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苓面色无常的到桌子边执气茶壶小心的为郎傲斟了一杯茶再端着茶杯淡定的走到郎傲身旁低眉顺目恭敬的道:大世子你的茶。
郎傲不安的望着凌苓那张明显隐忍怒气的脸心头堵得更厉害了。他刚接过茶杯还未来得及喝下一口便又开始毫无预兆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凌苓心中冷笑若这就是报应那这老天爷也太仁慈了。一个人的久病缠身换一个国家的灭亡还真是挺划算的。
见郎傲咳得太厉害了郎嫣自然急了起来她边念叨着边往门口走去:这个杏儿也真是的让她请个大夫怎么去了这么久?
凌苓见郎嫣走出了门槛郎傲也正准备喝下那杯茶时凌苓突然俯子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句:茶里有毒。
郎傲脸色顿时一敛猛的抬起头来面色苍白的看向她。凌苓却冷笑一记那个笑容恶意极了:怎么?害怕了?若真是有毒你也是罪有应得。不是吗?她说得懒散口气冰冷得仿若腊月天的冰窖让人连呼吸的空隙都没有。
郎傲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可一张嘴又是一连串的咳嗽他吃力的捏着帕子捂住嘴没一会儿白色的锦帕上便沾染了腥红的液体触目惊心。
都咳出血来了看来果然病得不清了。
凌苓笑得更加开怀了趁着郎嫣还没回来她又开心的道:说说你的病是什么时候落下的?四年前?呵那么重的伤复原不当自然得留下些病根。怎么?这四年过得辛苦吗?不过没关系那都是你的报应不过我告诉你你的报应还没完呢。
她定定的看着他那双充满报复的眼睛闪着腥红的光郎傲从头到尾都没吭一句声且不说他现在说不说得出话来只是他知道就算现在解释了凌苓也不会听。他会找个机会向她说清楚当年的事当年凌将军一家好心收留他凌苓待他体贴入微他又怎会如此狼心狗肺恩将仇报呢?
这时郎嫣急切的呼喊声从门外传来:张大夫你可来了快进去看看我大哥又咳起来了
接着便见三人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那一头白发的张大夫拖着苍老的身子拎着药箱慌慌张张的走到郎傲身边伸手便一把探住他的脉门一边诊脉一边习惯的模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诊了半天才朝郎嫣宽慰的道:大郡主不必担心世子这病已是老毛病治不了根每年近秋之时开始便会变得严重只要熬过这个冬天到来年春天的时候病情在自然会减轻不少。
后面的话凌苓没再听下去她面色冰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郎嫣的院子。回到后院儿正巧程嬷嬷在四处找她一见着她来程嬷嬷便急忙将她拉进房间还谨慎的将门锁了才说:刚才我去街市买东西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凌苓蹙眉。
大姑爷。程嬷嬷紧张兮兮的说。说完见凌苓一脸愕然。她又道:你也觉着奇怪吧?按理说羽国的人都没法子出城才是我却我真真实实的看见那人的确是大姑爷毛少爷最奇怪的是今日我见他看见他衣着光鲜正从京都最大的食肆出来还满口的南旌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地道的南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