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希望能够找到她们,真的很希望能得到她们的原谅……在我的心里,她是一个好妻子,好女人,而我妹妹虽然疯疯癫癫,可是本性纯良,我相信她……都怪我当时被妖言迷惑头脑……这位小姐,你的眼神让我觉得好熟悉啊,不知能一睹芳颜否?”
洗粉黛,抛扇裙,罢笛管,歇喉唇,竟是长斋绣佛女尼身,怕落了风尘。
而如今,披丝巾,掩玉颊,隐其身,覆伤疤,只为鸳鸯比翼飞。
庐山面目还未开,一大帮二痞子或许甚至是地头蛇竟然蜂拥而来,团团围住了他们。
那头头便是刚才的几个恶霸,气势汹汹,张牙舞爪的神气样。
“你们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也不远近打听打听,本大爷们是干什么的?就连县官老子也得对我礼让三分。哼!要是现在趴在地上,向我们叩三个头,然后赔礼道歉并且答应不来管闲事,那我就掂量掂量,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哈哈哈……好个从轻发落……当初我能这么对她说吗?我顶天立地堂堂一男儿,何必低声下气呢?既然皮肉之苦在所难免,你们有种就放马过来吧!”
话音刚落,随着头头们的一声令下,阿狗阿猫们群起而殴之,无数四面八方飞来的拳打脚踢一下子把他打得已经鲜血淋漓、奄奄一息的样子。
侍卫已经忍不住了,本来早就出手的他被皇上的固执拒绝了,那种极限的忍受已经让他青筋直爆,却迟迟不敢出手。
黑色的呼啸让殷红的鲜血更为恐怖,汩汩地散开了,令人不禁毛骨悚然。那欢叫声,那申吟声,那挣扎声,终于统统消失在玉妃的几根银针中,这是让人四肢瞬间无力的麻醉针。
所有人慌乱成一片,以为那吐血不止的男子有什么特殊功能,都吓得连滚带爬跑走了。
“公子,你没事吧?”
平黎呆呆地傻了眼,他的皇兄不是会武功的吗?
难道想对嫂嫂使用苦肉计吗?但是转念一想,几分怜悯之心也涌上心头。
玉妃小心地敛起袖衫,仔仔细细地为他擦拭着,这是她师门中的独创药,能够加快血液的凝固。她轻轻地抱着他的头,蹲在红色的血滩中,隐隐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