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训自己的丫鬟,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不卑不亢地瞥了他一眼,“这位公子,可以把你的手……放下行吗?”
她虽然淡妆素衣,却依然掩不住她那绝色的娇容。
他迷晕了半刻,依依不舍地放下了她的手,从小看惯了胭脂红粉。
如今这个女子却显得特别清雅月兑俗,或许无论哪个男子看到,都会动情。
“这里可是妃嫔所住之地,这位公子怎么擅自闯入,难道不怕杀头吗?”
玉妃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本不想理会,可话还是不由得月兑口而出。
“我乃孤家寡人一个,又怎么会怕杀头呢?我只不过是一个掌事太监的门下客而已。”
“是吗?门下客?为何又来深宫偏院呢?”
“哈哈……可是你长得美若天仙,这次冒险闯宫看到你我也不虚此生了。哈哈……”
无论玉妃是觉得嘲笑还是戏弄,内心莫名的哀伤更多顶过了几分嗔怒。
“公子休得口出狂言。就算我是个无权无势的女人,你也不应对皇帝的妃嫔有所戏谑,更何况……”
她似乎被曾经迷乱的记忆刺痛了双眼,樱唇微微翕动,那本要流露的话却硬生生哽住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在这深宫闱院这个道理却是难以行得通……
“况且什么?”
任侍郎慢慢逼近了玉妃,凛凛的眼睫毛覆盖了那一双逼透人心的俊眸,浓浓的鼻息压得玉妃透不过气来。
玉妃冷不丁后退了几步,噤了噤声,刚才温柔的眼流一下子黯然失色,对着一旁一声不吭的敏如重重呵斥了一声:“还不送客。”
任侍郎吸吸鼻子,却从怀里拿出一块香帕,高高扬起,说道:“这一块绣着鸳鸯戏水的香帕是我娘送给我的,这一次我想送给你!就当是我们相识的信物吧……”
浓浓的深情和着香帕从任侍郎手中不由自主递了过来,而为此受宠若惊的玉妃那颗本来落尘的心再次吊了一下。
她堂堂皇妃不可能与皇帝以外的男子调情,就算现在自己沦落在冷宫,况且这个自以为是的任侍郎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