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y是哀嚎一声,挺尸倒在沙发上,他天生就对狗毛敏感呀!所以,他连带兽医行业的人都敏感。
突然,他又一下子坐起来:“不行!我不能因为区区的狗毛就阻碍我的终生幸福,我上网看看有什么能克制住狗毛敏感的办法!”说完,他就跑去书房,哗啦啦的开始搜索着。
苏亚文笑了笑,瞥眼扫了扫放在一旁的手机,握了一下,又再放下了。
“Kevin!”书房传来Jay着急的叫喊声,“Kevin!你快过来!”
苏亚文揉了揉额,有些无语又无奈的走去书房,以为Jay要给他看什么能克制住狗毛敏感的办法,没想Jay是指着电脑的网页叫道:“你家的小丫头!”是微博,有网友转发着帮忙寻找莫默走丢的七岁三叔公,还详细的说明了崔颢哲的身形特征,最重要的是,并附上了莫默在车站里惊慌失措的泪样。
苏亚文一看,赫然一惊,脸色瞬变。
此时在警察局里,莫默一直哭着哀求警察一定要帮她找到三叔公,苦苦哀求着。
不管是警察先生买了饭给她,还是女警员拿着药要帮她涂膝盖上的伤,她都是摇头再摇头。
而警察先生也大概的了解清楚了莫默的三叔公是如何丢的,当他向莫默问到她家里的电话号码时,希望通知她的家里人,让她先回去等消息,说他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帮莫默寻找到崔颢哲的。
莫默听了,马上是被吓住了,连脸上的泪水都给吓住了,好一会儿,她摇了摇头,低垂着脸嗫嚅道:“不知道,我忘了。”弄丢了三叔公,她不敢,也不知怎么去面对林家所有的人,她害怕看到斥责的眼神和表情。
“忘了?家里的电话你忘了?”警察先生显然是不相信莫默的话。
“忘了。”莫默声音答得很低。
“那你家住在哪里?”警察先生问,但莫默还是久久不语,问:“也忘了?”
莫默抬头看了眼警察先生,又低垂了下来,不敢言语。
警察先生不耐的敲了敲桌面:“我说小姐,你现在丢的可是一个孩子耶,不是一个番薯,一块砖头,说不定你家里现在已经是急疯了,所以请你合作一点好吗?这样,我们也能够尽快的帮你找到你……”警察先生停顿了一下,显然是不太习惯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屁孩竟有“三叔公”的头衔,继续说:“你的三叔公啊,说,家里电话,还有住址!多少?”语气不容拒绝。
“我可以自己打吗?”莫默瑟着声音问。
此时的林函谨是吃一口,看一眼林律,那冷冷鄙视着的眼神是吓得林律的手一直抖啊抖的,夹一条青菜夹了好几次都夹不上来。
“铃”的一声电话响了,清姨忙走过去接听电话:“你好,林公馆。莫默小姐?莫默小姐你怎么哭了?你现在哪里?”与此同时,崔颢哲的小脸是唰的一下全白了,苏盼和林雅的脸色也稍稍变了变。
清姨关心疑惑的声音还没落,林函谨已迅速的走上前来拿过清姨手里的电话,一听,顿时眉心全都蹙紧了,“默默?”此时电话那头的莫默是哭声一片。
“默默,怎么了?你先别哭,你现在在哪里?”林函谨整个脑袋被莫默哭得给乱成一团了,心也着急得快要蹦跳出来了。
“表哥,对不起,我把三叔公给,给弄丢了……”话筒里响着莫默那抽抽泣泣的声音,让林函谨这下是心都裂开了。
“三叔公?”林函谨的声音在话筒那头是疑问,但在林家这边却是咬牙切齿,寒气迸发。
崔颢哲放在餐桌上的小手是一颤。
除了苏盼和林雅,其他人是面面相觑。
“默默,你先别哭,三叔公没有丢,三叔公在家呢。”林函谨一个字一个字的对着话筒清晰又低柔的说,“不信的话,我可以让三叔公过来跟你说话。”说完,他冷眼射向崔颢哲,咬牙:“你给我过来!”
崔颢哲颤巍巍的迈着小步子过来,在林函谨的强烈压迫下拿过听筒:“默默丫头,我是三叔公,我在家呢,我……”他的话还没说完,林函谨就已经把话筒拿回来了,直截了当的对话筒里惊诧的莫默说:“你现在在哪里,别走开,我过去。”
挂了电话,林函谨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崔颢哲:“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崔颢哲的脖子是一缩。
一直着急的站在旁边林女乃女乃连忙叫道:“哥哥……”
林函谨给了林女乃女乃放心的一个眼神,几乎是火急火燎的奔跑了出去。
同时,在另一边,和林函谨同样是火急火燎的赶去找莫默的还有苏亚文。
两人的车子分别在纷沓来往的车流里狂奔着。
而在莫默那边,警察局里的人得知莫默的
三叔公此时安然无恙的在家里,都替莫默高兴和舒了一口气,并嘱咐莫默下次一定小心看管小孩,不能粗心大意。
看着警察先生再次好心推到自己面前的饭,莫默的眼泪是再次的掉下来了,警察先生误以为莫默那是喜极而泣,拍了拍莫默的肩膀感叹说没事就好了。
却不知此时莫默流下的泪水不是那担惊受怕的慌张,也不是什么喜极而泣,而是心酸难过还有委屈。
她知道,她被耍了,她像一个傻瓜一样被耍了!说不定别人现在正拿着她当笨蛋一样说着乐呢。
气喘吁吁地赶过来的苏亚文刚好看见莫默悲伤落泪的一幕。
“丫头。”
听到唤声的莫默抬头一看,是面色着急万分的苏亚文。
“亚文哥……”她顿时是飞奔扑上来紧紧的抱住了苏亚文,俯在苏亚文的怀里倾泄着自己所有的委屈。
就在苏亚文拥着莫默从警察局里出来时,林函谨也赶到了。
三人相望。
跟着苏亚文一起过来的Jay识趣的先上了车。
“默默。”林函谨直接无视苏亚文,走了过来,伸手想要从苏亚文的怀里拉走默默,低柔着声音说:“我们回家,三叔公他没有丢,在家呢。”
脸上泪痕未干的莫默也同样无视了林函谨,拂开林函谨伸来的手,哭得沙哑的声音却是异常冰冷的说:“我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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