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悄悄地,偷偷地瞥冰山一眼,他是一副神态自然地闭目养神,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转头快速地抓住了莫默来不及躲闪的目光,笑意在眼里一闪而过,语气有些慵懒又带着宠溺地问:“让你跟着安秘书怎么样?”他不能时时刻刻地看着她,虽然安娜昨天失职了,但不可否认,安娜可能会是酒店里和她比较合拍的人,有安娜的照顾,他也会比较放心一点。
“啊?”莫默有些不明白。
林函谨轻轻地叹了口气,细声说:“就是让你去秘书室,可能会有些忙。”准确地说,她去秘书室只会给秘书室里的人带来更大的忙与麻烦,但却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莫默明白了,疑惑地问:“可是,我不是已经在房务部了吗?我是房务部的服务员了呀。”
她不提还好,她一提,林函谨就想起自己竟然让她铺了一上午的床,搞了一上午的卫生,且手腕还是受伤的呢,一想这个,他就怄得要死,他的小丫头何时干过那样的粗重的活,每天不是小心地捧着,小心地护着的,要是让女乃女乃知道她的默默丫头去给别人打扫卫生,还不把他的骨头给拆了,皮给扒了,肉给煎了。
“不用去了,那里不适合你。”林函谨直接说。
“为什么不适合了?怎么就不适合了?”莫默突然提高了声音看着林函谨问。
林函谨似乎没有料到莫默这样“喝问”自己,愣了一下。
莫默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反应过度了,语气也逾越了,怯弱地低垂着脑袋,轻声说:“我的意思是,我觉得我在房务部挺好的。”
“不好!”林函谨一口否定。
“为什么?”莫默瞬然又抬起头看着林函谨,“我又不是念文秘的,你那什么秘书室里的东西我一窍不通,再说了,我这样,穿不了高跟鞋。”房务部是体力活,不是脑力活,她可以学,但让她像安娜秘书那样严谨,穿着套装,踩着高跟鞋,她可没这个能力做到,有些东西,只能敬之,远之,不能近之,如眼前的他。
“没让你穿高跟鞋。”让她穿高跟鞋,那不等于让他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担心她啥时候会摔跤,那他还需要专心的工作吗。
“可是,我会给安秘书她们添乱的。”莫默做垂死的挣扎。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嘛。林函谨的眉挑了挑,不置一词。
这是什么表情?什么意思?算准她会给安秘书她们添乱的吗?莫默顿时被林函谨那“讥讽”的表情给气到了,鼓了鼓腮帮子,说:“我不要去秘书室,我要去房务部,我觉得那里比较适合我。”
林函谨却冷哼了一声:“房务部?你铺的床,跟乱葬岗似的,我的客人敢睡吗?还有,吸尘器你会用吗?可别把我的客人给吸进去了。”
“你……”太瞧不起人!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蔑视嘛!莫默怒了!很有骨气地大声宣告说:“我要去房务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