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儿子真的可以出院了吗?”林安蕾难以置信地再次确认道,眸子里有着难以遮掩的兴奋光芒。
她的小熙终于可以出院了吗?天哪,这一天终于盼到了吗?
“是的,石膏拆下之后,林哲熙小朋友就可以出院了。不过,一个星期之后,还要回来复查一次,如果确定没有任何意外,那就完全康复了。”医生点头说道,尽责地回答着家属的问题。
“可以吗?我还可以见爹地吗?”林哲熙重新抬起小脑袋,小眸子里有着不确定的闪烁光芒。
“呃……妈咪,爹地回来了。”林哲熙提醒地说道,使使小眼色,朝着门口处呶了呶小嘴。
“呃……妈咪,这样……不太好吧……”林哲熙嘿然一笑,很是无可奈何地喃喃说道。
“嗯……好吧。”林哲熙闷闷地点了点小脑袋,垂下小脸,似乎不愿让自己的哀伤表露在外。
“嗯。”林哲熙点了点小脑袋,很是听话地坐在床沿上,看着自己那只没有打着石膏的小腿,心里有着莫名的兴奋感。
“太好了,谢谢您,医生!”林安蕾激动地大叫出声,兴奋地看向儿子,迫不及待地表达出心中的喜悦之情。
“好了,小熙,妈咪收拾一下,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家了。”林安蕾噙笑地说道,并拢的双唇都掩盖不住她发笑的冲动。
“好耶!”小家伙的过度激动无疑在她的心里填上伤痕,但是,她却刻意地隐瞒了起来。
“妈咪,我们真的非要离开爹地吗?”林哲熙闷闷地说道,一扫之前的激动之色,小脸瞬间被莫名的阴霾所覆盖。
“妈咪,我终于可以出院了,好棒哦!”林哲熙同样也是激动着,拍打着两只小手,小脸上的激动之色跟某人像是如出一撤。
“小熙,爹地去给你办理一下出院手续,你在这里乖乖地等着哦。”韩睿轩吩咐地说道,附带性地斜睨了一眼某个止不住笑意的女人,没好气地轻哼一声,转而华丽地转身而走。
“小熙,等你痊愈之后,我们回美国好不好?过以前的生活,不也是很好吗?”林安蕾适时地提出自己的规划,虽然说,儿子那张小脸让她很是不舍,然而,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下一个危机。
“小熙,那我们,可不可以先离开啊?”林安蕾犹不放弃之前的计划,鼓动儿子暂时逃月兑那个人的掌控。
“当然喽,妈咪有骗过你吗?”林安蕾没好气地挠了挠小家伙的脑袋,嘴角尽是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联们保我能联我。“有什么不好啊?如果我们现在再不离开,那他待会儿肯定会掌控我们的去向的。”林安蕾忌惮地说道,一想到那个男人那个唯我独尊的可恶性格,她就恨不得让他立即从她的眼前完全消失。
“这样吧,妈咪答应你,当你放假的时候,你就来台湾跟爹地见面,这样可以吗?”终究是不忍心看到儿子那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林安蕾忍痛地提出割地赔款的条约。
刚刚爹地还嘱咐他乖乖地留在这里呐,现在他们悄然无声地离开,是不是太不符合道义了?
原来,小熙那么喜欢那个男人啊,她还以为,她这个妈咪真的可以弥补他没有爹地的不足呐。
只要小熙开心就好,她如此说服着自己。
可是,真的能没有关系吗?当他顶着那一张拽得跟二百五似的臭脸在她的眼前出现时,她真的能够将一切都看得淡然吗?
她真的不想被那个男人安排了,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等到一切安顿好再跟那个男人来一场硬仗。
如果儿子真的那么喜欢那个男人,那她……也不应该阻断他们父子俩享受天伦之乐。只要那个男人不会从她的身边抢走小熙,那她也不会不近人情地彻底隔绝他们父子。
如果这是妈咪的选择,那他……也就只能接受了。
察觉到那个男人的离开,林安蕾突然贴近儿子的小脸,压低声音,像是间谍一样悄声说道,“小熙,我们要不要趁着这个时候赶紧离开啊?”
对她而言,真的没什么关系,大不了当他是一个透明人嘛,省得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吵得不可开交。
是真的唉,小熙真的可以出院了,这一个月的煎熬终于过去了,痛苦的人不仅仅是小熙而已,还有她这个必须跟某个男人日夜相见的妈咪。
更何况,她和小熙以前的生活确实很开心啊,再重新回去,不是很好吗?
更何况,她早就已经决定,等到小熙彻底康复之后,她就会立即带着他回到美国的稳定生活,再也不要忍受那个男人的阴晴不定。
有什么好开心的?这个女人,以为这样子就可以远离他吗?他会让她认识到自己的观点有多么错误!
现在,终于可以摆月兑了,只要小熙出了院,他们之间的交集就不会有那么多了吧。
真的必须离开爹地吗?难道,只要他的腿伤一好,那就意味着他离开爹地的时刻到来了吗?一时之间,他竟然没有那么大的兴奋了。
终于不必成日里呆在床上了,好棒哦,石膏拆除了,他就可以像以前一样健步如飞地任意去处了。
能够摆月兑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好了,这一天她已经盼望了不晓得多少次,而这一次,总算是让她梦想成真了。
自从那日的牛排事件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就达到了冰点。回来医院之后,他们就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如今都已经好些天了,他们依旧僵持着。
吼,幸好爹地及时回来了,要不然,他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呐。这种两难的局面,向来是他最避之不及的,还好爹地出现得很是及时呐。
林安蕾低叹一声,沮丧地敛了敛脸色,带着幽怨地看向门口处,脸上尽是写满了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痛苦表情。
没机会了,那个恶魔出现了,即使她有再美好的计划,也都已经来不及付诸实践了。上天,真的要亡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