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熙真的有这么喜欢爹地吗?”林安蕾忍不住吐槽道,压抑住胸口处那满满的堵塞感,硬是强迫自己伪装出一副没有任何情绪波澜的模样。
仅是得知要跟那个人相处在一个城市里的消息,他便表现出这么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可见,小熙该有多么的喜欢他。她不禁怀疑,那个人的影响力真的有这么大吗?
“嗯,我喜欢爹地。”将之前所有的顾虑全部抛之脑后,他的整颗小脑袋全部都喜悦的泡泡填得满满,言语之间,毫不掩饰自己开心的情绪。
****************************************************************************************************
“他有那么好吗?”林安蕾不由地吃味道,看着儿子那一副欢呼雀跃的模样,她的心中的酸气有史以来冒到了最顶端。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请你出去!”面对着这位不速之客,林安蕾自然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给他好脸色,索性直接撕破脸皮,下达着驱逐令。
“叮铃——叮铃——”门铃声意外地响起,正准备入眠的林安蕾不由地一怔,困惑地眨巴了眨巴眼睛,朝着门口处幽幽地走去。
“嗯嗯嗯——”男人的力度施加在她的身上,林安蕾被动地承载着他粗鲁的暴行,一张小脸因吃痛而皱成了一团。
“怎么?才半天没见面,就不认识了?”韩睿轩反讽地说道,仍旧是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嘴角勾勒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讽刺弧度。
“我来看一看这里有没有什么野男人,我可不想让我儿子的心灵从小受到不良的侵害。”韩睿轩理所当然地说道,确切地说,他想要验证一下,这个女人会不会不知廉耻地把那个男人留在房间里。
“我终于又有妈咪,又有爹地了,好棒哦——”一味地沉溺于激动当中的林哲熙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自怨自艾,欢喜着一张小脸,把内心的兴奋表现得淋漓尽致。
“林安蕾,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我给你三分颜色,不是让您开染坊的!”韩睿轩倏然反扣住她的两只小手,阴冷地逼迫近她的小脸,薄唇里吐出的话语展露着无尽的阴狠。
“这里没有你想要看到的什么人,你可以滚出去了!”林安蕾气急败坏地低吼道,忍不住抬起两只拳头,愤愤地朝着他坚实的胸膛打去。
面尚化和荷面和。“韩睿轩,我不需要你给我颜色,你只要滚离我的世界就可以了!”林安蕾扭曲着一张小脸,愤愤地开口回击道,脸上的肤色因体内的愤怒而愈发通红,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颤抖个不停。
一探究竟地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她最不愿见到的面容。“是你?”
一直以为自己付出的母爱足够深厚,却从来没有想到,小熙竟然会如此渴望爹地的存在。原来,小熙一直在期待着一个完整的家庭,她之前的认知,真的完全错了吗?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的嘴巴更硬!她不是很是厉害嘛,嘴巴不依不饶地反击讽刺,那他倒是想要试验一下,现在的她还能不能再像刚刚一般喋喋不休!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不,应该是说,他怎么会知道她住在这里啊?
低头看着她那两片红肿到不行的嘴唇,韩睿轩忍不住涌生出一股愧疚感,以尽可能的温柔扶起她的身子,深邃着眸子里散发着复杂茫然的光芒。
可恶的男人,他到底把她想象得多么不堪?他以为,她会在有小熙的房间里,跟别的男人做出什么苟且之事?
嘴角的肌肉剧烈地抽动着,韩睿轩气急败坏地瞪着那个被他钳制住,却还喋喋不休的女人,一时气急攻心,嘴唇不由控制地直接压伏而上,肆意地捻转在她的娇唇之上,故意施加力度,完全不理会怀里女人的推拒捶打,他的世界里唯有征服,征服,再征服!
天,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就是为了报复蹂躏她?
女人的嘤咛声似乎更是加大了他嗜血的神经,韩睿轩置若罔闻地施加着力度,蹂躏在她娇唇上的行为仍旧没有消停,反而还是愈演愈烈,直到女人的哭泣声不期然地传入他的耳膜,他这才猛然一怔,让四片薄唇月兑离了最亲密的状态。
她……哭了?
她有拜托他给她颜色吗?她有逼迫他到她的面前出现吗?这个可恶的男人,自己任意地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也就算了,现在反而还是一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模样,到底是谁更冤枉啊?
她真的搞不懂,那个该死的男人究竟哪里值得小熙喜欢了?小孩子就是容易骗,看不清事实的本质,一如当年的她一样单纯无知。
好棒哦,他还是可以见到爹地的,现在,他不仅有了妈咪,就连爹地也可以拥有了呐。
是谁啊?凯丰吗?可是,他不是刚离开没多久嘛,奇怪了。
然而,这一句发自内心的无意之话,在林安蕾的心底却造成了巨大的冲击波。
若是她敢,他绝对会以最快的时间夺得小熙的抚养权。
这个女人,她还真是愈发不可收拾呐,稍微给她一点儿好脸色,她是不是就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
这算是什么?她好不容易从他的地方逃离而出,他后脚又紧接着追了上来,那她的离开还具备什么意义啊?
为什么要感到心痛?明明是这个女人惹火他的,而他又是为什么产生莫名其妙的奇怪的感觉?
林安蕾耷拉着脑袋,像是一个陶瓷女圭女圭一般了无生气,不言不语,亦不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在那个恶魔的面前,径自舌忝舐着受伤的心脏,心头泛起的哀伤一层又一层。
她不仅嘴巴痛,就连胳膊,后背,全身上下统统都是泛着痛意的。依照他刚刚的力度,她没有粉身碎骨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这个可恶的男人,她恨他,恨他,恨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