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在笑我变态是不是[VIP]
这样被他揶揄,她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缺氧的脑袋,忙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去拉霍以铉,她一直没注意,拉他的时候,才看到他手边上汪了一滩血迹。
她惊叫起来:“怎么出血了?”
忙将他的手拽到自己的面前来,看到掌心的虎口处有一个大拇指宽的血口子,正在汩汩的向外冒着血,滴滴嗒嗒的掉在地上,仿佛一朵朵妖异的玫瑰。她弯着腰盯在地上仔细的瞧了瞧,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沾着血迹的菱形玻璃渣。肋
他们本来走得并不太远,才刚刚进车库。她一只手按着他掌心抑制血流过快,一只手拽着他又往回走,心里只是急,而他有点轻微的晕血,所以头有些昏,走得极慢。
现在换成她拽着他小跑,可是他必竟个子大,不像她那样轻灵,所以拽起来也很吃力,她又急又慌,仿佛是要哭了:“你快点呀,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这玻璃上有没有毒。”她小的时候,被带药的玻璃瓶子划到过,所以很惊悸。
“诶、诶,别着急,医院不就在这里么。”他轻轻的笑,一脸的漫不经心。
她却十分焦急:“流了好多血,我怕。”
“怕什么,不就流点儿血吗?好事呢。”
“你还笑得出来!”她跺着脚斥责他,眼泪却一下子掉在他掌心她的拇指上,迅速的与掌心里的血混在一起。镬
“诶,你别哭。”他有点不知所措,见惯了她从容淡定的样子,此刻见她这样倒真是心里有点慌,忙嘻嘻哈哈的逗她:“没事的,又不会死。”
“不许胡说。”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拽着他往前走。
挂了门诊,医生又很敬业的帮他消毒,消毒的过程有点疼,她是知道的,记得小时候,父亲带自己去医院,医生给她消毒的时候,她那样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觉得疼得浑身打颤,仿佛是疼到骨子里去了,就想缩着自己的手不让医生的棉球再去碰她的伤口,很多年过去了,可是那样的疼让她仍旧记忆犹新。
而他却只是抿着嘴,若无其事的扭头看着窗外,医生沾着消毒液的棉球一下一下的在伤口处擦来擦去,他也只是不吭一声,只有在极痛的时候,手才会不自禁的抖一下,她咬着嘴唇,仿佛那带带着消毒液的棉球是拂在自己的伤口上,光想着就觉得痛不可抑,等到医生将他的手包扎好之后,他才回过头来,眼里仿佛有些潮湿,额头上也是细密的一层小汗珠。
看到她捂着嘴站在那里,眼里迷雾似的氤氲着一层水气,笑着打趣她:“诶,我都没没事,你倒是先哭上了。”
她背过身去,将眼泪擦干净之后再转回来,嗡声嗡气的回他:“我才没有,刚才医生不小心将消毒液溅到我眼睛里了。”
“哦,是吗?”他了然的点了点头。
医生这一听可不乐意,笑眯眯的说:“姑娘真会说笑话,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我把消毒液溅到别人眼睛里的。”
“诶,医生,您说这消毒液溅到眼睛里会不会瞎啊?”霍以铉担忧的问。
“不会。”
“那就好。”他放心的点了点头:“不然要是跟一独眼龙过一辈子,我看是够呛的。”
言语歆站在一边跺脚,气得要死,又插不上一句话,医生“呵呵”的笑了起来,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这才真正的离开医院。
她本来想开车来的,可是他不让,手包扎得很笨重,像个馒头似头,握在方向盘上觉得很怪异。
坐在车里,都没有说话,她扭头看着窗外,初夏的太阳像一把巨型的金色大伞从空中罩了下来,到处都是金灿灿的,仿佛是一出现实版的《满城尽带黄金甲》,看了只觉得叫人心里不由的敞亮起来。
“喂!”他漫不经心的喊了一声,她只当是自己没有听见,并不理他,似乎是在跟自己较劲,他心情却非常好,并没在意她的冷淡,竟然吹起口哨来,他口哨吹得很清亮,没有什么杂音,细细的听才知道是张学友《情网》的调子。
跟他相处这么久,时时冷着脸,笑起来也让人觉得要么是皮笑肉不笑,要么是笑里藏针,准是没什么好事情,还没见过他这样轻松的一面,心里觉得纳闷,弄不明白,有人受伤会受得这么高兴的,真是有点不正常。
自己这么一想,倒又觉得好笑,他仿佛是心里有感应似的,冷不丁的问:“你笑什么?”
她一惊,转过头来看他,他明明是直视着前面的马路,根本没有看她,她恍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也不搭腔,谁知道他又问一遍。
“我哪有笑啊?”她辩驳道。
“你心里在笑我变态是不是?手插伤了这么大一个口子还这么高兴不是变态是什么?”说完还“呵呵”的笑了两声。
她有点哑口无言,怀疑他是不是有读心术,研究似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也不理她,自顾自的唱起歌来:情愿就这样守在你身旁,情愿就这样一辈子不忘,我打开爱情这扇窗,却看见长夜日凄凉,问你是否会舍得我心伤。
他不过只是轻声的哼唱,却也能听得出他略缓的声调跟原音合得十分好,低柔的嗓音与天王的还有几分相似,与平常说话时的声音截然不同,平常的声音略微的沙哑沉厚,而唱歌的声音却带着点磁性。
她从来没有听他唱过歌,以为他这样清冷的人一定是古板而没有什么情趣,除了报纸新闻球赛,不会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原来他却还会唱歌,并且还这么好听,让人不知不觉就旋进歌声里去。
她仿佛还没回过神来,他却说:“我现在受伤了,吃饭都是问题,轮到你照顾我了。”
她有点不情不愿,嘟着嘴说:“不是有吴阿姨吗?”
“吴阿姨去宁波了。”他瞥了她一眼,似乎有点不能置信:“你不会这么长时间没回去,人已经变懒了吧?”
“对啊,你叫外卖吧。”
“我不吃外卖。”他严厉的拒绝:“我想吃独门手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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