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香见皇甫焱晧不说话,于是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
淡淡翠色光华笼罩在精致奢华的锦盒内,一块通体翠色的玉佩静静地躺在里面。
玉佩巴掌大小,通体幽绿明净,像是暗夜之中最明亮的星辉,闪烁出迷离夺目的光泽。
皇甫焱晧墨瞳冷淡的扫过那玉佩,眼底,一抹阴鸷一闪而过。
“主子,这玉佩明早我让追月替我还给太子。”馥香感觉出这玉佩的价值,她不想跟百里家的人有任何关系。
百里千仓是让古家灭门的凶手,百里惑那个人,看起来温润无害,举止还透着随心所欲的痞气,但他终究是百里千仓的儿子。
况且,他对自己的心思,着实怪异。“这是你跟他的事情,你自己解决。追月不是帮你跑腿的。”皇甫焱晧说完低头看着手中卷宗,表情愈加冷冽。
馥香一怔,乖乖点头。将玉佩收起后放在一边,沉静的眸子蓦然恍惚了一下。
这翠色玉佩,她在初晗那里见过类似的一块,也是远山图案,通体幽绿澄澈的颜色。
当时初晗说是成亲的时候送给她的,那时候她笑着说才不要他什么破玉佩,初晗却说,这世上只有她才配拥有那块玉佩。
蓦然,眼底酸涩翻涌。
属于她跟初晗的一切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脑海,泣血如歌。
而如今,初晗很可能还活着。可他若是活着,现在在哪里?
馥香恍惚之间,手中研磨的动作不知不觉停了下来,皇甫焱晧提笔书写的时候看到砚台空空如也,冷哼一声,手中毛笔啪的一声打在馥香手背上。
白皙的手背顿时留下一道红色的印痕。
馥香回过神来,大大的眼睛眨着,清眸迷离微醺,不知刚才是想到了哪里。
皇甫焱晧见此,心底莫名烦躁,脸上却依旧挂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不过是一块玉佩就被勾走了魂魄?古初雪,我这个南抚王府容不下你了,你想做太子妃了?”
皇甫焱晧冷淡的声音冰如寒潭,让馥香觉得寒气从指尖慢慢地传递到四肢百骸每一处,她隐隐觉察出他的怒气,却又不知这怒气从何而来。
螓首一低,她捡起地上的毛笔,继而安静的研磨。
“馥香不会有任何妄想,惟愿一辈子留在王府侍奉主子身边。”
她说完,久久听不到皇甫焱晧的回应,她也不抬头去看他此时表情,这些日子来,已经习惯了他的冷酷无情,只要他不开口的时候,书房内的气息便是压抑凝重的感觉,他周身会源源不断散发冷凝寒气,让人站在他身边时刻都是噤若寒蝉的感觉。
“你上次弹奏的曲子是什么?”冷不丁,皇甫焱晧淡淡开口,语气之中有一丝兴趣。
馥香一怔,眼前浮现薄薄水汽,声音极轻的开口,低到皇甫焱晧几乎听不到。
“离人曲。”
离人曲,初晗所做。
“再弹一次。”他说完,难得放下卷宗,指着书房角落里的古琴,遥手一指,周身是浑然天成的华贵气息,不容一丝拒绝的威严在眼底涌动。
这一瞬,馥香却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断然拒绝。
“主子,我不想再弹离人曲!”
她害怕这离人曲会预示什么。
她才好不容易得到初晗很可能生还的消息,实在不想碰触离人曲这么伤感的曲子。
馥香的反抗让皇甫焱晧周身一凛,墨瞳不经意扫过百里惑送来的礼物,眼底积聚一股浓郁寒气,下一刻,他豁然起身,宽大衣袖冷冷扫过桌面,冷风扑面而来,馥香紧咬着下唇,抬头迎上他嗜杀寒凉的双瞳。
砰的一声,他玄色衣袖之中,袖箭飞出,一瞬割断所有琴弦。
绷紧的琴弦在瞬间松散开来,琴面上留下一道狰狞的划痕。
“主子赎罪。”馥香跪在地上,此时哪怕是要去暴院领罚,她也不想弹奏离人曲。
有时候,她的执拗就是如此。相信一个曲子可以带给初晗好运,让他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不再有别离哀痛!
娇小的身子被他大力从地上提了起来,像是提着一只兔子一般,直接摁在了他的腿上。
馥香以为他会拂袖而去,或者一怒之下将她扔出书房,谁知,他竟是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容,呵呵的声音隐藏浓重枭野的寒气,这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他抱着馥香坐回到椅子上,一手揽在馥香要身上,一手还好整以暇的捧着一本书慢慢看着。
馥香娇小的身躯被他强大的气场包围着,一动不敢动,身子窝在他怀中,青丝散开柔柔的蹭着他的面颊,小手紧握在一起,中规中矩的放在书桌上。
他均匀清冷的呼吸,丝丝缕缕的拍打着她细腻修长的脖颈,周身都被他寒凉冷漠的气息包围着,一瞬间,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呼吸。
不知何时,疲惫的馥香闻着淡淡檀香,竟然是在皇甫焱晧怀中睡着了。不知不觉中,他的冷酷无情在她这里,已经渐渐变成了唯一的依靠。
纵使一次又一次的被他丢到地上或者水中,她都要坚强的爬起来,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
因为她,别无选择。皇甫焱晧低头看向馥香长长睫毛下的五官,小巧鼻梁,粉女敕红唇,精致的五官清丽月兑俗,不是那种艳丽娇媚的美,而是一种来自雪山之巅的纯净,一双眸子睁开时,便是如小鹿一般澄澈无害的感觉,白皙无暇的五官,淡淡的隐在月色中,像是她的清雅月兑俗赋予了月光光华一般。
皇甫焱晧抬手轻轻抚模她白皙精致的下巴,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容,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前一刻她还公然抗拒他的命令,不肯给他弹琴,可这一刻,他心底竟是一点火气都没有,看到她睡在怀中,心底从未有过的宁静。
墨瞳从她脸上移开后,不经意落在百里惑送来的礼物上。
那个被百里千仓养在深宫周密保护的病弱太子,终是要走上台面了吗?
思及此,性感唇瓣勾起一抹冷嘲弧度,在唇边悠然绽放。
——
次日一早,馥香醒来后,忽然发现自己竟是睡在书房的软榻上,房间内的气息有些冷,只有她一个,皇甫焱晧不知去了哪里。
馥香回想昨夜,她似乎是在皇甫焱晧怀中睡着了。不觉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正要整理衣裙,书房的门吱嘎一声开启,追月一阵风似地走了进来。一看到馥香,顿时一愣,脸上闪过复杂神采。
“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我——主子呢?”一时之间,馥香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追月清清嗓子,不自然的开口,“主子今早要去锦番,有东西落在书房了,我来给他取。”追月说完,拿起桌上的一本卷宗,转身欲走。
“我跟你一起。”馥香急忙追上追月。
她昨晚并没听说皇甫焱晧今天要出发去锦番的,锦番距离这里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少则十五天,他此番离京,不准备带上她吗?
如此一来,寻找初晗的事情岂不是没有机会提起了?她等不起!
正想着,她人已经跟追月到了王府门口。
一辆奢华大气的马车静静地停在门口,锦繁鎏金的车顶,七彩琉璃的车身,就连车帘都是一层白纱一层银丝又一层白纱的三层华贵银丝编制,风一吹起,悠然摆动,说不出的飘渺华贵。
馥香看到皇甫焱晧的身影一闪而过,正要开口,蓦然看到一抹火红身影闪身进了马车。
馥香眸色一暗,怔怔的看着随着皇甫星辰进入马车的那抹艳红身影。
婀娜身姿,艳丽装扮,那女子单单是身影就透着妖艳如火,盈盈一握的腰身紧紧束起,弯腰进入马车时候,胸前那一抹春光从抹胸处透出,锁骨下的光景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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