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随着一声沉稳的请进之后,门从外面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年气宇宣昂的年轻男子。
他在看到了背对他而坐的人之后,唇片无奈的抿了一下。
“靖桦,”他的双手撑在这里唯一的一张办公桌上,语气有些沉重,而背对着他的男子猛然的转过了身下的牛皮办公椅,转身看向他,那是一名极高的男子,他的双手放在了腿上,短短的头发现贴在了他的后后,男子神情严肃,浓眉微蹙,俊逸挺拔的他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尊贵特质,他只是伸手抚着自己的带在手指上的攻工时,一双无边的镜片正好挡住了他略有些阴沉的双眸。
“你要的东西我帮你找到了,”站着的男子从自己的知后取出了一大叠的资料放在他的面前,“这就是十三年前圣至丽医院的病人记录。只是……”说到这里,他微动了一下自己的唇,“靖桦,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吗?其实,小雅已死只是一个意外,”他看着自己好友陡然变的冷酷的神色,又是无可奈何的叹了一气,都十年过了,他的恨还是这么的重吗?
“恨,”莫靖桦冷笑着,眼眸里充满冰冷,神色阴郁,“他们欠小雅的,欠我的,我会让他们用一辈子来还。”
“可是,那必竟只是一个意外啊,”男子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却是看到莫靖桦眼中升起的阴翳,只好是闭不言。
“好,我不说了,不过靖桦,你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恨是一把双刃剑,它会伤了别人,同样的也会自伤,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的好。”他语重心长的说着,只是希望可以说的动他。
不过,他却是失望了。
莫靖桦站了起来,高大的身体隐藏在一身意大利的青色西装中,英姿飒爽,却也显的压力重重,他的眼睛因为若有所思,变的有些冷冽,他随手抽出了一支烟。放在自己的嘴边,犀利的目光直射前方,薄唇紧抿,“我说过了,那是他们欠小雅和我的,我已经恨了十年,不可能放过他们。”燃起一根烟,吞吐着,霎时烟雾僚绕,弥漫……
“好,我这次真的不说了,”男子看着他这样,就知道性格向来说一不二的莫靖桦根本就不可能回心转意,他决定的事,不可能会有人改变,更何况,那个恨的种子在他的心里已经长了有十年了,早就不是种子,可能已经是一棵苍天大树了。
莫靖桦放下了手中的烟,一张刚毅脸庞无人无比……他走进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好友放在这里的档案袋,打开了一看,里面掉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二十三四岁左右,并不算漂亮的脸,但是也说不上丑,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冷泽的光闪过了他的脸上架着的无边眼镜,唯有那一双严峻挚冷的幽瞳越发的冰冷了。
“秦雨沫……”
他轻声的念起资料上的名子,手指拿起那张照片,然后用力的握了起来,当他再一次张开的上,那一张照片上的人,早已经面目全非。
此时,已是深夜,一家很小的便例店里,忙碌着一个瘦弱的身子,她不时的爬上爬上,将一箱箱沉重的饮料放在了上面,半天她才是从扶梯上面爬了下来,抬头间,头上的帕子掉落了一下,露出了一头黑色的柔软发丝,她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一张清秀的脸上,此时有着一抹稚如孩童的笑。
“雨沫,给你,”一张干净的毛巾放在她的面前。她接过,回头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男人浅浅一笑,“谢谢你唐大哥。”
“不要这么说,”唐杰只是不好意思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眼里若有若无的闪过了一缕情意,但是秦雨沫像是无知无感一样,根本就是没有发现他明显感情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