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栈内,温馨的女乃白色墙壁上画着飘洒的藤蔓,小小的糖果色桌椅,学生三五成群围坐着,喁喁私语。窗口垂挂着一串串玻璃鱼风铃,发出清脆的叮叮当当之声。
金瑜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金老师,我明白你的心情,我并不是指责你怀疑你,而是提醒你,英皇学园的师生关系是比较微妙的,远不得,也近不得。”
陶紫还苦口婆心说了不少,金瑜明白她是为自己好,却压制不住心头的郁闷,稍一转眼,见角落里一个白衬衫的男人端端正正坐在桌子前写字,从自己进门到现在,他始终不曾扭过头。
陶紫见金瑜愁眉苦脸的,心想再说可能过头了,便笑了笑,向她推荐甜甜栈的招牌糖水,其中居然有金瑜从小爱吃的香芋糖水、清补凉糖水,更让人惊奇的是,竟有竹米糖水,货真价实的竹米。
竹子六十年一开花,一开花屋主怕牵连其他竹子,会挥刀将开花的竹子连根砍掉。竹米糖水,不是有心人做不到。金瑜也就小时候在外婆家吃过一回而已。她不由好奇地望了望那个写毛笔字的白衣男人,心想他怎样的俊逸出尘。
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白衣男人停下了笔,缓缓回过头来。
金瑜轰的一声,觉得整个人都往上飘。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男人!眉眼似乎可以从脸庞上飞出来的,直直飞到她心底里。那目光则跟潺潺流水一般,一直流到她心头。
一见钟情,又一次一见钟情。那一瞬间触电般的感觉,她永不能忘记。
白衣男人,仿佛她前世的恋人,他们已经丢失了彼此多年,寻找了多年,终于在此刻相遇。
相比她的激动,白衣男人倒云淡风轻,走过来,朝陶紫微笑着点了点头,又朝金瑜伸出了右手:“金瑜?你好,我是朴尚宇。”
金瑜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伸出手,握了握他宽厚绵软的手掌,道:“你好,我是金瑜。额,你怎么知道我叫金瑜?”
朴尚宇微微一笑,道:“周雅风在我面前提过很多次了,我们在窗口见过好几次你经过,今天第一次正式认识。”
周雅风!金瑜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现在想起周雅风,一点都没有以前的迷恋及重逢的激动了?仿佛他是一个老朋友,仅此而已。
朴尚宇温柔的目光,仿佛一把看不见的刀子,将自己对周雅风的迷恋剪得干干净净。
陶紫看清了金瑜对朴尚宇瞬间而生的倾慕,反而放下心来——一个巴掌拍不响,任夏洛天再折腾,金瑜也不会喜欢一个小屁孩的。她握起汤匙,喝了一口雪蛤木瓜汤,嗯,真清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