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闭上眼睛,耳边弥漫着激烈不堪的嘈杂,这次不会再心慈手软。
凡是有欲他想要的东西,或是反抗他的人一律统统处死。
“皇上,冤枉啊……皇上,任宰相是冤枉的……”
而任宰相却像是傻了一般,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一把甩开了两个要来执行圣令而进退踌躇的侍卫,自己毫无畏惧地向滚热的大鼎走去。
江隐觉大声为任宰相向皇上求情,奋不顾身地冲上去抱住了他那双泥尘满布的黑布筒靴,死死拽住不肯放手,却被几乎倔强执着的任宰相一直拖着走。
所有人看着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皇上,请三思啊……”
各位大臣都纷纷站出来向皇上跪饶,这关系着一个国家的稳定,不要说他们自己一下子接受不了,百姓们肯定更加难以相信。
“来人,把任宰相打入天牢,听候发落……爱卿们,你们都不用再上谏了,否则一律视为同罪……朕决不轻饶!”
面对众臣们的反对,皇上被逼得无可奈何,只能先把事情搁置缓缓,到时候再对他进行处决。
他没有再理会群臣,就匆匆宣了“下朝”,背着手穿梭过龙椅背后的黄色丝纬大踏步走了。
宰相府内,却是张灯结彩。下人们吆喝张罗着,在岳拯世的指示下为任宰相准备一场庆功酒会。
“拯世哥哥,接着……”
赵贵妃那脚踝上扎着一条彩绸,上身紫色云菊暖衫,胸前披散了那秀黑的发束,绯红似霞的双颊上已经恢复了一种勃勃生机,那个被踢出的鸡毛团子腾空向一边的岳拯世飞去。
她身姿翩翩,容光焕发。
自从岳拯世来静心照料她后,奇迹般的好了很多,而思想也越来越变得单纯。
一些喜欢凑热闹的丫鬟和长工们就在一旁拍手称道。
苑落中柳芊蔓蔓,芳草迷离,普照的暖色泼洒着缤纷的映彩。
“快接着……哈哈!”
岳拯世英姿勃发,轻轻一跃,笑容如灿烂的阳光,明眸皓齿勾勒出分明精致的脸廓。
“拯世哥哥,我好累啊,咱们去吃点东西吧……”