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许久,月亮不知何时爬上了树梢,阵阵凉意袭来,楼月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逐不悔和耶律凝露的洞房花烛夜要开始了吧,不知他明早看见她特意送的“贺礼”,会有何想法?
就在她正要转身往她新的栖息之地惜春殿走去的时候,忽然看到宫中侍卫个个手持刀剑,神色严肃地在宫中快步走动。而逐不悔的贴身侍卫宝镜堂的脸色更是空前的凝重,整个皇宫里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氛围。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洞个房而已,用不着这么郑重其事吧。
“厉总管,厉总管……”正当她疑惑不解之际,小陈子又匆匆跑了过来,这一回他的表情明显焦急了很多
“小陈子,发生什么事了?”
“宫里出现了刺客,皇上受了重伤,太医们正为皇上诊治呢,皇上要您马上过去呢。”小陈子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水,焦急地说道。
刺客?楼月一愣,然后随小陈子匆匆往文华殿那边走过去。
“陈公公,你可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叫我过去吗?”这会,耶律凝露应该正陪在他身边吧。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是宝将军差奴才过来找您的,说是皇上昏倒之前大叫了一声厉楼月。”
叫她的名字?这可怪了……
楼月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凉。
远远的,就看到文华殿那边,耶律凝露在里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焦急地走来走去的样子。
她看着床上的逐不悔,心疼不已,哭哭啼啼道,“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皇上,害皇上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受了伤!”
回头看到楼月,她立即变了脸色,不悦地吼道:
“你来干什么?!今天是我和皇上的洞房花烛夜!你快走!别来惹皇上心烦。”
楼月没有理会她,往逐不悔的龙床上看去,只见他床榻旁围着好几位太医,他隐忍着的咳嗽声一声一声传来,好像五脏六腑都要被咳出来了一样,那鲜红的血沾染了白色的锦袍,墨玉般的长发散落在枕上,楼月预感到他的病情似乎变得严重了,心中顿时一紧。
“厉楼月,你给朕过来!”
忽然,男子忍住了咳嗽,喊道。
周围的人见了,都纷纷朝楼月看了过来,楼月看了看众人,昂首挺胸走了过去。
而耶律凝露见状,噤了声,侯在一侧,用怨恨歹毒的目光看着楼月。
逐不悔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了楼月的手,楼月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胸膛上,众人皆为这明目张胆的暧*昧动作脸红。
但只有楼月明白,这逐不悔可不是在跟她玩暧*昧。
他的目光深邃如刀,似要将她凌迟处斩一般。
“你……受伤了,谁干的呀?”楼月被迫伏在他的身上,问道。
他虽受了伤,但力气仍旧不减,浑身还散发着鲜血渲染的野性,她的一只手掌贴在他的胸膛上。
“你干的!”逐不悔盯着她,眼底的怒气,缓缓上升。
“我?”楼月瞪大眼睛,这罪名就莫须有了吧。
“你在外面认识人?”逐不悔狭长的眼眼潋过两泓幽光。
“没有。”
“奸夫都找上门了。”他盯着她光洁的额,渗出了丝丝汗珠,语气里分明透着危险的气息。
“奸夫?”楼月扭头四处看了看,“在哪里?”
“……你……想看见他?”
楼月看他面色苍白还强忍着的样子,说道,“是你说有奸夫的嘛,我想看看,长什么样,配不配得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