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草定定地瞅着雪莺手中捧着的绿色鸟毛,而后径直走向雪莺,在场众人一致屏住呼吸,而雪莺却因曹草的挨近而感到害怕,然,她却无法逃走,只能任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曹草面色平淡地捏起一根鸟毛仔细看了看,倏尔挑眉觑了雪莺一眼,雪莺一惊,猛地倒退一步。曹草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王妃,你笑什么?莫不是又要装疯卖傻了?”李寄真在心里暗骂雪莺的定力不够,“这些鸟毛是在你的院内发现的,你还想狡辩不成?”
曹草的视线扫向一旁正兀自沉浸在悲伤之中的舒傲白,看来他是真的很宝贝那只绿毛八哥鸟。李寄真这女人,小小年纪就如此狠毒,为了对付甄草,甚至不惜拿小正太的心爱之物做文章。不过,她的道行还不够,因为她还没有做到最绝!
曹草冷睨了李寄真一眼,现下她对这个女人厌恶至极,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毛她,若再不对她还以颜色,她当真以为这傲白王府的主人就是她李寄真了!
“王爷,您先别急着悲伤,您仔细瞅瞅,这鸟毛当真是绿哥的吗?”曹草将鸟毛递至小正太眼前。
“你什么意思?这当然是绿哥的……”李寄真急巴巴地一把夺过曹草手中的鸟毛,“哦~,奴家明白了,你这分明就是想混淆视听,颠倒黑白!不过,你打错算盘了,王爷乃公正无私,明察秋毫之人,绝不会对你这个恶毒残忍的女人姑息以待!”
曹草漫不经心地斜睨着李寄真:“你也先别急,你不是讲证据么?本宫现下就给你证据!”曹草再度从雪莺的手中拿了几根鸟毛,问向一旁面色惨然的小正太,“王爷,请问绿哥的羽毛是天生土长的绿色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爷的绿哥当然是……”
“你闭嘴!没问你!”曹草陡然厉声喝止李寄真,这一喝,不止吓住了李寄真和她身后的那帮随从,更将傲白从悲伤中拉了回来。
“王妃的意思是?”傲白狐疑地问。
“意思就是王爷您想的意思!”曹草依旧语意未明,随即吩咐青荷,“去打一盆水来!”
“是的,娘娘!”青荷转身回屋,不一会儿便拿着一只黄铜盆到井边取水。
水打来了,李寄真的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样?”李寄真生气地大喊。
“哟,耍花样?你说的是谁啊?”曹草学着李寄真之前的语调阴阳怪气地说道,“在王爷面前拜托你矜持点儿,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不要老想着踩在主子头上狂吠拉屎!”
“噗——”有人喷笑出声了,那人正是傲白的随身小厮余庆。
李寄真“唰”地一眼剜过去,余庆讪讪地憋了回去。
此刻,傲白一心想着他的八哥鸟绿哥,根本就无暇顾及曹草与李寄真之间的唇枪舌剑。
青荷端来水,曹操将羽毛浸入水里,同时说道:“既然是天生土长,那么羽毛想是不会褪色的,这点臣妾没说错吧,王爷?”
“……”傲白没应声,但他的沉默就代表着默认,没人敢反驳半句。
“你,你这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妖言惑众!”李寄真不甘示弱道,“你以为水能将羽毛上的颜色洗掉?哈,真是好笑!你倒是洗出来让王爷看看呐!”
曹草唇角一勾,本以为李寄真这时候就该现出原形了,没想到她依旧有恃无恐,看来她有必要直接让她死得痛快些!
“青荷,将小厨房内烧开水的小火炉提出来!”
“你!……”李寄真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转而去求傲白,“王爷,您快制止王妃吧,她根本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疯子,草包,她……”
“住口,寄真!”傲白皱着眉头冷声打断李寄真的刺耳尖声,“既然王妃想让本王看证据,本王就看看,有何不可?”
闻言,李寄真的嚣张气焰偃了下去,而曹草却不由地眼露笑意,这个小正太,倒还有点意思!
当曹草将那几根绿色的羽毛放进煮沸的开水中时,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当那原本清澈的沸水被绿色渲染,而原本绿色的羽毛逐渐显出白色时,所有人都不禁倒抽一口气。
真相就在众人眼前,由不得李寄真不低头认错。
“太过分了!”傲白从牙缝内迸出一句话,继而冷冷地逼视李寄真,“绿哥到底在哪儿?”
“奴,奴家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李寄真的俏脸上显出一抹扭曲的笑。
“不要再让本王问第二次!”傲白的脸色冷寒慑人,纵然他比李寄真矮上些许,还是个孩子,但仍让李寄真感到恐惧,因为自从傲白的母妃栗妃娘娘过世以来,他从未对她如此凶过。
“王,王爷,奴家是真的不晓得……”
“你!……”
傲白正欲发火,却听曹草笑着提议道:“王爷息怒,臣妾有个法子一准会让李姑娘说真话!”
“是吗?”傲白狐疑。
“是的!”曹草自信地回答,“以前臣妾的爹就是用圣火对说谎之人施以洗礼,经过洗礼之人必会说出真话,百试不爽!”
“哦?”傲白半信半疑,“你且试试看!”
“臣妾遵命!”曹草欠身行礼,继而吩咐青荷,“去将屋里的那壶被某些下人私自偷换成劣等酒的桂花酿,以及夜晚一点燃就冒出刺鼻臭气的油灯拿来!”
“娘娘……”青荷也颇疑惑,不知曹草接下来要做什么。而傲白以及某些下人却是听明白了,是以,傲白眸光一闪,而某些下人却是吓得小腿直打哆嗦。他们不明白,明明是一个草包王妃,为何现下变得如此犀利迫人,这哪还是草包啊,分明就是厉害的女王啊!
“你,你这草包妖言惑众,你休要在王爷面前装神弄鬼,你……啊,你们,做什么,快放开我!放开,你们这些临阵倒戈的狗奴才……”
李寄真正骂着曹草之时,却被两名小厮架住了胳膊。曹草很满意地冲着那两名小厮笑了笑,不论何时,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都是行得通的!
“啊,你,你这草包想对我做什么?你,你不要过来!”
当曹草一手端着酒壶,一手拿着点燃的油灯,笑眯眯地一步步挨近李震时,李寄真惊恐大叫,慌乱挣扎。
“你别叫,也别吵,这可是圣火,是非~常神圣的火,你能接受它的洗礼是你的荣幸!那么,圣火洗礼仪式正式开始,且听本宫念咒……”
“啊,王爷,救我,救我啊!王爷,难道您忘了栗妃娘娘临终前的嘱托了么?王爷……”李寄真吓得嘶喊出声,眼泪流得那叫一个凶。
“那你可愿说实话?”傲白问道。
“什么实话啊,奴家对王爷所说句句属实,王爷万不可听信了那个冒充草包的女人……”李寄真抵死不招。
傲白转脸看向曹草,的确,他也在怀疑王妃,因为她与之前相比分明就判若两人。
“王爷,您难道不想尽快找到您的绿哥吗?放心吧,臣妾有分寸的,至于臣妾为何突然不草包了,容臣妾以后再慢慢告诉您!”曹草察觉出傲白内心的怀疑与挣扎,直接挑明了说道,继而便不再给李寄真继续说话的机会。
只见她含一口劣等酒,冲着油灯上的火苗一喷,瞬间喷出一条火龙,“呼啦”一声招呼向李寄真的面部,吓得原本架住李寄真胳膊的两名小厮不禁两腿一抖。李寄真就更不用说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破喉而出,直冲云霄,惊得府中花园果树内栖息的小鸟惊慌逃窜。
“你,你这个疯女人……”李寄真额前的刘海被火苗烧焦了些许,但她依旧死撑着不服输。
“看来还需要再洗礼一次!”曹草说着就喷出第二口火。
李寄真只觉一道炽热的火红直袭自己面门,继而便嗅闻到自己的头发被烧焦的气味。
“你,你不得好死……”
“呵呵呵,看来还需要再接再厉!”曹草接着喷出第三口火,这回李寄真的头发直接燃烧起来,惊得一干下人急急呼道“着火了,着火了”。
李寄真吓得七魂少了六魄,张开嘴巴大呼救命之时,一盆冷水“扑啦”迎面而来,将她整个人浇了个透。
李寄真从口中吐出水,被烧焦的刘海缩成了一团恶心的小毛球,没被烧焦的头发则像水蛭一般恶心地贴在脸颊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说是不说?不说的话,本宫只好用圣火替你烤干头发了!”曹草依旧笑眯眯地望着李寄真,声音亦是温淡平和,但却让人从骨子里感受到一股嗜血的冷。
“……”李寄真一时发不出声音来。
“哦,不说是吧?那本宫继续……”
“我说……”李寄真死死地瞪着曹草,一脸恨不得将她给片肉彻骨的愤恨表情。
“呵呵呵,那就好!王爷,臣妾没说错吧?用圣火一法果然可行,不是吗?”曹草转脸冲着傲白说道。
闻言,院内众人皆感觉背后“飕飕”冒着冷寒气息。
傲白一从李寄真的口中得知八哥鸟的下落后便丢下众人奔出了院子,那些小厮丫鬟也迅速逃离,只剩下李寄真一人无力地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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