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手机铃声滴滴答答地响着,她醒来已经发现在自己在房间里,身旁的被单还残留着余温,可那人已经不在了。
她伸手模到了手机,划了一下接了电话。
“天啊!夕颜!你终于接我电话了!”甄凌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她脑袋很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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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欧逸宸坐在办公椅上,看着窗外的景色,眉间染上了愁思。
“夕颜……夕颜……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对不起啊,我走的时候都没有跟你说一声,这里信号好差,我手机已经好几天没有信号了!这个公司封闭式的,搞得像个监狱似的……”
“怎么了?”欧逸宸挑眉看言旭。
“戴先生去世,戴小姐心情很不好,欧总今晚要不要过去陪戴小姐?要不要顺便准备礼物?”
“所以夕颜,你真的快乐吗?想要让自己快乐一点,为什么自己却活在痛苦里?如果你跟我道歉,你心里肯定对我有很多歉意,心里难过,如果心里难过,你还会快乐吗?我没事!我很好,只要你快乐……”
“早……夕颜……”
“早。”她看着他,眼里满是歉意,“昨晚,真的对不起,很对不起……”
“欧总,今天晚上的应酬要不要推了?戴小姐那边……”言旭有点迟疑,不知道应不应该多说。
“欧总,商业城那块地的标书,今早策划部的人就送了过来。”言旭一大早就来到总裁室报道,手里拿着今天的日程表,一字不漏地读出。
“珊珊……没事,我在、我在……”她轻轻拍着珊珊的背,把她拥入怀里安慰,看珊珊这个模样,一定是受了委屈,她看着心里也不好受。
“甄凌……怎么了?”脑门生疼,她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眼。
“要详细说明的是,上午有几个子公司的高层会议,分别都在一小时之内,下午三点要和执行执行长官吃饭,这个饭局很重要,欧总,我已经事先帮您挑了礼物。”
“还不错,这里的人对我很好,别说哦!虽然在这里是学习,可还有钱拿!这么好的事谁不去干啊?我那天收到学校通知,二话不说就打着包袱走人,想给你一个电话,可你那头总是忙音,想来到了再给你电话的,谁知道这里是这个样子。”
“那言旭先告退了。”
他不要我了……珊珊手里那张天价支票,想着心里有几分明白,却总是难过得疼痛。想着想着,一下子晃到了咖啡厅,今天天气很好,她很早就到了咖啡厅,咖啡厅还没开门,她打算在外面等,没想到一来到就见到了温迪。
他回头看她出神,她的笑容宛如樱花绽放那般美丽,他回过神转身开了咖啡厅的门,对她扬起以往帅气的微笑,对她招了招手,“开门了,还愣在那里……”
他对她笑了笑,转眼望向前方,“夕颜,人生只有一次,为什么要让自己不快乐?”
他沉思了一会,淡淡地说道:“去准备礼物吧。”
他看得出自己不开心?她微微笑道,“谢谢你的安慰,温迪,你真好。”
听着甄凌气呼呼地埋怨,看来应该还好吧,她笑道:“现在怎样?学习还好吗?”
听见她叫,珊珊才抬起头,泪水已经将脸上的妆容去掉,脸色苍白如纸,吓了莫夕颜一跳,珊珊咬着唇,想跟她说话,却哽咽得只有哭声。
在路上,她总想着珊珊说的那句话,连她的心也揪住了。
她敲了几下门,着急地叫道:“珊珊?珊珊……”
网情小言的网言。她看他的侧脸,很伤感,“我不懂,但是我想要快乐得过生活。”
她顺着声音走去,终于找到珊珊,她蹲在沙发的一角,双臂抱膝,手里紧紧地抓住一张纸,身体不停地颤抖,心里也在惊慌,她蹲在珊珊的跟前,轻声唤道:“珊珊……”
当经过赵珊珊房间的时候,她好像听见了哭泣声,放眼望去,原来珊珊家门没有关上,门边开着一条小裂缝,心里郁闷,把报纸收了起来,敲了两下珊珊的门,没有人应,只是一阵阵哭泣声,让她感到恐惧,想起那天丢在珊珊家门前的‘流产协议书’,喉咙忽然感到苦涩。
怪不得他那么早就离开了,估计这段日子有他忙的吧?她笑了笑,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估计这个恶魔就会放了她,到时她就恢复自由。
温迪脸上没有阳光的笑,右脸那块红肿触目惊心,见到莫夕颜,笑得有点生硬。
珊珊抱着莫夕颜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不知不觉连她的眼眶里也藏满了泪水,过了良久,珊珊哭累了,她把她扶到床上躺好,看她睡着了,她就离开了。
甄凌说她还有一个月才能回香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欧逸宸安排,瞧见甄凌那么开心,她也没多说什么,跟甄凌聊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瞧见没有回应,她忍不住推开了珊珊家门,里面很整洁,布置得很温馨,可哪里都见不到珊珊的人影,只听得到哭泣的声音……
穿好衣服准备上班,出门的时候送报的人送来了晨报,上面头条无非就是戴氏集团总裁被谋杀的新闻,头条上,少不了欧逸宸和戴氏千金的报道……
经过昨晚,她觉得很对不起温迪,温迪待她很好,让她高兴,温迪却因为她受到了伤害,她很惭愧,愧对这么纯真的一个人。
言旭走后,他心思烦乱,莫夕颜,戴丰强,商业城那块地,都让他感到无比头疼,过了一会儿,接到了伊允南的电话。
伊允南一贯地冷声冷气,“我这边有新消息,关于戴丰强的死因。”
“南,还是一贯地办事利落……”他轻笑道。
“根据那天的监控显示,那天并没有任何女人出现在戴丰强住的酒店内,这点很奇怪,而且监控录像居然没有被剪过,根据戴丰强多年的感情史,他好像没有什么情妇之说,据戴家的人说,他一直深爱着他的太太,初次判定是被情妇杀害,显然有些不合乎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