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
难道他爱的不是她吗?
是那个死去的苏贵妃还是被他贬黜为平民的皇后?
皇上一蹶不振,其实不也是为了真正所爱的人吗?
究竟她不是他心中最深的牵挂。
或许吧。
是处红衰绿减,苒苒物华休。
惟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玉妃希望皇上还能记得她曾为他甘愿放弃真情的誓言,可是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
他自己曾经亲口跟她说过的,这辈子只做一代明君,不会为女人所伤心乃至伤身,宁愿包括她……
主仆两个如有一团寒烟般悲戚苍凉地缓缓消失在东宫门……
“小帽子,刚才是谁……咳咳……朕怎么感觉像是玉妃?”
郑明基似乎刚从梦中醒过来,浑浑噩噩,不知所云。
小帽子眼流一转,狡黠滑溜,顿了顿跪礼道:“刚才确实是玉妃娘娘。”
“真的是她,那你为什么不让她进来看朕?”
皇上使劲了力气挺起身体,拉了拉龙锦褥子,孱弱如寒水般凄凄说道。
“启奏皇上,只是因为奴才刚才看到嚣张跋扈的玉妃娘娘,又想起了听闻的一件事情……不知当不当讲?”
郑明基听到这番话,更是心中怒火焚烧,想想自己最喜欢的玉妃怎么会这样的性情呢,显然有人要害玉妃。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滚滚如潮水般的往事也不自觉地涌上心头。
曾经的玉妃确实对他冷眼相待,如融化的雪水冰凉刺骨,又想起最近发生的重重宫殇,也不由得一怔……
“你说吧!朕还是会对谣言明辨是非的……”
郑明基长长嘘了一口凉气,不禁龙颜黑郁。
玉妃一回到荒芜萋萋的玉清宫,只是哀默更胜一筹。
玉妃还没坐下来休憩,敏如却一脸神色慌张的跑到玉妃身前。
敏如犹豫不决,愁眉似乎更浓,脸色更显得苍白煞然,那双颤颤巍巍的手上竟然拿着一个粉色雕刻着翩然凤翎的木匣子。
“娘娘!这……皇后……的紫阳玉镯怎么会在我们这里……难道……”
敏如已经快被吓得吱不成声,这一次有人想要栽赃嫁祸娘娘并且置我们于死地。
面无血色的玉妃似乎隐隐感觉自己大祸临头了,却最后还是苍白无力地满不在乎地说了句:“不是我们的东西,把它扔了不就行了……还需要磨磨蹭蹭地自己吓唬自己……”
敏如拿着烫手的木匣子,是扔还是不扔竟然难以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