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那一支舞最终还是没有跳成,在林子枫杀人般的目光注视下,林子萱就是有一百张嘴此时也是说不清楚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已是凌晨一点,被林子枫劈头盖脸的训了两个小时,对于那样的情景,她已是司空见惯了,不觉得心痛,只是觉得疲倦。
夜,漆黑而迷情。
喧闹了一天的城市也在疲惫的霓虹灯闪烁中沉沉睡去了。
豪华的总统套房内,硕大的圆形水床上,一个女人正甜甜的酣睡着,只是那长长的睫毛上兀自挂着一滴晶莹的泪。
只盖在腰间的丝被遮不住胸前那一大片如凝脂般的肌-肤,如海藻般的长发狂乱的洒在了黑色的床单上,白与黑的强烈反差,有着一种莫名的诱-惑。
此时,浴室里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从毛玻璃上依稀可以见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
空气中隐隐飘荡着一种糜烂的气息。
突然间,就看见女人拥被而起,双眼茫然的看向四周,一只手还下意识的揪扯着头发,似乎在想些什么,当视线落到那零零散散的落在地上的衣服时,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头如针扎般疼了起来,记忆又一次如潮水般涌来。
她二十三岁的生日,等来的不是他的红玫瑰,而是他拥着那个女人给她说再见。
六年的感情终究没能抵得过那一张支票。
该死的,林子萱,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重重的拍了一下脑袋,她火速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因为她分明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
赤脚走在地上,视线所及处竟然没有一件自己的衣服,登时,她的头顶上似有一群乌鸦成群结队的飞了过去,慌乱中,捡起他的一件衬衣穿了起来。
眼看着浴室门即将打开,顾不得扣上扣子,她就这样捡起包包仓皇逃窜了。
浴室的门毫无预警的被打开了,男人嘴角那上扬的弧度在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时登时僵在了那里。
紧了紧下半身的浴袍,坐在床边,从抽屉里模出一支烟刚要点燃的时候,冷不丁的,视线触到了一张笑的无比灿烂的脸。
照片上的女孩笑的神采飞扬,犹如冬日里的春阳让人感觉暖暖的。
端详了半天,他突然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铃声骤响,以为是她去而复返,男人站起身拉开了房门。
“沈先生,您好,这是刚刚的那位小姐让我转交给您的。”
微微的点了点头,沈流年接了过来,心中却暗自猜测着她留给他的惊喜到底会是怎样的。
斜靠在床头,他打开了。
全身的好奇因子在一瞬间被扼杀。
“先生你好,虽然不知道你的过夜费是多少,但这已是我所有的家当了,两百三十一块零两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