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麦点点头,即使李鸿朗不说,她也能猜到几分,即使一直做正当生意的荣家,必要时也会聘请黑道的人助阵,尔虞我诈更不需说,争生意和争地盘一样充满血腥。更何况本就混混出生的李鸿朗。他这样坦白的对她讲,她反而安心了些。
他真的很忙,忙的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就又要离开。天亮前,他就要回到属于他的战场。麦麦突然很心疼李鸿朗。她想对他说,她不需要很多钱不需要多么富足的生活,可是从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他的决心,他会读心术,他回答说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这个过程中并不觉得辛苦,相反,其中的幸福与满足是什么也比不上的。
他说:“麦麦,我一定要用自己的双手,为你建造一个天堂。”
麦麦笑了,从窗口一直注视李鸿朗的车子离开的小区,她依旧坐在飘窗上,窗户玻璃上映出了自己的脸,眼睛眉梢都在笑,笑得像一个傻瓜。
麦麦突然收起笑意,用手模模头,又模模衣服,天啦,她的头发是乱的,衣服是皱的,脸都没洗。老天,她刚才就用这个糟糕的样子去见了李鸿朗!
懊恼的用脑袋去撞玻璃!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手机上传来信息:“笨女人,不要再用你的笨脑袋去撞任何东西了。”
麦麦又用脑袋去磕着手机。
手机上又传来一条讯息,“照顾好自己,乖乖等我。下周末回来看你。”
于是,那那一天起,李鸿朗所说的一个月回来一次变成了一周回来一次,每一个周日成了麦麦最期待的日子。就像变魔术似的,周日早上一睁开眼,李鸿朗就会出现在她面前,家里面也会大包小包的补给了很多生活用品。
这一天,他们会一起逛商场,一起看电影,一起窝在家里上网,打游戏,或者什么也不做,就懒在阳台上晒太阳。他们十分珍惜这一天的时间。
这一天的中午,李鸿朗会带着她去餐馆,到了晚上,他们会一起逛超市,采购一些新鲜的菜。李鸿朗会亲自下厨,将排骨、鸡、鸭、鹅等荤菜加工成半成品,放在冰箱里,再把蔬菜洗净切好,也分别放在几个保鲜盒里。嘱咐她吃的时候,只要把保鲜盒蔬菜直接放进半成品的荤菜里烧开就可以。
麦麦喜欢喝粥,喝羹。各种口味的粥是她的最爱,李鸿朗临走时总是会准备六份不同的粥类或者羹类的配好食材。冰糖燕窝,荞麦八宝,百合莲子,桂圆香米等等,分别放在六个保鲜盒里,嘱咐她每天拿出一种材料,倒进粥煲里放上水,过一个小时就可以喝了。
她说这些她可以自己做,可是他总是嘲笑她笨,说她勤快有余,智慧不足。什么事都想做可是都做不好。他对她的昵称就是“小笨蛋”“笨丫头”或者“笨女人”“笨麦麦”,后来,又多了一个,“丰小缺”,缺一点的缺。
李鸿朗很少给她甜言蜜语,他对她的照顾就是这些琐碎的生活小事和细节。他总是在担心她,怕她冷着,怕她热着,怕她饿着,怕她迷路,怕她走路会撞车。他总是恨不得一分一秒都把她看在眼皮底下。
看起来冷酷威严的,不苟言笑的,高大帅气的男人卷着衣袖在厨房里忙碌,麦麦总是觉得这一幕是如此和谐,如此赏心悦目。花蕾蕾家的贾子恒会说男人做家务事有损男子气概,可是麦麦不觉得,她觉得李鸿朗做家务的时候是最帅气最可爱最有男子气概的时候。
他忙碌的时候,麦麦总会赖在他的身边,像无尾熊一样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将脸靠在他的后背傻笑。
李鸿朗会回头冷不丁弹一下她的脑门,“是不是觉得自己赚到了?”
于是,麦麦笑的更傻了。
周末晚上李鸿朗要离开是麦麦最难受的时候,又要扳着手指头,数着日子过了。
每次看见麦麦这幅模样,李鸿朗就会迟迟不走,两人靠在沙发上耳鬓厮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常常会将小别的时间从晚上五点拖延到凌晨五点。直到不得不走了,李鸿朗才会叹息一声,捏捏麦麦的小鼻尖,嘱咐说:“睡吧,明天上午不要上学了。”
麦麦这时总是很愧疚,她可以不上学,他不可以不上班啊,一夜未眠,又要开四个小时的车赶到工作的地方。
最后李鸿朗总会再次叮嘱一句,“上学不准骑车,不准步行,不准坐公车,只准打的,听见没?”
麦麦总是状似乖巧地点头,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
事实上以前在荣家也过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她想要什么荣天悦也会给她卖什么,给她请最好的保姆和司机,可是她却没有这种被幸福包围着的感觉。
这种日子踏实安心,这种感觉轻松又自在感觉,这种幸福如此真实,让她迷恋。
她就像一个初恋少女,第一次撞见爱情,无法自拔。
麦麦接到花蕾蕾的电话时大吃了一惊,一向遇事沉着精明能干的花蕾蕾居然在电话那天失声痛哭。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莫寒泽那个人又找你了。”
花蕾蕾一边哭一边吸着鼻子擦着眼泪一边说:“你怎么会想到他?他只是吓一吓我,后来就消失了。让我气疯了的是贾子恒!”
“贾子恒怎么了?”花蕾蕾的未婚夫贾子恒在她们眼里一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好好男人。
“你猜那混蛋要我做什么?”一向强势的花蕾蕾又伤心地哭了出来,“他为了不让公司破产居然要我去陪他的大客户。”她几乎在尖叫,“他妈的贾子恒那个混蛋居然叫我去陪那个该死的泽西少爷上床!”
“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一向好脾气的麦麦也气得不轻。“真是混蛋透顶!他还是不是男人?”
顾不得切断通话,麦麦穿上衣服,一路飞奔到花蕾蕾家里,她正很伤心的鼻子一把眼泪一把坐在床边上向朱甜甜哭诉。毫无往日风情万种的形象,眼睛红的像桃子,身边堆着一堆面巾纸。
花蕾蕾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是风情万种的性感尤物,可骨子里十分的保守,二十年里只交往过一个男人,那就是贾子恒。她和贾子恒青梅竹马,从初中起,到现在相恋了七年,现在男朋友为了公司居然要把她卖了,她除了生气,伤心,还有担心。
听说了事情的始末,麦麦和朱甜甜对贾子恒除了憎恶,也有同情。贾子恒是被单亲妈妈抚养成人的,这次公司是被人恶意攻击的,他欠下巨额债务,母亲获悉心脏病突发住院,又需要巨额手术费,否则性命难保。他现在被逼走投无路,一身债务,怎样筹集手术费?两个都是他最爱的女人,他又怎样取舍?他是跪在花蕾蕾面前哀求的,说那个海龟回来的泽西少爷就是看上花蕾蕾了,还扬言不把花蕾蕾弄到手誓不罢休。
要不送上未婚妻,要不眼睁睁看着母亲死。这两条对于贾子恒来说都是死路。都足以要这个男人的命。
麦麦想起了李鸿朗说的商城如战场的话。即使是正当生意,明争暗斗,残酷血腥也是无法避免,这和黑道为争地盘打架流血是一个道理。白道黑道永远扯不清的。确实是这样,贾子恒这样儒雅书生要在商场立足何其困难,稍微弱势,到头来连自己最心爱的两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麦麦现在越来越觉得觉得李鸿朗的话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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