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最后盖成后,除了前面院墙空了一大片以外,别的处处都是让人满意的。三间正房中间是堂屋,两边应该是福妞和有栓的房间,可是有栓太小,是和福妞住在一起,另外一间就空置下来。
正房的外面有一个长长的屋檐,这是福妞的主意,下雨的时候不能出去坐在这里看檐上滴雨珠儿应该也是有趣。
想到了下雨,所以一厢有两间房子是厢房和一间灶房,这两间房子与正房之间成夹角九十度就是相连着的,屋檐也是盖得很长的,就方便下雨的时候不用淋雨就可以把饭端来了。
在新房子睡的第一夜,早上喜欢睡到自然醒的凌墨就被福妞姐弟俩个人给吵醒了,不但是被吵醒,而且院子里接下来的声音让凌墨更睡不着。
“给我,”这是福妞的声音,然后是有栓的声音:“不给,姐你还给俺。”两个人声音里都有着从来没有过的固执,让打算蒙着头睡觉的凌墨心里陡然起了好奇心,就是为了这好奇心,凌墨才打着哈欠走到窗前来看外面是出了什么事情。
崭新的院子里,墙角墙根处还有着没有收拾干净的盖房子痕迹,房子最后没有多盖,凌墨住的屋子对面是一大片菜地,福妞把和刘田相邻的多出来的那一片地全部扩成菜地,如果种出来的菜足够一家人吃,而且可以余一些到集市上去卖。
因为后面有坡地,就这样福妞也没有打算全部用来当菜地,福妞还想着再种一棵桃树,多种两棵果子树,至于果树之间余下来的地方如果可以种上菜那就更好,能不能种会不会夺了果树的肥力,福妞只能在心里坦白,她不知道,她不是个城里娃。
此时姐弟两个人站在院子里,福妞的手里握着一些旧布头,是准备扔了不要的,而有栓当然是握着另一头,觉得扔了太可惜。
“有栓,”福妞是苦口婆心:“这布看着都要糟了,当抹布又小了些,不要再拼拼补补了,姐以后给你买整匹的布。”一大早有栓就喜欢的开始收拾旧的东西,从木箱子里拿出来一些旧布头,说是可以拼一个夏天盖的薄被单出来,先找出来放在手边,准备有时间就拿来做这个。
福妞一看那布头,我的天,这要拼到什么时候,亏了有栓是一脸的笑容,而且兴致勃勃,这都是有栓数年前积攒的东西。
当然不用问了,福妞对这些布头的处理就是:“不要了。”这些还能要吗?追出院子里来紧紧握着布头不放的有栓从来没有这样的固执:“咋不能要呢,这活俺自己来做,不要姐你来做,你也做不好。”
在这种时候受到打击的福妞啼笑皆非,也是紧紧握着不松手:“你看看咱这新院子,家具摆设都要新的,上午跟你去集市上买东西去,你弄这么一床被单做什么,有栓,你歇着,姐民心疼你,不用你做这个人麻烦的活计。”
新院子新屋子,上午再弄来新家具,福妞是不希望屋里出现这样一样东西,看一眼凌墨住的屋子,凌墨正站在窗前看着姐弟俩个人争抢在嘻嘻笑,要是凌墨知道他帮忙搬的那个大木箱子里全部是破烂,不知道凌墨会何感想,这个跳进臭水塘里还要穿着长衫的人。
虽然福妞看到自己在看,凌墨一点儿劝架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津津有味的准备看着谁能赢。有栓听完福妞的话,长篇大论就出来了,小脸儿上是皱着:“姐,你咋能有好日子就浪费东西呢,这些都还能要呢,咱现在是有钱了,可是还是要节约着过才行……”给了福妞一通大道理。
真是精彩,凌墨看着这姐弟俩的一场“过日子”理论,双手合抱在胸前,准备好好欣赏这样的一场PK。
福妞是忍啊,姐自来到就从玉米面开始忍起,一直忍到姐总算有屋子了,这是上天的厚爱,大地的帮衬,亏了福妞这一会儿能想起来这么两句,最后一句是:这是姐的努力和运气才是。眼看着好日子就在眼前,一条康庄迎面展开,福妞再也不想看这些旧布头。
要知道没有盖新屋子以前,盖的是这些旧布头,洗脸也是这些旧布头,当然刷锅刷碗更是这些旧布头,真是不知道走到哪里,都有这些旧布头的身影。
脚下跑来有财,有财也是抬起黑宝石一样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福妞姐弟俩个人在争执不下,看一看有财的脖子上,也是旧布头在栓着,这样想栓有财的时候再用另一个旧布头拧成的布绳子把有财脖子上的旧布项圈给系上就成,看来看去,到处旧布头。
有栓是坚决不肯让福妞扔这些东西,庄稼人呢,有的人攒一辈子的钱才能盖得起房子,再说对福妞说过,不想让福妞再去打猎。只想姐弟两个人守着家里守着鱼塘,有栓想远一点儿的话,就是再给姐招一个倒插门的女婿。
再说进山有钱,有栓大病一场以后,这山还能乱进吗?要是让村里人发现可怎么办,庄户人家,有屋子有地才是最靠谱的,这是有栓做为一个农家孩子从小就根深蒂固的受渲染的。所以,过日子要精打细算的过才成,不能浪费。
看得有滋有味的凌墨是打算站在这窗前看到地老天茺,可是肚子里传来“咕”地一声,这才提醒了凌墨早饭还没有吃。
可是早饭在哪里,在自己给福妞的租房子钱里,这一对姐弟俩个人,自己住上新房子可以兴奋的饭都不吃,可是哥饿了。
凌墨不得不走出来劝架,为了这姐弟俩不争执的时候可以有一个想起来早饭没有吃的,所以凌墨走出来以后,看一看福妞,再看一看有栓,觉得有栓更好说话一些,毕竟有栓年纪小,看着年纪小的人觉得好商议,一向是人的通病。
“有栓,你先松开手,再好好同你姐说。”凌墨对有栓道:“看起来象你在同你姐要打架一样。”有栓就松了手,想一想也是,姐不让自己留着旧布头也是好意,不是说了买新的,有栓只是不赞成这样浪费。刚想到这里,有栓突然再来一声:“呀,姐……你没摔着吧?”
冷不防有栓一松手,福妞虽然没有使上全身的力气在和有栓拔河,可是身子的趋势是往后,这样一松手,福妞的身子还是晃了两晃,往后退了一步这才站稳。然后在有栓的惊呼声叉着腰瞪着凌墨:“你,干嘛让他突然松手?”
女人是不可理喻的动物,凌墨是通过自己多年的经验明白这一点上,这个多年经验就是生得不错的凌墨从小到大遇到不少喜欢的人,其中包括因爱而恨的人。一看到福妞这样的姿势,凌墨先模了模肚子,施施然走开:“吃饱了以后再理论不迟。”
福妞叉着腰,手上的旧布头就有不少丢在地上,趁机把这些旧布头都捡在手里的有栓这才说一句:“我们还没有吃早饭呢,我说我咋觉得少一件事情。”
然后拿着手里的旧布头走到屋子里去,送到旧木箱子里,盖上箱子有栓这才松一口气,拍拍自己的双手,姐今天不让收拾,改天她不在家,俺一个人再收拾,旧东西都是宝,这咋能扔呢。
院子里才重新有了炊烟气息,福妞在院子里喊一声:“有栓,出来烧火了。”引火是有栓的强项,福妞比不上他吹焖在火灰里的火,而不会吹一脸的本事,次次做饭离不开有栓烧火。
“来了,”有栓也答应一声,脚下跟着有财跑出来,坐在火灶前开始烧火,一面对福妞喜滋滋:“姐,有财现在总是跟着咱,应该不会再跑丢了。”
福妞正在收拾昨天剩下来的饭菜,昨天盖好屋子后大请了一场,请了村里的人,也去请了村长来坐坐,剩下来不少的饭菜,这一次不用有栓说,福妞也知道这些吃只是还能吃就扔不得,旧布头可以浪费,吃的东西是不能浪费。
不过嘻嘻,福妞自己在心里笑一下,昨天夜里有栓睡着以后,福妞又起来重新归整了,那些吃得剩得不象样子的饭菜,福妞都倒到有财碗里去了。
剩的菜可是不少,这是因为福妞办得比较大方,宁可剩下不能办少了,肉菜都做的多,四婶又帮着请了村里的几个会做酒席上菜的媳妇来帮忙,昨天福妞家的酒席可以说是人人都说不错。
“有栓,昨天来送东西的人,你都记下来了?”福妞借此机会又重新认了村里的人,早出晚归的打猎好几时不见村里的人,以前认的差一点儿又对不上号,就是名字也忘了不少。
“二毛叔家里是十个鸡蛋,任三叔家里是十个鸡蛋……”听着有栓又一一在报,福妞就忍不住笑,村里人来吃酒席倒不是空手来的,不是鸡蛋就是切糕什么的,家里没有纸和笔,只能靠有栓用脑子记下来。
有栓继续在说:“二汉婶拿来十个鸡蛋……”二汉家里也送东西来了,二汉媳妇也带着孩子来吃酒席了,席间问起来,说是二汉好多了,只是还呆在家里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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