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上个卫生间都那么久,哎,女人,真是的。”陈顾问在那里等得有些急了,他好想再好好地抱着那个美人再睡那么一小会儿,甜甜的,美美的抱着睡一小会儿。
可是,等了都快半天了,她却还没有从卫生间里出来,他独自躺在那沙发床上有些不满地咕哝着。懒
“夫人,夫人……”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便抬起他那长长的脖子,直朝那不远处的卫生间叫唤着。
可是,并没有人回答他。
他以为她在里面没有听到。
“夫人……春红……红……”他笑了,于是,他便开始肉麻地叫唤起来。
可是,回答他的依然是寂静,那边,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既没有看到她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也没有听到她的任何的一星半点的回答。
“怎么回事,这个女人……”他还不知所以,于是,只好慢慢地爬起来。想去看个究竟。
“哆哆哆……”他只裹着那个沙发床上的床单,举手在卫生间的门上敲了起来。
没有反应。
他侧耳在门上听了听,根本就没有听到里面任何的动静。
“红,亲爱的,你在里面吗?”他尽量放柔着自己的音调,想把自己扮演得更加的完美。
不料,依然还是没有反应。
一时,安静,恐惧一下子就全部慑住了陈顾问的神经。虫
不好。他的心里一沉,感觉不妙。
马上用力一推,门便在他的大力之下被撞开了。
果然,里面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叶春红的影子。
只是,卫生间的窗户门大开着。
他赶紧扑到窗户那里一看,才发现,原来那个窗户的下面有一个小小的窗台在那里挡着,叶春红刚才一定是从窗户上跳下来,跳到那个小窗台上,然后顺着那个窗台下的水管滑下去的。
然后,从容地逃走了。
可恨的是,他居然什么也不知道。
“真不是个东西。”陈顾问看了后,十分懊恼地在心里恨恨地骂道。
就在刚才,他还在心里相像着他跟她以后的美好时光呢。
呵呵,现在看来,只不过是黄梁美梦而已。
他一边在心里骂着娘,一边又赶紧往回走。
他走到刚才他们激情的地方,看到叶春红的外套还在那里,他顺手抓起来一翻。
不料,就这一翻,就看见从这衣服的口袋里飘出一张轻飘飘的纸来了。
他一惊,赶紧捡起来一看,呵,原来是一张支票。
他又一喜。一张二十个亿的支票哟。
蓦然,他算是明白了。
看来,激情原来是有代价的哦。
“哼,还算有良心,要不然,我陈用,一辈子的清白就要毁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了。”陈顾问此时早就已经忘记了他们刚才的激情呢喃和爱意浓浓,对着那张二十个亿的支票‘叭’地一声亲吻着,还不忘对着它发着牢骚。
也许,这一切,对于她来讲,只不过是一场逢场作戏罢了。而他,只不过是让她月兑身的法码而已。
哼,臭女人,竟然敢来耍我。他愤怒了。
他在乎的不是得到与失去的东西,在乎的是他的行使权竟然挪后了。
他,一个游乐人生的老男人,平生最恨的就是让别人抛弃!
女人,哪里没有,只要有钱,何愁找不到美女?只要我愿意!
你以为你是老几!
切!
感情值几个钱?他拿起支票在阳光底下照了照,确定无误后,才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然后拔通了白孝文的电话。
“您好,哪位?”电话里传来了白孝文那浑厚的充满磁性的男低音。
“是我呀,陈顾问。白总。”陈顾问在电话里讨好地媚声媚气地对那边的白孝文道。
“哦,陈顾问,怎么样,你那边的事情整得怎么样了?”白孝文一边翻着他手上的文件,一边对着电话里的陈顾问道。
“白总,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说,我是先告诉您好消息呢,还是先告诉您坏消息?”陈顾问此时有些骟情地绕舌般对白孝文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个一个来。说吧。”白孝文听得糊涂了,生气地。
“是,是,是。先说好消息。好消息就是……”
“就是什么,快点说呀。”
“好消息就是,就是已经让夫人把那二十亿的钱拿出来了。这不。我,我现在就给你打过来,好吗?”陈顾问避重就轻地告诉白孝文。
“哦,好好。怎么,她只告诉你,她从公司里只拿了二十个亿?”白孝文一边看着文件,一边略带讥讽地问他。
“不是,当然不是了。”这时,陈用额头上满是汗珠,他赶紧用衣袖擦了擦。
“嗯,她到底是怎么说的?”白孝文这时放下了手件,神情十分严肃地在电话里对陈用说道。
“哦,是这样的,白总,现在,我就要,就要告诉您一个坏消息。”陈用顿时紧张得至恐惧了。
“你说。”白孝文对着电话里的陈用道,不用说,他已经感觉到了陈用的恐惧和慌张。“详细点。”
“是,是这样的。一开始,我就把夫人到纽约的事情告诉了阿彪,并且全权让他去负责关照夫人的事宜。……”陈用在电话里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始叙述起来。
“当时,他答应得好好的,我也因为平时对他的了解,便也放心地让他去关照夫人的一些日常生活起居。哪想到,在我让他务必短时间内从夫人的嘴里拿出密码一事任务交给他后,他是没少费心,而且做得也非常好,……”陈用一边吞吞吐吐地说述故事的起因与结果,却是越到了关键时刻,他的心里越是害怕。
“继续说呀,后来,怎么样了?”白孝文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后来,后来,他果然从夫人那里拿到了钱放的地方和密码,只是,只是,他的人却不见了。”陈用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把那句非常重要的话说出来了。
“什么?他人不见了,那么,钱呢,钱在哪?”白孝文一听,也急了,大声地嚷起来。
“白总,我听他手下的两个马仔说,他是用一个假的录音来骗到夫人的,夫人因为听了录音后,以为他真的已经把她的爹地和妈咪给绑架起来了,于是,心中一急,也顾不得仔细辨认真假,马上就把钱和密码都告诉了他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小子,您平常待他不薄,却在关键时刻里抛锚了,他,他,一旦拿到了密码后,马上就支使开手下的两个马仔,独自出去后,到现在人还没见着……”陈用一边说,两条腿一直在打着颤。
“哼,你不是一直全权交给他处理的吗?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白孝文的脸都给气绿了,真他妈的晦气。
“要不是,要不是阿由阿利是我埋在他身边的内线,我,我也不会知道得这么快的。”陈用抬起手来又擦了一下汗,赶紧如实回答白孝文的问话。
“哼,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白孝文的语气有些严厉地问道。
“我,我已经叫人在全市所有的取款的银行和所有的自动柜员机旁埋伏,一旦看到他的人,便马上逮住他,交给您处理。……白总,您看?”陈用又讨好地告诉白孝文。
“真是一群废物。你自己看着办吧。”白孝文非常霸道地把电话给挂掉了。
———————————————————————————————————————————————————
依山傍海别墅区内。
小骞琪正一个人坐在窗台上发呆。
他不明白,为什么以前的日子就是回不来了?
为什么胡家银爸爸总是睡在那病床上,既不动弹,也不说话了。
就是两只眼睛闭着,却还在那里呼吸着。
爸爸,爸爸,你为什么会变成了那样子了?为什么,难道小骞琪在呼唤您,妈咪在呼唤您,您都没有听见吗?
为什么,爸爸,你为什么不说话了?你难道不知道,小骞琪是多么想和你玩以前的游戏,跟你一起拆玩具,跟你一起研究做些什么发明……
可是,现在,您,却一声不吭地躺在那儿,既不说话,也不吃饭了,一整天挂着个吊瓶,半死不活的,任人摆布!
爸爸,那是以前的你吗?
不,不,以前的你绝对不是这样的呵。
以前的你曾经带给了我,带给了我妈咪是那么多的快乐,那么多的美好的回忆呀。
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呵?对,我一定找到那个人,我一定要报仇。
小家伙在心里恨恨地发着誓。还用牙齿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很快,嘴唇便被他咬出血来了。
他,却浑身不知。
爸爸,您就醒醒吧。
这个小家伙沉浸在地往事的回忆中。眼睛不由自主地溢出了眼泪。
为什么?
为什么找到了自己亲生的父亲,自己却感觉不到快乐?
为什么妈咪现在跟爹地在一起了,却是相见的时间越来越少?
而自己的姥姥和姥爷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还老是神神秘秘地。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那个幼小的心灵真的是装了太多的东西了,以至于他也失去了往日童真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心事重重和愁云密布。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谁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