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定地挑眉笑道。“住多久都行,我欢迎之至。”
“可是箬心她……”沈倩怡看向箬心,眼底藏着志得意满的窃笑。
“这个的话,我想箬心也是这样想的吧?”江介笃定地挑起眼。
“我……”箬心落寞地垂下头,“是……”
他根本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除了沉默或者点头,又何必多言呢?
就像堂姐说的,就算她说出了真相,也没人会信她。
“他”关心的只有是,什么时候能把自己驱逐出江家!
★★★
沈倩怡在第二天就大包小包地命仆人把行李搬来江家,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自从沈倩怡“入住”后,箬心就变得更加沉默寡欢了。
她基本上不再说话。
白天,只是一刻不停地用干活麻痹自己;晚上,就连夜挑灯为孩子赶制衣服。
短短半个月的光景,她就做全了从孩子刚出生的到孩子五岁前的衣服。
因为还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她就做了双重准备。
小衣服很精致,做工堪称完美。
为了弥补对孩子的亏欠,她已经好连续好几晚没合眼,一直在赶工缝制。
连陈姨这种同箬心非亲非故的人,看了她日渐消瘦的样子都要心疼。
只是,她们都不知道,她在再七个月就要离开王府了。
她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只能挣一刻是一刻了。
严重的害喜症状,把箬心折磨得很难受,但她每天还要干许多繁重的活,一刻都不得消停。
“沈箬心,你去把三楼的过道打扫一下。”
佣人们算是看出这个少女乃女乃怕是永无翻身之日了,不但对箬心直呼姓名,并且随意地呼来喝去。这活其实是陈姨交给她们的,而她们却偷懒地把事情全推给了箬心。
“哦,好的。”
箬心温顺地应声。
自从那次沈倩怡在饭后恐吓她以后,生性懦弱的箬心每晚都要发恶梦,常常在晚上吓得一身冷汗醒来。
她变得沉默,无论对谁、无论对多无理的要求,她连声音都不敢大一点。
别的她都无所谓,只是担心她们对伤害她的孩子。
箬心拿着清洁工具,来到三楼楼道,沈倩怡的房间也在三楼。
不多时,她秀美的额头就迅速冒出粒粒豆大的汗珠。
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月复部微隆的她,动作也逐渐变得迟缓。
就连一个简单的弯腰和挺身,都要花费比以往大很多的气力。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好累,累得不想动了。
唯一支撑她坚持下去的就是月复中的胎儿。
它已经有一些细微的胎动了,母子连心,箬心每每感觉到,都会高兴得不得了。
即便,感受这种兴奋的只有她一人。
她每天睡觉前,都要和他讲很多话,她好像能同他交流。
长时间忍受着孤独,孩子成为她唯一的听众。
只要想到他是自己和江介的孩子,她就止不住欣慰,即便他是偷来的幸福,她也觉得满足。
“啧啧,这不是我们的大少女乃女乃吗!喔,不不不,该说是我们的女佣人才对吧?”
楼道上没有人,沈倩怡也就无所顾忌地出语讥讽。
箬心紧张地低下头,看到她就想逃,却被沈倩怡一把拦住不放。
“你干什么见着我就想跑?怎么,我的脸有那么恐怖吗?”
“我不想和你说话,你让我走。”
箬心使劲想要掰开她的手,却怎么也挣扎不开。
两人纠缠之际,沈倩怡意外瞄见箬心已开始隆起的月复部。
一股无名妒火,熊熊地在她胸中燃烧!
她突然放开箬心的手臂。
箬心见终于有机会摆月兑她的束缚,慌张的她没顾得上许多,抬脚就欲下楼。
沈倩怡妖冶的脸庞迅速划过一丝阴霾,反正四下无人……
她突兀地伸出一脚——
“啊——”
箬心被绊倒,重心不稳的她,整个人重重从楼梯上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