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布达拉宫的最高点,看着眼前的美景,可苏小诺却没有欣赏的意思,她的心里焦急万分,纠结的要死,
正在她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夏侯行风率先开始打破僵局。
“我们西雅国的男人对女人喜欢就是喜欢,绝不扭捏,可是也绝不会强迫女人。喜欢过,追求了,没有结果,也不遗憾,对你我就是这样。”
拥有一份这样的喜欢,是多么幸福,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可是对不起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所以这段感情注定是要辜负的。
想要说些什么,夏侯行风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接着继续说:“我知道你心里有一个人,一开始就知道,可能你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可是感觉是骗不了人的,你和风幕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总是针锋相对,但是你们彼此相爱的。”
“其实我从来没有把握你会喜欢上我,因为你和他是谁也插不进去的,所以现在要面对的现实是我早就意料之中的,你不需要对我存在愧疚,因为喜欢你只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对不起。”这份感情太真诚纯粹,像天山上的雪莲花洁白无瑕,可是她却只能说声苍白无力的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是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的出现,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你这样的女孩,也许太平凡,也许像是一颗小草很不起眼,但是却永远带着希望,永远都坚强的面对一切。”
他的眼神飘向了远方,像是对她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谢谢你让我勇敢的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谢谢你让我找到最真正的自己。”
“夏侯行风,你真的不应该生在皇家。”他给她的感觉从来都不是一个国家的储君,渐渐的了解发现,他像是一阵来去自由的风,他应该骑着汗血宝马尽情地在无尽的大草原尽情的奔腾,朝饮冰山雪水,晚上听着悠扬的马头琴,喝着马女乃酒,酒酣之时快乐围着篝火跳着,唱着那蒙古长调。
他转过头来,收回飘远的视线,放在她的身上,有些感慨:“原来你感觉到了。”
“其实就在昨天晚上我在明白一个道理,很多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像是她和风幕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有他们自己被蒙在了鼓里,饶了那么大的弯,两个人才敞开心扉,发现原来心中的那个人就是彼此。
收回了有些飘飞的思绪,她继续说道:“其实你的父王母后,还有你的弟弟,他们都知道,只是他们想让你自己去感受,如果你真的觉得很有负担,就跟着你的感觉走吧,他们都会理解你,支持你,因为他们是你的亲人。”
“我知道了。”
似乎考虑了很久之后,苏小诺才说道:“夏侯行风,我注定不是你的那个她,可是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为了你而存在的,希望你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有些话她不能多说什么,特别是感情的事情,自从她和风幕的事情浮出水面之后,她才彻底的明白这个道理。
以前她在看电视的时候总是暗自恼怒,为什么男主角和女主角总是错过,总是不能在一起,身边的人告诉他们不就好了,可是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切身体会的,虽然饶了很远,可是心却更近了。
“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西雅?”这些日子对她的了解,她也呆不了多久了。
苏小诺知道他的意思,却故意的误解:“原来你在赶我走呀!”
夏侯行风顺着她的话,点点头:“对呀,你这个盛景王朝的四大女魔头的首领,多呆在我们西雅一天,我们就多被你祸害一天,还是早点走吧,早走早安心!”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你这个男的怎么嘴巴这么毒!”苏小诺摇摇头,一脸的可惜了:“这么一张帅男脸怎么就长在你的脸上了,真是白白可惜了上帝的艺术。”
“盛景王朝美女如云,风堡主怎么就瞧上你了,什么眼光!”夏侯行风也毫不吝惜损人法则。
苏小诺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这叫内涵的美,你这个不懂得欣赏的家伙怎么会明白呢!?”
夏侯行风实在无语什么人的脸皮会厚到这个地步,硬把丑小鸭说成白天鹅,更加感慨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发现呢。
苏小诺和夏侯行风两个人聊了很久,所有的一切已经在谈话中烟消云散,留在往事中。而他们却都已经确信自己的未来,以及接下来该走的路。
公元1045年8月1日,苏小诺一行人离开了西雅国,当然对此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自然是那些大臣,他们生怕自己的保护不周,她在西雅国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说不清楚,两国的外交一定出现问题,为了国家的安宁,她还是早走早安心。
至于忧愁的当属尹冰晶了,好朋友离开了是一件不怎么开心的事情,但是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然后就是王后阿姨,她特别纠结的是,这么可爱的孩子,为什么就没给自己当儿媳妇呢?
苏小诺早就知道王后的强烈的想法,只能惭愧的笑笑,然后认了王后当了干妈,承诺以后有时间会再来的。
当然干妈没白认,这位王后干妈送了好多西雅国的特产之类的,可把苏小诺乐坏了,然后挥一挥衣袖,告别了这个神圣的国度。
同年12月份,西雅国大王子暴毙,举国哀悼。
布达拉宫下,穿着整洁的一对男女,潇洒男子牵着一匹汗血宝马,温婉女子跟在她的后面。
“为什么跟过来?”男子道。
女子淡淡的笑道:“你救过我,我说过会跟着你一生一世。”
“我说过你其实不需要这样。”
女子婉转的笑了,有一种美丽的光华在她的身上飘散着。“你说你的,我却需要做到我的。”
男子第一次仔细地打量着女子,女子的笑如此美丽,默然之间,他的心似乎被播下了一颗种子。
“既然要跟着就跟着吧。”
策起马鞭,笑起西风,向着一望无垠的大草原,那里是他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