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新帝登基,再加上是帝后的大典,所以礼部的那帮人总体来说还是很有效率的,仅仅三天就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包括帝后的礼服。
又是祭天酬神,又是昭告天下,然后一帮文臣弄出的什么南宫惜月的出身之时的异象,总之就是他做皇帝是天命神授的,措辞之恳切,言之凿凿,连若海都要相信了。然后又是一篇南宫墨的失德之文,说的跟他们亲眼见到的一样。最后又为南宫惜月拟定了一篇罪己诏,大概就是说,他做这个位子实属无奈,不忍百姓受苦,虽然对不起哥哥,可是他宁愿舍小义而取大义了。
这算哪门子的罪己诏,明明就是功德诏呀。
原来,远在这遥远的古代,勤劳智慧的先人们已经深知舆.论的重要性了。
一天下来,若海的脖子都已经僵硬了,始终维持高雅的微笑,坐在那里接受众人的朝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终于熬到了结束,若海回到寝宫就一把将头上的凤冠扯了。这可是实打实的金子做的,镶嵌了各种宝石,得有好几斤,这脖子已经累的不像话了。
“小鱼儿,帮我捏捏肩,好累。”若海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吩咐道。
一双大手覆上了若海的肩头,感觉手的尺寸有些不对,只是此时若海已经累的连动也不想动,也没往别处想。
轻哼着出声问道:“小鱼儿,你的手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了。”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这声音若海即使再迟钝,也知道是谁。
疲劳瞬间不翼而飞,若海“唰”的站了起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跟几个将军去摆宴庆贺去了?”
南宫惜月只是笑笑,示意她坐好,然后极其认真的帮她按摩起来。待若海坐下来,他才说道:“我只说了一句话,他们就放我回来了。”
若海一听也来了兴趣,遂问道:“不是说不谈君臣的吗?这种机会可能就只有这么一次能够将你灌醉了,他们肯轻易放过?”
南宫惜月的声音很无辜的说道:“不放过不行啊,我只说我人生的大事还有最重要的一件要在今晚完成啊。”
“恩?什么事?”
“洞房花烛啊!”
若海有些脸红了,这个家伙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个做挡箭牌啊?那群家伙都听懂了,还这么善解人意,这让她以后有什么脸见人啊。
于是便有些嗔怒的看了南宫惜月一眼。
南宫惜月被这一眼看的,心尖痒痒的,一股热流上涌,双手不再放在若海的肩上,而是圈住她,使得若海不得不站起来。然后俯身,吻上了那一双红唇。而双手也不老实的在若海的身上游移起来。
若海有些抗拒,毕竟这是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跟男人这么亲密的接触,虽然她很喜欢他,可是这种抗拒是生理上的,与爱情无关。
“不要拒绝我,这一次。”
南宫惜月的目光坚定,若海对上他的目光,心下一紧,是啊,自己三番五次的拒绝他,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即使不在意,可心里多少都会有些不舒服的吧。
算了,反正早晚都会由这么一天的。
原本若海打算是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她来到这个世上的日子,她也一直记在心里,把它当成是自己的生日,可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是不能再拒绝了。
她记得她来到这个世界,正是桃花烂漫的季节。
还沉浸在回忆中的女人,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已经从桌子被转移到了床上,而此时面前的男人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