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酌了一口热茶他这才抬起头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深深的看着她。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她唯有垂下头去避开他的视线。
苓丫头我大哥对好吗?半晌后他说出一句让人琢磨不透的话。
凌苓头垂得更低了:是大世子对奴婢很好奴婢深感世子厚恩。说完没多久便微微感觉到自己脸颊有些发烫。似是想到什么她苦笑着缓缓闭上双眼心里想到:看来快发烧了吧?
那我对你好吗?他继续问。由于她始终低着头厚重的阴影让他看不清她的脸色自然也看不到她脸颊因受寒升起的不寻常的色度。
凌苓毫不犹豫声色如常的同样回答:二世子对奴婢也好得没话说两位世子都是奴婢的再世恩人。
嘣!只听重重一声瓷器落桌声他的声音徒然增大:既然知道是对你好为何还要做出让我们失望的事?
凌苓立刻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头垂得更低了:二世子息怒奴婢做了什么让世子这般气恼的?还请世子明示。面对郎清自首是绝对行不通的。所以还是打死不认算了。
见她执意狡辩他的声音变得更大了:你还要瞒我?苓丫头我知你是个懂规矩晓礼仪的聪慧子可这次你怎么犯糊涂了?我那对一心期盼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妹妹有什么可让你依仗的?你为何要自甘堕落去为她们效命?莫不是静王府大世子未来的侧妃娘娘位置让你如此看不上那你还想图什么?随着她们进宫?爬上皇上的龙床?依靠皮妄想被皇上册封?凌苓你不会真这么打算吧?听他的口气如此痛心疾首显然若她真敢承认他肯定会当场抓狂给她看。
被人如此侮辱按说正常人应该都火冒三丈不管是否都站起来反驳。可凌苓倒是沉得住气她垂首的头下发出一声几可不闻的轻笑郎清一愣她却开口:二世子心中已为奴婢下了定义奴婢说什么都是错的。
我没下什么定义你有什么就说。他脸色一阵青白生硬的别过头去。
得了允可她才慢条斯理的继续开口:奴婢是如何卑的身份奴婢心中有数奴婢也从未妄想飞上枝头什么凤凰。可二世子您别忘了当日大郡主上门来说是要借奴婢过去为她想几条灯谜时是您亲口答应的不是吗?怎么一转头倒是怪起奴婢逾越了?奴婢是下人奴婢也只知主子的话不可违抗就是主子让奴婢去死只要能死得其所奴婢也不敢皱半下眉头。她跪在地上情势上好像比郎清矮了半个头可说出来的话字字铿锵硬是将死的都给掰成了活的倒还反过来数落了郎清一通心胸狭窄。
郎清气得拍桌弹起:这么说还是我的不是了?是我不该允了郎嫣的话是我将你送羊入虎口的?你是这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