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主桌上,阎曜挨着阎老爷子坐下,顾若馨在他的旁边,再过去就是母亲秦晨。
难得聚首在一起吃饭,而且又是大喜事,大家都热热闹闹的聊天,就连阎家的主桌都免不了热闹。阎母一直叫顾若馨多吃一点,一会儿要去敬酒,于是顾若馨听话的埋头吃饭。
总是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顾若馨不时的抬头四处看看,最后在第三桌看到心姨跟和赫莉敏一直盯着她看,发现她的看过来,就会对她微笑颔首,然后收回目光。等她埋头再吃起来的时候,她们又看过来,如此反复几次,秦晨总算是发现了女儿的异样。
“不是她还是谁?!叫她童怜心,叫什么心姨,她算哪根葱啊,要我儿媳妇叫她心姨!”阎母忽然的勃然大怒起来。
“哎,你吵什么嚷什么?”阎父赶紧的将链子捡起来放回盒子里,走到阎母身边,“你看孩子都在这里,叫什么叫啊?”
“嗯,”阎母阴沉的脸,慢慢的恢复平静,然后严肃的看着她,“你跟童怜心那女人认识很久了?”
“妈,你别生气,别生气——”顾若馨立刻哄着她,乖乖,这阎母火气够大的啊,既然这么讨厌心姨,干嘛还请她回来吃饭啊?今天不是都请的至亲好友吗?
“妈,你说的是心姨吗?”顾若馨小心翼翼的问道。阎母这表情,她可不敢惹。
“我会的,心姨、姑姑,你们慢走。”
“曜,恭喜你们。”心姨微笑着向新人走来,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顾若馨,就连她旁边的赫莉敏也都不眨眼的盯着她看。
“曜,累了一天了,你先上去洗澡。”阎母发话下来,阎曜微微一笑,在顾若馨脸颊上印下一吻,就上楼洗澡去了。
“老婆,走了,敬酒。”阎曜的声音飘进顾若馨的耳中,转头就看到他明亮的眼睛,不含一丝笑意。
“若馨,你今年多大了?”一直没说话的赫莉敏忽然的开口询问,声音中压抑着一丝颤抖。
“若馨,希望你们白头到老——这是我的小小心意,希望你能够收下。”说着,心姨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出来,放在顾若馨的手心里。
“若馨,怎么了?不吃饭你看什么呢?”秦晨小声的问了一句。
“谢谢心姨、姑姑。”阎曜温和的笑着道谢。
“那不行!曜,你们要收下。”心姨看向阎曜。
“那我们就先走了,曜,有时间回来吃个饭,嗯?”心姨有些发抖的声音交代着阎曜。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二楼的房内。
吃完饭喝完酒,客人还是很热情,相约着留下来大家一起侃大山打打牌什么的,等到送客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五六点了。
啊?
回到主桌,看到母亲的精神更差,便请司机把母亲送回医院去了。
好在只有三桌,阎家主桌就坐了阎家人,第二桌是老一辈的阎家亲戚,喝酒凶一点,但是也还好,到了第三桌,就更加没什么问题了,都是女眷多,不喝酒。结果一轮下来,顾若馨也就是在第二桌时候喝下了三杯小白酒,没被灌倒。
心姨跟赫莉敏相互的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激动,“你……你能告诉我你的生日吗?”
沉甸甸的,顾若馨立刻摇头,“心姨,不用了,谢谢——”推拒回去。
生日?顾若馨还是回答了她们,然后就看到她们的眼眶都发红了,正想问什么,就听到阎母尖锐的声音——“若馨,送完客人,赶紧回来,我还有事情要交代你的。”
秦晨撑着苍白的笑容,“妈没事,就是觉得累了些。一会儿就好,快吃吧。”
秦晨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两张面孔,霎时转回头来,脸色发白,嘴唇哆嗦。
童怜心?谁啊?真是那个心姨?
等她们走了之后,阎曜继续表现他的“宠爱”,搂着她回到屋内,阎母一脸阴沉,锐利的眼睛盯着顾若馨手心里的首饰盒。看到她的眼神,顾若馨都觉得心底慎得慌。
这么不甘愿,还结什么婚啊!顾若馨在心底骂了两句,但是却依然微笑着站了起来,跟他拿着酒杯绕场。
送到最后,就只剩下心姨和赫莉敏。
阎曜点点头,“知道了,心姨。”拉过顾若馨的手,“你就收下吧,心姨的一份心意。”
阎母好不容易才稳下火气,一股脑儿的坐在沙发上,胸口剧烈的起伏,“若馨,我告诉你,以后少跟童怜心那女人来往!她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是听话,就把她送你的东西丢了!”
阎母的气焰消了一些,但还是很生气的瞪着阎父。
阎母瞪着她,瞪得她心里直发毛。“妈?”她轻轻的叫了一声,她的双脚好累好累了,踩着至少五厘米高的高跟鞋已经一天了,她快受不了了。
阎母站在小洋房门口,脸上带着不悦。
团。幻裁,团裁。阎父恰好从楼上下来,阎母立刻将盒子甩到他的面前,“看看,你的钱就成了这些了,那么多的钱,就只换回这一根黄金项链?这值多少钱啊?一万?两万?就怕是镀金的!”
阎父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将盒子交给顾若馨,“若馨,你上去休息吧,也累了一天了,今晚你们就别走了,就住在这里。你大哥说今天中午没赶得回来,今晚会回来吃饭,你先去休息吧——”
顾若馨嚼了一口青菜,摇摇头,“没什么,那边那两人一直看着我。”她努努下巴。
顾若馨愣了一下,眼前人影一闪,手里的东西就被动作迅速的阎母给抢了过去了。
顾若馨接过盒子,点点头赶紧走上楼。
顾若馨看到母亲夹着菜的手都在发抖,担心起来,“妈,你怎么了?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顾若馨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回答了她,“二十了。”
首饰盒打开,一根纯黄金的项链躺在盒子里。阎母眼里迸射出尖酸,“切,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就是一根黄金链啊……”
身后传来阎父阎母争吵的声音,围绕着的就是“童怜心”。
呀呀,看来这家子够热闹的啊!
才走进房,她就听到浴室门打开,一个赤/果/精/壮的身躯站在浴室门口,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手上拿着毛巾擦拭着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