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不错”
“儿臣(臣媳)参见母后”
“烨儿来了,来来快刀母后这来!”
老太太对南沧烨那叫一个热情,冲着他招了招手,笑的一脸慈祥。
面色恬然,苏若然看在眼里,想来这太后比起南沧鈅,更加疼这个离亲王啊。
先前一直被妃嫔们围着,苏若然没有看清楚太后的面,此刻看来,她才终于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岁年过五旬,但面色红润,神态举止优雅从容,隐隐还透着一股摄人的魄力。
不愧为一国之后。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太后眉头一拧,看了过去。
地下跪着的人儿,一身白衣,朴素淡雅,柔顺黑发笔直垂下,或许是长跪的原因,额上有汗。但一双晶亮的眸中,一片澄清。
她看着她的眼神,不卑亦不亢。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有着淡淡的探试。
这一发现不竟让她有些意外。
太后昂首,俯视着台下跪着的人,抬抬手,那是请起的姿势,但苏若然知道,这个邀请绝非是对她。
“香儿快快请起,来到母后身边来”
香儿,呵……是在说她身旁的离亲王妃么?
“是母后”
轻柔的风吹过,笑盈盈的声音至耳畔响起。似曾相似。
苏若然昂首望去,霎那间。
淡漠的眸中,满是震惊。十年以来,她的面上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神情。或许不是震惊,而是惊讶吧,为此刻,眼前这一倾城绝色而又熟悉莫名的面庞。
果然如她当日所想一般,这个女人果真不是普通的人。
那一刻,在福祥宫的冰冷石板地上,苏若然的心中第一次闪过恐惧,久久无法散去。
因为,在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了危机正逐步逼近,突然察觉到了,自己在无意之中掉什么人的陷阱之中。
而,更让她恐惧的是,她猜不到那个幕后之人的身份。她不知在何时成了什么人的棋子。看着那抹浅蓝缓缓朝太后靠近,而后淡雅入座,看着台下的她唇角微杨。
那笑,意味深长。
身旁,响起的是妍儿轻灵的惊呼声。
"灵香姑娘!!!?!!"
白雪纷飞,连绵不绝,半天的时间,整个南耀国呗装扮成了一片银白。
帝都的屋檐上,白茫茫的一片。抬眼望去,一片银白。
王宫的水面结了一层又一层的冰,那透明的冰雕下早已看不到了白莲绚丽的身影。
有些落寞,有些遗憾。
也有些纠结。
苏若然喜欢白茫茫的冬天,因为很美。
但是却讨厌冬季慑人的寒气。
因为她怕冷,一冷起来,她就会变得很懒,比平日里还要懒上许多。
另外讨厌冬季的原因是因为这寒冬的季节看不到绚丽而纯洁的白莲。
所以,这一个整整的冬季她都是在这种异常纠结的氛围中度过的。
三年后的她十三岁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个头与同龄人比起来要矮上许多。
就连身子都比三年前差了许多。
一度的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在这硕大的王宫呆的太久,给憋成这样的。
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就连她自己看着都觉得别扭。
这三年的时间,她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这凤鸾殿度过的,偶尔跑到南沧鈅的乾清宫坐坐,但也只是偶尔,因为大多数时间,都是南沧鈅自己到她这边来的。
王宫的日子很无聊。每天除了和哪些个妃子贵人们游园赏花,就是陪那个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太后娘娘学习佛法,学习辅君之道。
这般反反复复乏味的日子,差点没将她逼疯。
还好南沧鈅念在她年幼,一月里会准她出宫一次,每个月呢都是在月底的几天,而且给她的假期是三日。
南沧鈅说了,这三日随他在外边怎样逍遥都行,只要不闯祸。
老实说,现在的苏若然身子是弱了点,但绝对是个祸源。彻彻底底。
所以每次南沧鈅都会派大群的侍卫明着暗着跟着保护她的安全。
要问祸源生在哪里么,自然是那张脸了,三年后的苏若然与三年前之前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三年前的她是冰雪聪明,俏皮可爱,淡雅可人,彻彻底底的小人一个,现在,三年后的苏若然,容貌虽与之前没多大区别,顶多也就是变得成熟俏美了起来,可不知为何走到哪都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现在的她总是喜欢穿一身蓝白相见的罗裙,发鬓绾的略显怪异,总是全部绾起,固定至双耳的高度,耳畔总是垂下两缕发丝,固定她那齐腰长发的是由她亲自设计,在交与南沧鈅,恳请天下第一巧手专门定制而成的青莲发圈,直接圈住了她那格外漂亮的三千发丝,而后用一根浅蓝色的发呆固定修饰为莲状,垂下。
说简单点其实也就是二十一世纪的马尾装饰罢了。
经过她的一些特殊设计,变得即有着男子的帅气干净,又有着女子的娇柔干练。
再加上她淡雅懒散的性子,无形之中增加了莫名的神秘色彩。
看上去分外的养眼。而且也因为她平日里显得无聊,总是有事没事就将凤鸾殿的宫女太监们打扮的花枝招展,风流倜傥。
今日,又到了她出宫的日子了。
早早的苏若然就让妍儿替自己梳洗好了,等着南沧鈅过来送她出宫门,这是每次她出宫必不可少的条件。
还有另外俩个必不可少的家伙似乎还没来。
“妍儿姐姐”一声情唤,身后传来零零碎碎的脚步声。
回首,一身白衣,似雪,青丝,似墨,笑颜,似仙,的女子走了过来,显然是三年后的妍儿。
十五岁的年龄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十八岁。此时的妍儿早已生的绝美。一举一动都是那般的如梦似幻,那缓缓移动着的莲步,竟让苏若然心中泛起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