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浓重的咳嗽声将凌苓的思绪又拉回她蹙着眉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甚是虚弱的男人。猛然间她闭上眼睛硬是将满腔的愤慨压到心底。
缓慢的吐了口气唇角艰难的勾起一道谦卑的弧度她才轻道:既然大世子身体不适那奴婢便不勉强世子奴婢先回了。说着转过身隐忍着胸腔几乎快溢满的愤怒一步一步朝饭厅走回。
而她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身后有一双漆黑如墨灼热如火的眼睛正深深的凝望着她一直一直
回到了饭厅时厅内的气氛仍旧很压抑。她奴颜卑色的走到东方荆身侧福着身请罪道:请各位主子恕罪刚才奴婢去闲鸣居的时见到大世子正一脸苍白咳嗽不止。大世子说他身子真的不适不宜出来打扰各位雅兴。说完便恭敬的退到一边。
原本最想将郎傲叫出来的郎清这刻倒是安静了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着东方荆道:公子大哥今日不给面子要不咱们不醉不归的事就留到下次?
郎嫣看了看郎清虽不知道他推拖什么但刚才爹娘当众离席的事已是让她略感不安。此刻她唯有帮着郎清搭腔道:是公子都是男人要寻个喝酒的机会还怕找不到吗?
郎茜依然不吭声本着少说少错的心思静静的观察着此时的气氛。
原以为东方荆会生气却没想到他翻脸比翻书还快一转眼竟又恢复了最初时的谦和温润的笑笑满脸笑痕的摆摆手道:人不出来就算了咱们自己喝。刚才嫣儿不是提议行酒令那咱们就来行酒令。
在场众人完全猜不懂这一国之君到底是什么心思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郎清破罐破摔的吐了口气端着酒杯先自饮一口才道:那就行酒令咱们行对子?还是成语?
东方荆笑得更加温和:就成语好了我先来就‘蒲鞭之罚’。
他此言一出郎清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惊讶。他抬起头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东方荆。见他果真一脸真切才终于吐了口气接道:罚不当罪。
气氛仿佛缓和了些郎嫣见着也心里欢喜跟着接了一句:罪魁祸首。
郎茜想了想也接道:首当其冲。
四人玩得好不开心郎茜笑得正欢时却不小心撇到刚才一直静立于旁的凌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成了另一个丫头。
凌苓从饭厅出来后便直直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连晚膳都没用便躲进了被窝她将小小的身子埋在被子里感受着被子的温暖小手却在被子里隐隐的捏成了拳头。
郎傲郎家。看来南旌静王爷这个开国元勋还真是一门忠肝父亲领兵攻打大大小小的邻国儿子就扮成内应深入敌国内部。这一双父子也算当世一人前无古人了。
原本以为今日得见到了东方荆已是大收获一件却没想到真正的惊喜还在后头。看来她的计划可以快些实施了因为人这不都到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