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停好车才刚走到楼下母亲就打了电话来。不用猜,曦雯都知道她要跟自己说些什么,不外乎是问云灿身体怎么样然后拐弯抹角的打探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之类的。
曦雯在电话里说,妈妈,早上我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只不过,我只能尽量试试看。
庄文凤连连说了好几声“好”,关心了几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晚上,她洗完澡在电脑面前坐了一会儿,望着屏幕发了好一阵的呆,垂下眼轻轻拉开抽屉拿出了那盒还剩下十七支的爱喜,站起身缓缓的走到向窗台。
她在窗沿上坐下,两条纤细的腿直直的放平在那里,身子稍稍往后靠,抵在窗棱上。她半眯着眼睛点起一根烟,指法熟练地拿着在唇边温柔的吸了一口,然后轻轻吐了出来。眼前,烟雾弥漫。
其实她不爱抽烟,也不喜欢尼古丁的味道,距离上一次这样的放任好像已是很久之前了。低头看了一眼白色烟支上的Logo,然后又拿在唇边浅浅吸了一口。这个味道不太浓郁,所以她能适应。
她稍稍换了个姿势,背依旧靠在那没有温度的地方,一条腿轻轻的弯起来,正好把没有拿烟的那只手放上去。
大概是有些醉了,她赶紧的灭了烟,将那个不太专业的“烟灰缸”挪了挪位置,用手指摁了摁眉心,这才好一点。
另一条腿也缩过来,双臂圈了上去,脑袋埋进膝盖,轻叹口气,嘴里喃喃的,“云灿,你叫我该怎么办……”
她是抗拒的,她心里再明白不过了。可是更清楚的却是,比起抗拒,她心里还有一种尤为严重的情绪,那就是心疼。
她不是生性凉薄,也不是天生就抵抗别人对她好。她也有阳光明媚的过去,也有在男人面前耍赖撒娇的曾经。她并不是自己想得那么独立和坚强,也不是自己想得那样真的可以一个人走完一生。
所以,她不想也不愿意再挣扎了,若是可以,她真真的希望可以像云灿说的那样,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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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早上,照样的例会。早在上周四就听说这周会有个重要采访,而且是个相当难搞的人物。
曦雯边收拾被叶可人搞乱的桌面边好笑的想,她现在可真是他们社的万能记者,每次遇到难搞的人都会交给她。
“你赶紧的,老豆都进会议室了。”叶可人慌慌张张的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在她身边一闪而过。
曦雯笑了笑,拿了工作笔记就跟在了她身后。
一进那间散发着新皮具味道的屋子,就听她们嘴里在议论着一个名字。曦雯怔了怔,微微蹙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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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读友,很抱歉,晚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