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还有大半块咸肉,福妞一回来就对有栓道:“咱们都煮了吧。”有栓立即就同意了:“姐你明天要进山弄鱼,都煮出来还有你明天的饭呢。”
福妞却不是这样的原因要把咸肉都煮了,看一看还在“唔、唔”地有财,象是很委屈。有栓随着福妞的眼光看过来:“姐,你是为有财煮的呀,有财太爱吃肉了。”只要有肉有财基本不吃别的。
“给有财吃吧,俺现在有钱了,又要有鱼塘,都煮出来,今天晚上吃一点儿,明天我不在家,再留下来你和有财的。”福妞已经动手把咸肉拿下来,然后从有栓怀里抱过有财放到地下去:“有栓,还是你来切,姐切的不好看。”福妞切肉的手艺实在是不怎么的。
有财虽然是放到地上,可是还跟在有栓脚下,不时抬起眼睛趴着有栓的小腿直立起来,眼睛里只往桌子上看。
大后天就要开始拆房子,福妞走出来看一看自己的菜地,菜出苗真是挺慢的,还没有出苗,可是也要考虑到拆房子重盖房子不要伤到这里才是。
站在院子里看菜地的福妞听到有栓突然喊了一声:“姐,我们又忘了买鸟笼子了。”那四只小鸟幸好都还在,福妞这才想起来,去集市上忘了买鸟笼了。
“后天俺送鱼去饭馆,把你的鸟笼子买回来。”福妞这样对有栓道,对着菜地再看上一圈,这才走到屋门口看着有栓切咸肉。
姐弟两个人还是在商议盖房子的事情,先还是招待人:“四婶帮着做饭,米面也买了不少,菜也买了,菜不够从村里不管哪一家有种菜买一点儿就行了。”福妞以前就是一个大方人,可以说是乱大方一把,这一次招待人就更不肯让人说不好,再说手里钱。
应该主要原因是手里有钱,梁山好汉,孟尝君之流,大把银子给人用,不还是建立在手里有钱,再说这是福妞来到这里挣的院子,心里的高兴非同一般。
然后是搬家:“村长说的那屋子钥匙也拿来了,牛车回村的时候顺路看过也不错。有栓,不过咱们也没有什么好搬的,一下子就搬得完。”
一个旧木箱子,里面是些旧衣服旧布条,想到旧衣服,福妞才想起来有栓的绣品,嘻笑一下:“你领的绣活赶快做好交去吧,以后要帮着姐种地养鱼,没有时间做那个。”
这几天里事情太多,有栓才想起来,也是回过头小脸儿上有笑容:“明天俺在家里做一天,得把它做完才是。”
咸肉片了一大盘,米饭也蒸了不少,还有明天福妞进山要吃的饭团子,所以米饭要多蒸。吃晚饭的时候外面天还没有黑,夏天总是天黑的晚,福妞用布垫着手,把米饭和咸肉往桌子上端。
有财闻到咸肉香气,急得在地上只是蹦;有栓则在到处找油纸:“上一次买盐还有一块油纸,俺收起来了,不知道放到哪里去。找出来明天给姐包咸肉带着。”只有一块油纸只能包饭团子。
正在盛饭的福妞想起来:“不用找了,姐一会儿把咸肉包到饭团子里去。”有栓想想也是,这就不找了,舀水来洗手:“姐,你真能,这主意真好。”
屋里刚煮过饭更热了,姐弟两个人一个人端着一碗饭到外面吃,有财也是一个碗,里面拌着咸肉和蒸出来的油汤。
这边儿天空才是微黑的样子,还有晚霞在天边没有散去。有栓看着脚边的有财狼吞虎咽地吃饭,自己吃并和有财在说话:“你慢点儿吃,有财,这样拌起来你就不挑减了。要是不拌起来,你只吃上面的肉,下面的饭不到饿的时候都不吃。”
有财全然不管,平时和有财说话还会看看人,这一会儿只是对着咸肉拌饭吃得很来劲儿。福妞和有栓自己吃着,也会再挟起自己碗里的咸肉给有财一片儿,看着有财吃得香,象是比自己吃都要香。
夏天的农家,正是风送庄稼香的季节,一阵风吹来,身上就有一阵凉爽,福妞和有栓就着咸肉吃得津津有味,身上吃饭又是一身汗水,被风一吹,颇有点儿“两腋徐徐清风生”地感觉,福妞心里是这样的感觉。
再看有栓,虽然是想不到这样文的话,却是一脸的满足:“姐,你看俺现在多好,马上要起院子了,要是爹娘都在的话,该有多好。”
这个家来到的时候就是姐弟两个人,想来孩子幼小,就是福妞也是个约二八年华的姑娘,父母不在一定是件伤心事,福妞就从来没有问过。听到有栓,只是静心听着。
有栓只是这样说一句就再也不说下去,大口开始吃着饭,福妞把自己碗里的咸肉给了有栓一片,姐弟两个人相视一笑,各自吃自己的饭。
天要全黑的时候,四婶过来了,还是福妞一回来的时候对四婶说的,晚上要是看二汉就一起去。
“福妞啊,可以走了。”四婶站在外面喊福妞。有栓不去打算带着有财在屋里先洗澡,弄两个盆,一个自己洗,一个是有财洗。
和四婶一前一后往二汉住的地方走去,路上看到还有别人去看二汉,都是互相问一句:“病得这么快,二汉媳妇急得哭,说是撞着什么。”
“以前不干正事,可至少二汉媳妇不用发愁照管他,这两天里一病,二汉媳妇还要忙地里,还要照看孩子,还要给二汉回来做饭照看,真是不容易。”
大家感叹一下,一起往二汉家里去。二汉是住在村里面,和赶牛车的老田叔是住隔壁,今天晚上来看的人不少,足有十几个,都坐在院子里,没有那么多的板凳,蹲着的也有,也有抽烟袋的,烟锅里的火光在月光下一闪一闪的冒着红光。
“我看呀,是撞着什么了,”大家坐在一起说二汉的病,二汉媳妇急得不行,看到有年纪的人过来,就忙着问这是什么病。
过去有事情都是问上年纪的人,有没有经过这样事情的人。也就有人附合:“二汉媳妇,你明天托老田去集市上买点儿纸钱,去祖先坟上烧一烧,送俩儿钱也许有用。”
屋里没有点灯,但是场院里的月光是晴天一向是明亮的,可以看清楚在这里的人。二汉媳妇一看就是个爽利的人,只是这两天里想来是难过,声音都是带着鼻音的那一种,象是哭多了。
人一说二汉媳妇就答应着:“乡亲们都知道,俺男人不成气候,可是再不成气候也是俺男人,平时多有得罪的地方都莫见怪,只要他能好就行,俺现在又要侍候他,又要种地,马上庄稼就熟了,真的是忙不过来。”
二汉媳妇说着说着就哭起来,屋里只有二汉粗重的喘息声,象是重病的样子。“身上一直就是热得吓人,这好好的人这样发几天热,只怕也能烧坏吧。”
贴墙站着的福妞看着这可怜劲儿,二汉媳妇的话也提醒福妞,让二汉再烧两天,让他好好受受惩罚,象二汉那样身高马大的人是不会一两天就支持不住的。
救于不救二汉在福妞心里也是惦量,救二汉,好象在上演农夫与蛇的故事,不救二汉,看着二汉媳妇这样悲切切地,是人总有同情心,都有心软的时候,虽然每个人都有后悔心软的地方。
听着院子里的老人还在说话,说二汉是撞着了,二汉媳妇正在请教上年纪的老人:“要烧多少钱才是,这庄稼没有收下来呢,家里本来就没有多少钱,给二汉治病就花得差不多,看着这病还要继续花钱,要是不好,象是一个无底洞……”
院子里又响起来二汉媳妇的哭泣声,然后大家劝她:“实在是没有钱,家里有的帮你凑一凑吧。可怜呐,以前二汉要是不病的时候,再不成气候,也会帮你收收庄稼。现在你一个人支撑还要照看二汉。”
福妞这一会儿心里也转过来了,二汉可以救,不过要给他一个教训,至少要让他以后有所改正才行。
怎么让二汉改正,倒有主意了,就说是二汉作的坏事太多,祖先魂灵来惩治他了。可是怎么样让二汉和二汉媳妇相信是祖先魂灵来惩治倒是没有什么好主意?再说如何让二汉喝一碗血……难道说是下了咒水的动物血不成,福妞在心里这样盘算着,一时没有好主意,还是再让二汉病两天,自己应该如何出场,就说祖先托梦?
心里哭笑不得的福妞觉得自己这一次穿越颇象是演一场戏,说祖先托梦有人信吗?他们祖先长的是什么样子?
看起来这村里人都还是关心,劝了二汉媳妇一回,福妞觉得家里有病人,不如客人少坐一时,让主人好好休息照顾病人才是。
总算是等到四婶说走,也跟着散了大半的人。四婶和福妞一起往家里走的时候,福妞在手里只是盘算,装神弄鬼要怎么弄才能弄得人人相信,福妞还真的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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