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瞧见地上放着一只小鱼缸,又惊又喜,鱼缸里面正是她丢在荣家的小乌龟。有一个可爱的名字叫笨笨。她张头望去,没有李鸿朗的影子,弯腰小心地将鱼缸抱起来,发现下面还有一个牛皮纸袋子,有些纳闷,将东西搬进屋,将鱼缸放在茶几上,拿出牛皮纸袋里的东西一瞧,居然是自己的全部证件。又惊又喜。
有一张纸条落了下来,她捡起,同样的字迹呈现眼前,“荣家的事已经解决,从此以后你的灵魂是自由的。床头左手抽屉里有一张卡,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的费用足够支付你生活和学费,不要再去打零工。我外出工作,一个月之后回来,勿挂。还有,记得随手关门。”
麦麦一抬头,果然发现自己刚刚进屋时忘记关门。
走过去,轻轻关上门,将那张纸条攥在手上,又看了一次,荣家的事解决了,她终于解月兑了,轻松了,可是不知为何,又有些空落落的,酸酸的。
一个月啊。
麦麦走过去,找到手机,打开电话薄,找到李鸿朗的号码,手指落在绿色按键的上面却迟迟没有按下去,这时她才发现,她是第一次拨他的号。小时候没有手机,他做她的贴身保镖的那几天,几乎形影不离,根本用不上手机,后来突然发生了那件事,他的手机就被看守所的人没收了,后来不知他怎么弄的居然搞到花蕾蕾的手机。
麦麦又将视线移向那张小纸条,又松了手,将手机放回去,就像他没有拨打她的手机一样,她也没有拨打他的号码。
这种心情有点微妙,却不坏。
伸伸懒腰,整理心情,到衣柜里调了一件颜色鲜亮的衣服,上学。
麦麦的生活终于有了一个新的开始,每天上学,和花蕾蕾朱甜甜八卦,逛街,聚会,然后就是宅在家里上网,这种生活平静,惬意,一切似乎都很美好,除了……见不到李鸿朗。
十几天过去了,她发现这些天,她的时钟变得更慢了。日升日落都是缓慢的。每天晚上她都会看着电脑桌面上的日历发一会儿呆。然后又看着手机发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机一直都没有响起。有时候,她甚至有些害怕,害怕李鸿朗就此消失了。可是真当拿起电话,又失去了拨出去的勇气。
这一晚,发呆之后突发奇想,她快速的注册了一个QQ号。在“查找”里输入了“野狼”这个昵称,结果她苦恼地发现有十几页这样的昵称。
或许是因为闲着也是闲着,打发无聊,不管是在线还是不在线的,她一个一个的问过去:“你是李鸿朗吗?”
很快,她号炸开了,无数的小人在屏幕的右下角不停地跳动起来。
“不是,我是北头杀猪的。”
“开视频就知道了啊?”
“不是!”
“妞,你是哪年的呀?”
“妈的狐狸精,又来勾引我老公!”
……
不知道跳出多少个,后来有几个说话带荤,不断地发扰扰信息过来,麦麦吓得赶紧退出QQ。
关上电脑,看着手机,越看越觉得有些怄气,具体气什么,怄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反正心里有些发闷。
想起从前在荣家,荣天悦出差什么的,她从没有憋着不打电话给荣天悦的时候,不管他会不会先打过来,她都是没心没肺地想打就打,可是,这一次,她也说不清自己在坚持什么。
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过一会儿又莫名惊醒了,抓抓头发,看看时间,才凌晨4点。脑子里惦记一件事的时候,初醒时就会脑子特别清醒,她抓过电脑,打开,又登上了QQ,刚刚登陆就有一个抖动窗口快速地弹跳出来,“笨丫头,你挨个问的吗?不怕真的招来狼?”
麦麦心脏凶猛地狂跳起来,有些发烫,屏住呼吸。仔细看留言下面的时间,是十二点四十发过来的。再看,那个头像还亮着灯,一个大胡子造型的型男头像。也许是好久没有动静,大胡子头像的右下角有一个小时钟的离开标记。犹豫了一下,麦麦还是回了过去:“什么?狼?”
大胡子第一时间传过来自动回复:“[自动回复]您好,我现在有事不在,一会再和您联系。”
心脏的热度降了温,一股莫名的失望情绪涌了上来,可是几乎就在下一秒,大胡子下面的小时钟标志消失了,传过来一条讯息:“半夜乱给男人留信息,你说会招来什么狼?”
麦麦屏住呼吸,却抑制不住心脏的狂跳,小心翼翼地打了两个字:“你是……大狼?”
“(竖起大拇指的表情)还没有笨到家。”
心脏发烧,烧的胸口都开始发烫,烧的脑子也开始发烫,麦麦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出汗了,脑子里乱哄哄的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好像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她想,她一定是生病了,以前从没有生过的怪病。她打着字的手有些抑制不住地发抖,想了几秒钟,才问:“那……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告诉我的。”
“啊?”
李鸿朗又发了一个流汗的表情,无奈地提醒,“你的昵称是‘小星星’。”
麦麦脸红了。
那天也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问,“麦麦,你想我了吗?”
“……”麦麦的脸更红了,如果此时面对面说话,她想她一定会结巴,可是现在她不仅是舌头打结,脑袋也打结,手指也打结。愣在那里看着大胡子头像,不知该如何作答。
那边传来一个震动表情:“野狼敲敲了你的头,发什么呆呢?”
“我没有。”麦麦快速地回过去。
“没有什么?没有想我?”外加一个心碎的表情。
这边又在发呆。
那边隔了好一会儿,传来一大段话:“(叹息表情),麦麦,你有没有想过,半夜十二点睡不着觉,打开电脑一个一个的找一个人,明明有手机却不敢打过来,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没有等到那个人,凌晨四点又爬起来看电脑,这又意味着什么?”
麦麦脑子一轰,脸烫的似火烧,被人戳破心思的尴尬让她恼羞成怒,想也没想快速回过去:“可是你也是啊,你不也十二点看电脑,凌晨四点不睡觉吗?”
李鸿朗在那头笑,“我不稀奇,我的心意你一早就知道。”
“那我也不稀奇,”麦麦快速地打了一条回过去,“我……”她突然停住下面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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