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父王与母妃,你们不叫我珍儿了?我在你们眼中不是儿媳了?”珍儿心里奇怪的发痛,她含泪问,她望向阿罕的灵位,那个诺大的奠字是那样安静,安静得好像一张沉睦的脸,是阿罕哥的脸吗?
左贤王与左贤王妃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那个挂红钗的女子却颤颤立了起来,走了过来,立在碧珍公主面前,行了一个礼,道:“公主金安!臣妇是少王爷阿罕新娶进门的妻子秦飞雪!”
“什么?!”碧珍公主一惊,连退了两步,“你,你是……”
“臣妇是小王爷阿罕新娶进门的妻子秦飞雪!”那秦飞雪又说。
“啊——”碧珍公主身体一颤,喉头打结,不能再说一个字来。
豹妞与虎妞扶着碧珍公主,豹妞大怒,问道:“敢问王爷、王妃,这是什么时候娶进来的少王妃?把我家公主放在哪里?!”
左贤王妃满眼含泪,跪了下来,向碧珍公主说:“小公主,我家罕儿没福……”
“不!”左贤王也跪了下来,一把拉住了左贤王妃,说道:“我家罕儿在阵前,救下了这位秦飞雪姑娘,他们二个相伴了三年,情愫暗生……”
左贤王夫妇说的话,听在碧珍公主眼中,实在是荒诞!她眼前的事物支来离去,三尺见方铺成的青砖地面,晃悠了起来,那,那我算什么呢?我心底的这点奇怪的痛,倒仿佛是我喜欢上了阿罕,可是阿罕却……
“什么?王爷,您说,这个秦飞雪与阿罕小王爷相伴已有三年?!”虎妞大怒,“天下人都知道我家公主与小王爷本是指月复为婚的,她怎能与小王爷相伴三年?!”
虎妞一问,王爷与王妃相视一望,便不知道回答什么好。
倒是一旁清冷立着的秦飞雪说话了:“公主,小王爷原本是要回府治好伤后,即上金殿,向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请罪,要与你解除婚约的!只是,他受了重伤,支持不下去了!”
“你……”豹妞与虎妞同时怒目。
碧珍公主抬起头来,又怒又羞:“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秦飞雪望了碧珍公主一眼,缓缓道:“确实不假,当初小王爷在商队中救了我,我随着他同居在军营之中,照顾他。可惜我们夫妻缘薄,还没来得及回京城,他就身受重伤,昏迷了下去。还要感谢公主唤醒了我丈夫,我丈夫方可以在昨天晚上与我拜堂成亲!”
“昨天晚上?!”碧珍公主怒火滔天!
“对!就是昨天晚上,我丈夫与我拜完堂,就逝世了!而我,这个左贤王府少王妃就以未亡人的身份来祭我丈夫!”秦飞雪高拱了手,举向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