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越云从来表里不一,又怎么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威胁诱惑。
任越云确实担心自己的表妹,担心有一天她不再得宠而日落西山,抑郁自杀,这也是赵贵妃孤傲不屈的性格。
但这些绝不能让他动意。
任越云也是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当然也不例外。
狭长的黑眸微微闪动了一下,他桀骜地负手背对着平黎带着几分挑衅地说道:“你以为我是个为别人着想的人吗?哈哈……公主,那你就错了,我想要的你还没说出来。我只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
那最后几个词儿被任越云猥亵地延长拉远。
这时闷在松木柜里的江隐觉觉得实在难以忍受其他男子对自己的心上人如此步步相逼,竟然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当面羞辱平黎公主。
我不会让任何男人再欺负平黎。
江隐觉一时热血沸腾,使出浑身法术,用那似乎坚硬如铁的脑门“啪”地一下撞开了柜门,福寿宫的安宁寂静都不知觉地被这冒然显现的声音撕裂。
平黎公主和任越云双双被这血气方刚的江隐觉活活震了一下。
“原来平黎公主还私藏男子,要是被圣上知道了,你可知你们两人的命途。”
面对任越云那一道迅雷般地威吓,平黎公主却呆呆地看着英气逼人的江隐觉难以言对。
“你这个龟孙子,你深夜擅闯福寿宫,还竟然想对公主施以暧昧诱惑,就也这一条足可以让你家祖孙十八代死光。”
江隐觉不知内情,只以为任越云想诱拐公主,于是冷眉横指任越云,不由分说咬牙切齿地狂风暴雨一样乱骂一通。
谁知这一番开门见山的豪爽之失让本来不情愿相助的任越云陡然生出几许赏识而改变了原先的主意。
“不知这位兄台是何方之人?虽然出口狂言,但勇气可嘉。如果我猜得没错,公主是想让我出手帮助他。”
平黎公主红晕飞耳,夹带着几分羞涩微微颔首。
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
故敧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
作为一个自以为对女人了如指掌的情圣,任越云也深知公主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