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是怎么办呢,我现在比较感兴趣,比较想要和三叔公您老人家聊的是……”林函谨突然俯来,眼神与崔颢哲平视,嘴角的弧度扬得更深了,“关于您老人家一来H市就给我的见面礼,三叔公,谢谢您,我很惊喜!”最后那声音低沉的“很惊喜”三个字是冰寒得让人毛骨悚然!
见面礼?说的是那中暑的莫默丫头吗?惊喜?函谨贤侄,这没有什么好惊喜的,你三叔公我只是稍微锻炼锻炼了一下莫默那丫头的体能而已,请你不要用这么惊吓的眼神看你的三叔公好不好?这是不礼貌的,不绅士的,知道吗?函谨贤侄……
颤呀……
在林函谨紧迫的盯视下……
两颗比豆大还要甚的发冷汗珠从崔颢哲紧张得不停地跳动着的太阳穴上缓缓滚落下来,在寒气中瑟瑟发抖的小身板强装地挺直着,僵硬的嘴角是被强迫地咧开笑:“哎呀,我的函谨贤侄你有预知能力吗?竟知道我特意从巴厘岛里给你带回了礼物,不过,函谨贤侄,你一定会感到惊喜的,要不,我现在就给函谨贤侄你拿去。”
说着,他就撒着小腿正想跑去那堆行李时,林函谨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冷冷响起:“不用了,三叔公。”
崔颢哲顿住了小腿。
“我只是个晚辈,岂敢劳动三叔公您老人家特意从巴厘岛给我带礼物呢。”林函谨说着,转而坐下柔软的沙发上,气势悠然又强大地翘起了二郎腿。
崔颢哲的小喉结颤抖地吞咽了一下,仍僵持着“慈祥”的笑容:“函谨贤侄你太见外了,虽然我是特意又特别的给函谨贤侄你挑选礼物的,但那也只是顺带而已,怎能说是劳动呢,而且,咱们俩人也有一年多没见了,函谨贤侄你都不知道三叔公我有多想你呢,这不,这次我可是特意从巴厘岛飞过来专门看函谨贤侄你的呢。”
“哦,是吗。”林函谨轻点着合扣放在膝上的修长手指,俊眉一挑,唇角一扬,“原来三叔公您老人家这么想我呀,说实话,晚辈我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呀。”
林函谨笑意吟吟,崔颢哲是冷汗涔涔。
“函谨贤侄……”
“好了,如果说三叔公您老人家是特意飞来看我的,那我人呢,三叔公您老人家现在是看到了,活得好,吃得好,睡得好,不需要担心,也不需要挂心。至于您老人家特意又特别给我挑选的礼物,就不必了!既然是顺带的,那就请三叔公您老人家,怎么样顺带过来,就怎么样顺带回去,我觉得嘛,有些东西,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比较好点,您说是不是,三叔公?”
“函谨贤侄……”崔颢哲的声音是越发轻微又发颤,还有脸上僵持着的笑容也慢慢的一点点地变得煞白起来。
“行了!”林函谨的面色突然一冷,也不再和崔颢哲多废口舌了,直截了当的说:“如果三叔公您老人家不想和这些行李一起被丢出去的话,那么,就请三叔公您老人家自觉一点,自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