”叶太傅面上带笑,恭敬的答道。
林静诧异,这个老头先前甘愿冒着忤逆帝王的风险,欲收她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女子为继承人,如今又如此轻易的放弃此举,并且由始至终面不改色。
林静绝不相信这个奸诈的像个狐狸似的老头会因为几首诗而闹出这一场戏!
那么,这个老头究竟有何目的?
“呵呵,林姑娘的才学着实让老夫佩服啊!十首诗,由春、夏、秋、冬,以至最后两首送别诗,无论是意境还是诗风皆堪称是诗坛之绝啊!”叶太傅面含欣喜,目露钦叹,“老夫相信林姑娘的诗一经问世,诗坛定会再创新高,维和之福,天下之幸也!”
再创新高?再?
这个老头为何要强调“再”字?
为什么要说是维和之福,天下之幸!
林静微敛眼睑,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老头的每一句话都是亦有所指?
“太傅大人过奖了!民女愧不敢当!”林静心中疑惑,面上确实不动声色的淡淡一笑。
“哼!太傅大人有些言过其实了吧,就凭区区几首小诗,便能称之为‘维和之福’、‘天下之幸’?这让治国的文臣颜面何存?安邦的武将情何以堪?又把日以继夜费尽心神的吾皇置于何地?”林静话音刚落,李允乔便言辞犀利的咄咄逼人道。
“乔儿!”李慕天急急拉住自己女儿,转而歉意的看着叶太傅,“太傅大人……”
林静诧异的看向李允乔。
如此的声色俱厉!如此的叵测心机!如此的一再挑衅!
她是真得置她的父兄于不顾?还是另有玄机?
“呵呵!”叶太傅捋捋胡子,呵呵一笑,面上丝毫不见怒色,似乎是对李允乔的挑衅不以为意,亦好像是对周围数名文臣武将的不愉没看在眼里,总之,叶太傅面上始终保持着温和慈善的笑容。
“李家丫头啊,吾皇与我朝众文臣武将的功绩即使是三岁小二亦能述知一二,老臣又岂会不晓?”
见李允乔面上得意之色加深,“然你可知,世间万物之大,行行业业之间皆有无形的锁链,这就好比,由农人种植,妇人织布,商人贩货,军人保家卫国,事实上,这之间的每一类人都是不可或缺的,有了农人的种植在座的才会有吃食,有了妇人的养蚕织布,各位才会有衣服穿,有了商人的贩运采卖,我们才会不用费心就可买到吃穿用度一系列所需,有了军人的保家卫国,所有的人才得以平安生活!同样的道理,君王主政,文臣协治,武将安邦,皆是可惊可叹!然而这些我们的生存同样不可或缺的人就不值得钦佩吗?要知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每一行每一业中才华卓著之人皆是值得他人敬重的,正是因为有了他们的不断进步,才会推动历史的进步不是吗?且不可坐井观天,妄自尊大啊!”
“说得好!太傅大人!”
“是啊!李小姐的话是有些过了!”
“还是太傅大人有远见啊!下官惭愧啊!”
……
林静挑挑眉,叶老头的道行深哪,这么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说下来,既讽刺了李允乔又不着痕迹的拍了在座各位以及高位上帝王的马屁。
高啊!实在是高啊!
“慕天哪,你养了个不简单的女儿呀!”
啧啧,还没完哪,老头子这是在反击吗?
“慕天惭愧!请太傅恕罪!”李慕天面色羞惭,对于这个女儿,他……
唉!李慕天摇摇头。
“哼!即使能写出那么两首小诗,又能如何?真正在国家危难时又能起得了什么作用?如何担得起那样的评价?凭什么与文臣将士一论?”李允乔依旧是不屑的叫嚣。
“不能如何!”林静眯起凤眼,唇角微勾道:“但是民女却懂得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而李小姐却在此咄咄逼人,无事生非,此举实在是不得不令人让人遐想啊!”
看到没,叶老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才叫反击!
林静对着叶太傅挑挑眉。
对方回之一笑。
“你!”李允乔气恨的瞪着林静。
“好!说得好!‘齐家治国平天下’!没想到紫青公子还懂得治国之道!”出声之人竟是一直默默无声的当朝丞相南宫成德!
“皇上,太傅大人,以本相看,这第二轮直接比试治国之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