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家族的撑腰,聂天想对付她,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云朵的大脑迅速运转,一瞬间有太多事情充斥她脑海。
“我要求拿到属于我的财产。”
“没问题。”聂天大方地说。
虽说他是胜利者,但他深知对方在欧洲本部的势力不可低估,谁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暗藏的实力,能随时反戈一击。
留有余地,是王者的做法,只有鼠目寸光的人才会幻想一劳永逸解决问题。
“家族的财富,你分多少给我?”
“意大利那边的财富,你找你的叔叔伯伯们讨要吧,我想他们这时候会变得小气起来,恐怕你收获不会太多。”
“我说的是天聪集团。”
“按法律你可以拿到百分三十的股票,但是你会宣布自愿放弃。”聂天说话没有商量的余地,不放弃意味着什么,傻子都知道。
“那你给我什么作为补偿?”
“我们在各地的二十处房产,最低一处的估价也在一千万美金以上,你可以任选两处。”
“还有呢?”
“五千万美元现金,离婚协议生效起立刻付清,另外每年有五百万美元赡养费,你活着就有钱拿,再婚不受影响。”
“成交,但我要求现有别墅内的所有珠宝和艺术品归我所有,同时给我一个月时间清理物品。这座房子我不要,我会搬回意大利居住。”
“半个月,过期不候。”
“就这样。”
云朵说走就走,干脆果决。
夜渐渐深了,浴室里热气蒸腾,圆形的大镜子上,现出云朵**模糊的影子。
无论她洗了多少次,感觉都无法洗去墨汁的痕迹,即使她的肌肤像牛女乃一样白女敕。
也许她无法洗去的不是墨迹,而是耻辱与仇恨。
云朵渐渐让起伏的胸膛平静下来,披上浴巾,走进卧室。
“昆叔,我让你打的电话,打过了没有?”
“打过了,可是,太太自己打不是一样吗?”
“我头疼,懒得和他们说话。”云朵语气粗暴,做出心情很差的样子。
“是,太太,朱雀说马上到。”昆叔不敢多问,挂断了电话。
云朵对着卧室的梳妆台,将头发轻轻挽了挽,有些松散,却有种别样的妩媚和慵懒。
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云朵从卧室转到书房。
十五分钟以后,书房外响起敲门声。
来人正是朱雀。
朱雀满心不耐,这个女主人,鸡毛蒜皮的仇怨都要来找自己摆平。
虽说人人都知道聂天和云朵貌合神离,但毕竟云朵是名义上的女主人,朱雀得罪不起。
而且欧洲的那帮老家伙,连聂天想起来都头疼,何况他朱雀。
所以有些跑腿的工作,他不但必须完成,还得装作十分喜欢完成。
他敲过门之后,云朵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请进。”
朱雀刚刚走进门,听到卡的一声轻响,吓了一跳,身后的门自动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