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身上穿着优质的小西服,小皮鞋锃亮锃亮的,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的公子哥,居然敢一个人来这个地狱炼地般的地方,真是不知道死活啊!他笑了。
那个男孩只是一直静静的看着他,慢慢像他伸出了双手······
小男孩的身后走出一个男人,像是他的管家,说道:“少爷·····”
“呵呵,”他冷笑,却没有力气发出声音,是啊,这样的少爷又怎么会伸手拉他呢?真是可笑~
男孩没有听管家的话,仍是直直的伸出双手,看着他·····
他只是笑,这个少爷还真是不明白这个世界啊,是多么的残酷和无情!
“伸出你的手,继续活下去!”男孩开口说道。
他一震,继续活下去,继续活下去,仿佛是魔咒一般,他想要活下去,他畏畏缩缩的伸出了自己的手······男孩的手很冷,可是对他来说却是那么的温暖,仿佛溺水的人在快要看见死神的那一刻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叫什么名字?”男孩问道。
“我·····我没有名字。”他低头不语。
“你以后就叫益达。我叫沈南佶。”男孩静静的说道,眼睛却闪闪发亮。他说不清那是怎样的一种光彩,却让他决定这一生都跟随这个叫沈南佶男人身边的左右。
“管家,把他送回别墅,让张妈帮他换套衣服,另外找个医生给他看看。”男孩对身后的管家吩咐道。
“是。”管家点点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可是,老爷怕是不让你·····”
男孩偏了偏头,盯着管家说道:“你说什么······益达是我的人,你可以告诉他听。”
“是,是。”管家立刻点了点头,那一刻,他从管家的眼中看到害怕的眼神,这个男孩有那么可怕吗?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竟然让一个管家流露出这样的害怕眼神。
男孩牵过他的手,交给了管家,对他说道:“你先跟着管家回去吧。”
“你去哪里?”他下意识的问道。
男孩笑了,眼睛却是一片阴郁狠毒,让人不寒而栗,“我去处理点事。“
“我也去。”他说道。
“哦?你也要去?”男孩挑挑眉。
“嗯。”
男孩仔细的看着他:“好,你也算是我的人,跟我去也行,不过你可别被吓住了。”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齐来的勇气,拍了拍胸脯,“我不会怕的。”
男孩轻轻一笑,魅惑众生。
他跟着去了,也真正的见识到什么地狱的血色,什么是可怕,也明白过来了刚刚那群黑人为什么那么惶恐的逃跑,因为他们看见了地狱的恶魔。
沈南佶一个小男孩站在一群穷凶极恶的黑人中心,而管家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静观,一点都没有要出手帮他的意思。
他忍不住担心问道:“那些人会把他打死的,你快去帮他。”
管家淡定的站着,丝毫无动于衷,“他不会死的,他要是死在这里,就不是沈南佶了。”
他转头看着那个男孩,赤手空拳的把一群高大威猛的黑人给打倒了,恐怖,黑暗·····
他愿意一生都追随这个男人,保护他,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是这个男人让他继续活下去,他也是为了这个男人而继续活下去的。
沈益达心里好像有什么感情在涌动,然后她的嘴角微微一动,面无表情道,“益达直到了,我会相信你,也会追随你到永远,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沈南佶看了看他,却没有说话。
沈益达扭过头去,低声说道:“你应该好好休息了,到了香港我会叫你。”,便走出了头等舱。
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烦躁袭上心头,沈南佶往着窗外的白云,空旷的天空下是城市,而天空上又是什么呢?刚刚益达的话他都听到了,拨动了他的心弦,沈南佶那俊美无暇的脸上好像笼上一层淡淡的烟缭,心里却是空落落一片,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她现在在干什么呢?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自己?也许她想了他,也许,她没想他。无论她心里有没有他,他都想把和她在一起。
沈益达的话把他最遥远的记忆如细长的流水汩汩注入,愈久愈痛。类似于细细的绣针,携与丝线,缓缓穿梭于画卷两面的穿刺,一点,一针,一触……
他小时候跟老虎抢食,一个人跟一群穷凶极恶的黑人血战,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生死,眼睛不知道看了多少丑陋,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他是个黑暗的人,可是他还是渴望着光明,只有安朵朵能把他从黑暗中唤醒。
安朵朵,安朵朵啊·······
真的好想你现在也在我身边!
旁晚的香城市集只是显得格外的零落,只有几个还没卖完菜的大叔等候着最后一个客人,生意好的大婶早早的收了摊子回家吃饭,带孩子了。
安朵朵带着李逸飞从街头走到街尾,又从街尾走到街头,李逸飞却还是空手无一物,毫无收获。
安朵朵暗自月复诽道:“这个肯定是李逸飞故意报复自己,他哪里是要买东西的样子啊,走进一家店子,只是看看,问他,又说没要他要买的东西。分明是消遣自己。啊,她好像快点回家睡觉啊。”
李逸飞正逛得兴致勃勃的,发现安朵朵没精打采,看看天色,也很晚了。“你饿了吗?要不然我们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