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个巴掌重重打在慕容芸脸上,“死到临头,你还在嘴硬,今天本宫去上朝,被一位陈大参奏,说五年前,四弟去边疆带兵打仗,粮草迟迟未到,害得军营粮草缺失多日,军心稳乱,损伤无数,差点害得四弟命葬边疆,这些全是我指使的,父皇当着全朝臣的面把本宫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并且,让陈大人继续彻查此事,那陈大人一向与四弟走的近,那些证据一定都是四弟给他的,而且,若没有四弟为他撑腰,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参奏本宫。”
慕容芸脸色惨白,声音结巴的道:“什么?五年前的事情突然拿出来参奏,他们有什么证据,当时凡是和押送粮草有关的人,全被处死了啊。”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当初你不和本宫商量就自作主张,这么多年来,你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一意孤行,这些本宫都不和你计较,而且,却越来越变本加厉,四弟之所以会突然站起来反抗,一定是因为你伤了他最爱的女人,所以,他才会象一只暴怒的狮子一样,四处收集证据来扳倒我们,我相信四弟,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都一定会达到目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等着父皇处死我们的圣旨下来吧。”独孤烨愤怒的说完向内堂走去。
事情来得太突然,慕容芸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和消化,“放心,烨,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我会保护你顺利的登上皇位。”她的眼眸中满是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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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柳夫人来拜见你。”花歌在门外道
睡梦中的杜洛洛被人吵醒很是不满,“有什么事情?”
“奴婢不知道!”
这些天她天天和独孤宇在一起,也没有时间去理会那个柳如烟,今天,她定是看独孤宇不在,又来找自己的麻烦了,既然她想自找苦吃,那么……
杜洛洛好看的眉眼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好吧,你进来服侍我起床,然后去会会她。”
花歌的动作很利索,不一会儿,就为杜洛洛梳了一个既符合她身份,又美丽大方的发髻。
“好了,走吧!”杜洛洛站起来道
“王妃,那个柳夫人精明的很,你要小心的诡计。”花歌担心的道
“没事,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不会再轻易被人骗了!”杜洛洛露出一抹让她安心的笑空。
见杜洛洛从屏风后走出来,柳如烟忙恭敬的迎了上去,将杜洛洛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她的这一反常的行为,在杜洛洛的眼中如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因为自从她进王府的那一天起,柳如烟从来没有对她如此恭敬过。
“什么事情?非要这么一大清早的见我?”杜洛洛淡淡的道
柳如烟露出一道温暖的笑容,“这些日子王妃受了不少的苦,王妃不知道,我每天在府里寝食难按,在佛前祈求一定要保佑王妃平平安安,前几天,王妃终于回到府里,可是,王爷每天都生怕王妃有一个闪失似的,不让任何人接近,天天守护着王妃,让我们连尽一点心意的机会都没有,今天,趁王爷去上早朝,我特意去厨房做了几道菜,权当是为王妃接风压惊了,请王妃一定要接受妾身的心意。”
祈求我平安?我看是诅咒我早点死吧!
杜洛洛脸笑皮不笑的道:“哦,是吗?是什么样的菜?”
柳如烟手一拍,几个丫环端着拖盘来到桌子面前,将盖着盖子的碟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按顺序的走了出来。
“请王妃过来品尝一下,看合不合胃口!”
杜洛洛走到桌子前,望着桌子上一堆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忍不住流出了口水,凭她的直觉,这些菜不会有问题。
正要去吃,却被花歌一把拦住,“柳夫人,得罪了,王爷吩咐过了,王妃的饮食,不管是谁送来的,都要验一下。”说着拿起银针在饭菜里测量起来。
直到所有的菜都验了一遍后,才对杜洛洛道:“好了,王妃可以放心进食了。”
平日里,杜洛洛最喜欢吃梅干菜扣肉,于是就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肉质松女敕,入口即化!
一块肉还没有吃完,杜洛洛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将刚吃的一点肉全部都吐了出来。
“柳夫人,你究竟在菜里做了什么手脚?怎么王妃会变成这样?”花歌拍打着杜洛洛的后背望着柳如烟厉声问。
柳如烟装作惊慌失措的道:“我,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花歌对身边的人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抬头冷眼望着柳如烟“要是王妃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会和你拼命。”
杜洛洛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受,仿佛要把胃都吐出来一般似的。
直到躺在床上,喝了一杯暖胃的茶,这才觉得好了一些。
不一会儿,太医来了,为杜洛洛仔仔细细的把了一下脉,恭敬的道:“恭喜王妃,贺喜王妃,您已经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了。”
花歌掩着嘴不可思议的道:“什么?太医你没有把错脉吗?这是真的吗?”
那太医也笑道:“姑姑,老夫行医几十年,不说医术一流,这确认是不是喜脉的能力还是有的。”
花歌笑着握住杜洛洛的手:“王妃,你听到了吗?太医说你有了王爷的孩子了!”
杜洛洛眼含热泪,手不由自主的抚模着自己的肚子,笑道:“花歌,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我是一个母亲了。”
一行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没有人注意到柳如烟悄悄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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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就如细菌一样迅速传播蔓延着,如冬天的野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杜洛洛还未来得及和独孤宇分享他们有了爱情结晶的喜悦消息,就迎来了又一个致命的打击。
独孤宇一张脸铁青冰冷的来到杜洛洛房间,杜洛洛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到独孤宇像审问犯人一样的质问,“孩子是谁的?是独孤轩的,独孤潇的?还是和你义结金兰的那个天竺国夜蓝天的?”
原本的喜悦之情,突然被无情的泼了一大盆冷水,如寒冬腊月里,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光着脚丫走在雪地里一般,心凉如冰……
“什么?你问我孩子是谁?难道这些天你还不能感受到我对你的情意吗?”杜洛洛只觉得心上被无数根扎一样生疼生疼的。
孤独宇敛下眼眸,“本王只知道,我们在一起不过短短数日,而今天在回来的路上,满城的风言风语,说醇王妃有了身孕,而且已经一个半月,你叫本王如何相信?”
好一个口口声声左一句‘本王’,左一句‘本王’,前几日,他还在她耳边呢喃,在你面前没有‘本王’,只有‘我’独孤宇。
“那王爷准备如何处置臣妾?”既然他在她面前已经无情,他刻意忘掉了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她又何必自讨没趣的去提醒他呢?
或许,在他的心里就从来没有爱过她,这些日子的恩爱,不过全是幻像罢了。
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眼底掩饰着一丝疼痛,声音冷冷的道:“把孩子打掉,我会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在那儿了此残生。”
“……”杜洛洛睁大眼睛瞪着眼前的男人,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人呢?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伤害我的孩子,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忍受,就是不可以伤害我的孩子。”杜洛洛从床上起身,站在独孤宇面前冷冷的望着他的眼。“你真的相信外面的那些谣言,而不愿意选择相信你这些天的感觉吗?”
沉默良久后,独孤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难道你忘了,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天,你没有落红吗?”说完他自嘲的笑了,仿佛他是全天下一个大笑柄一般。
原来他念念不忘的是她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天,她没有落红,早已经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把身子给了他,她怎么会再一次落红呢?
看来,他是根本就不记得一个月前他们之间发生的故事了。
“总而言之,不管你如何对我,这个孩子是无辜的,请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绝!”杜洛洛冷冷的道
听到她的话,独孤宇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死死的掐着杜洛洛的喉咙,“我把事情做的绝?那你给本王戴得绿帽子满城皆知,你又是置本王的颜面与何地?”说完他重重的将杜洛洛甩在地上,愤然离去。
“王妃,现在可怎么办呢?王爷他一心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接下来王爷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行动呢?”花歌忙扶起地上的杜洛洛担心的道
“花歌,你相信我吗?你相信我是那种不知检点的人吗?”杜洛洛望着花歌的眼睛问,现在的她需要别人的支持、
其实,花歌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杜洛洛,毕竟,谣传的对象六皇子独孤轩,确实对她非常的好,甚至是用生命在守护她。
“王妃,奴婢相信你,不管你说什么,奴婢都相信你,奴婢相信你是清白的。”花歌坚定的道,在这种时候,她不应该像别人一样怀疑她,而是应该给予她自己全部的力量,帮助她一起渡过这个生死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