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天悦一头雾水,望向荣妈妈。后者拍着儿子的肩膀喜滋滋地说:“儿子啊,你要有儿子啦!今天我和你爸在医院门口碰见一个算命的,特意算了你和穗穗的生辰八字还有孕期,你猜他怎么说?八成是个儿子啊!”
不好的预感让荣天悦心里一阵发凉,忍不住对母亲大声说:“妈这种鬼话你们也信?”
荣妈妈脸色一变,“另可信其有,万一是个儿子呢?就算是个女儿,也是荣家的骨血啊!”
说话间,大家已经来到客厅,荣爸爸坐在中间的沙发上,敲一敲桌面,说:“我宣布一件事情,从今天起,为了穗穗再发生别的什么意外,她就住进荣家。”
“不行!爸,那麦麦怎么办?”荣天悦首先跳出来反对。
“麦麦?哼!我还没有找她算账!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她的心脏如此歹毒,她是诚心想害死我们荣家的孙子!她不是要走吗?就让她走好了!省的留在家里是个祸害!”荣永康僵着脸说。
“不行!”
“不行!”
荣妈妈和荣天悦一齐反对。
“麦麦不能走!麦麦要是走的话,我也走!”荣天悦气冲冲地对父亲吼。
荣妈妈把荣爸爸拉到一边,低声说:“老公,你气糊涂了是不是?你怎么能赶麦麦走呢?再怎样,我们天悦不能娶丰穗穗这种女人进门。麦麦才是我们培养的大家闺秀。不是说好了只要孩子的吗?”
荣爸爸鄙夷地望了老婆一眼,说:“这个我还要你教?我这样说一来是安抚穗穗。二来是打压打压麦麦的嚣张气焰。你瞧,一会儿闹着离家出走,一会儿跑去害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她都是被你和天悦给宠坏了。告诉你,不能这样惯着她!”
“可是,你这样说,麦麦心里该多难受。”荣妈妈小声说。
“哼!那是她自找的!”
“就这样定了,”荣爸爸大声宣布,“从今以后穗穗就住在这里安心养胎。至于麦麦,她愿意留下就留下,愿意离开,我们也不拦着。”
“麦麦……”
不知何时,麦麦出现在了楼梯的台阶上,她披着头发,白色的睡袍罩在身上,几乎就能将她整个人压垮,脸色比裙子还要苍白,整个人瘦的仿佛风一吹就能飘走。她的手紧紧抓住栏杆,嘴唇轻轻的颤着,望着客厅里的人,空空的大眼睛只有满满的疼痛。
曾经,她以为这些都是她最亲的人。
亲生妈妈,亲妹妹。养父,养母,未婚夫。可是,如今呢……
“麦麦啊……”荣妈妈低声喊道,要上前,又未动身,只是为难地看着她。
“麦麦啊,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你怎么能下得去手。”梅兰先哭诉了起来,上前指着麦麦说:“她是你妹妹啊,你怎么就容不下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呢?你非得逼死你妹妹你才甘心?”
“够了!”荣天悦呵斥,他冲上去,拉回梅兰,站到麦麦面前,他小心翼翼地望着她,小心翼翼地解释,“麦麦,麦麦……这不是我的意思,你不要……”
“天悦!”荣爸爸怒道:“你有点出息!她要走就走!我们荣家不欠她的!”
“不要走,麦麦,不要走……”荣天悦祈求,“记得我答应过你的事?你不要走?”
麦麦静静地看荣天悦,然后点点头,轻轻说:“我不走,记住你答应我的事。”说完,便转身上了楼。
不知为何,荣天悦的心不仅没有放下,反而像被什么紧紧揪住。他觉得刚才的麦麦就像一缕幽魂,一个没有生命的女圭女圭一样,他想要伸手去抓住她,却又唯恐,她会化作一缕青烟,就这样散了。
“怎么样?我说对了吧?”荣爸爸对荣妈妈说:“她先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也就你和天悦信,真让她离开荣家,她能舍得?”
“亲家说得对啊,我那个大女儿啊,就是被你们给宠坏了。”梅兰上前笑嘻嘻地拉着荣妈妈的胳膊。
荣妈妈有些厌恶地缩回手,掸掸衣袖,皱着眉问:“你叫我们什么?”
梅兰尴尬地干笑两声,“反正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谁跟你是一家人?”荣妈妈的脸沉下来,“说好了的,孩子生下来我们会给你们一笔钱。我们就没有关系了,当然,如果麦麦还认你的这个妈妈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梅兰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她望望穗穗,她不知道这个死丫头是这样跟荣家谈的!早知如此刚才不应该对麦麦说那么绝的话的。
荣爸爸也无心应付这对母女,转身上楼。
荣妈妈冷眼看着梅兰,“麦麦心里有委屈,一时行为过激,我倒是能理解的。我不能理解的是,天底下还有你这样当妈的!麦麦以后不认你,我也没有办法,你们母女好之为之吧。”又看了丰穗穗一眼,说:“三楼是麦麦和天悦的房间,二楼是我和永康的房间,我们都不喜欢有人打搅,正好韩妈妈回乡下老家带孙子去了,一楼有一间保姆房空着,我找人收拾一下,你就住那里吧。吃的用的不会缺你的。”说完,头也不回地上楼去。
梅兰气的青了脸,掐了一下二女儿的胳膊,压着声音说:“你是怎么搞的,就这点手段?弄了半天,跑来别人家住保姆房?”
丰穗穗望着楼上,轻蔑地说:“你等着瞧吧,妈妈,我迟早会让他们请我住进三楼。你也看到了,荣老爷子根本不喜欢麦麦。相信我,靠着你的二女儿你一定会享尽荣华富贵的。”
麦麦很累,即使什么也不做,也觉得自己累的筋疲力尽。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像蜗牛一样缩在壳里。即使不能逃出牢笼,她也必须做点什么。幸好,在这个时候,她还有两个好朋友。万分无助的时候,她拨通了花蕾蕾的电话,“蕾蕾,求你件事,你到看守所去帮我看看李鸿朗。”
“李鸿朗?发生了什么事?”花蕾蕾问道。
麦麦大概将事情的经过说了,花蕾蕾义愤填膺,“一定是那个贱女人陷害你的!你别着急,麦麦,李鸿朗不会有事的。”
“蕾蕾你帮我去看看他。告诉他,不要担心,很快他应该就可以出来了。”
“那你呢?为什么自己不去?”这段日子,每天看着李鸿朗对麦麦前前后后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花蕾蕾和朱甜甜都觉得李鸿朗这个人不错,很可靠。
“我现在不方便出去,我就在家里等你电话。”荣天悦已经答应帮助李鸿朗,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举动而节外生枝。挂了电话,麦麦一整天的坐立不安。丰穗穗的到来对于她来说已经不是太重要了,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李鸿朗在看守所里的情景。网络上很多看守所的暴力事件不停地在脑子里闪过。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手机响了,是蕾蕾的号码,麦麦赶紧接通:“喂,蕾蕾,李鸿朗怎么样了?”
那头是沉默。
麦麦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不自觉地呼吸都屏住了,好半天才敢轻声问:“蕾蕾……李鸿朗他……怎么样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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